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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青溜回家后,睡了一个回笼觉,倒是香美得很。

再次醒来洗漱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有些感慨。

兜兜转转,事实上还是觉得他最适合自己。

两个人都有着一样的恶趣味,谁也别嫌弃谁。

很多事也能放开说,比如,互相照料,怎么才能让对方舒服,彼此都是愿意付出,并且愿意下功夫细细钻研的。

正想着,陆亭笈跑步回来了,他见孟砚青醒了,笑道:“母亲,今早父亲过来了。”

孟砚青心里一动:“哦?”

他发现什么了?

陆亭笈:“父亲竟然特意给我们送了早餐,说是经过紫光园,正好买了送过来。”

孟砚青淡定颔首:“那挺好的。”

一时过去厨房,结果一看,还挺齐全的,有豌豆黄,奶油炸糕,焦圈和各样凉拌菜丝儿,还有她爱吃的豆腐脑。

陆亭笈过去洗脸了,半大的男孩子,洗脸都洗的水花四溅。

孟砚青听着里面水声,随口问:“他自己开车来的,还是司机开车?”

陆亭笈想了想:“司机吧,怎么了?”

孟砚青:“没什么,就好奇。”

她想着,昨晚一夜他抱着自己睡的,半夜还又折腾一次,他肯定没睡好的,自己还是不要开着车乱逛。

有司机就好。

*

陆绪章明显不舍得,总是想凑过来,基本每天早上都会过来送早餐,晚上如果加班到很晚就算了,不然也一定会来。

这么一连几日后,陆亭笈也是疑惑。

孟砚青道:“你父亲应该是想着我们要参加高考了,想着给你补充营养。”

她叹了声:“他还是很上心你的,生怕你营养跟不上。”

陆亭笈拧眉:“不至于吧。”

不过话虽这么说,显然陆亭笈心思有些松动,他也觉得自己父亲对自己不错,毕竟每天早上丰盛的早餐都是很好吃的。

至于晚上,父亲更是拎着各样新鲜食材,变着花样给他们吃,有时候还会关心他的学习,问起他种种。

至于零花钱,那更是格外大方,还经常鼓励他“多出去玩,和朋友玩,别总闷在家里学习,考上考不上都无所谓”。

而他自然不知道,私底下,陆绪章给孟砚青无奈:“好话说了一箩筐,他就是不走,非赖你这里,这么大一孩子了,非赖着你。”

一时又道:“他这么大了,怎么也不去谈个对象?”

孟砚青淡瞥他一眼:“谈什么谈,才多大?你以为都像你?”

陆绪章便没话说了。

现在,他听她的,什么都听。

反正这个世上无论什么事,只要孟砚青说了,那就一定是对的。

幸好,孟砚青可以以柜台工作为名出去,或者趁着这傻孩子偶尔出门去玩,两个人便私底下放纵一番。

这天,陆绪章忙完了工作,就抽空过去孟砚青那边。

其实最近家里大概也知道他在外面有情况,不过他也和老爷子提了,暂时不会有什么进展,希望他能给一些空间。

好在老爷子开明的,年纪大了,不怎么操心,也就没再提。

他过来这边院子,一走进去,就见葡萄架下,孟砚青搬了小桌和小凳子,窝在那里验算题目呢。

她低着头,耳边缕缕细发都被打湿了,就那么贴在透粉的耳边。

陆绪章站在那里,看着她的样子,倒是想起来往年许多许多事。

这么看了半晌后,孟砚青那道题好像做完了,舒服地松了口气,这才抬头看过来。

她有些意外:“什么时候过来的?”

陆绪章走过去,拿起旁边的扇子来,给她扇了扇:“怎么在院子里学习?”

孟砚青:“太热了。”

陆绪章:“不是安了空调吗?”

也是天气热了,他才匆忙给她装上的。

孟砚青:“空调的风和风扇一样,这么吹着我难受。”

陆绪章听着,顿时明白了:“那就不要吹了,直接对着吹容易不舒服,还是自然风比较好。”

孟砚青收拾着书本,起身:“嗯,进屋坐吧,冰箱里还有西瓜,你吃吗?”

陆绪章:“亭笈呢?”

孟砚青:“去找同学了。”

陆绪章:“那等他回来吧,我现在也不太想吃。”

不过两个人到底是进屋,孟砚青打开了风扇,对着墙吹的,这样好歹能借一些凉气。

陆绪章看着她脸颊上透着的红,道:“砚青,和你商量个事。”

孟砚青:“怎么了?”

陆绪章:“香山那边的宅子,前几年特意新装过,都空着呢,最近也没人去,你要不要过去住?”

孟砚青:“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陆绪章:“我是想着,那边到底阴凉,你住着也舒服,再说你马上高考了,怕人打扰,那边清净,你和亭笈在那边安心读书,我再让满嫂过去照顾着,给你们做饭,如何?”

孟砚青想了想:“满嫂就算了,其实我和亭笈现在都学会做一些饭,我们能照顾自己,而且香山脚下也有些农民摆摊,可以买各种吃的吧?”

陆绪章:“对。”

孟砚青:“那也行,那我和亭笈都搬过去。”

陆绪章:“嗯,唯一要考虑的是补课问题,临近高考,你看看需要补课吗,需要的话,我直接找人过去,到香山给你们一对二补补课。”

孟砚青:“我的数理化都还行,我感觉高考百分之九十的问题我都会做了,就算有些马虎和意外,应该能拿到百分之八十的分,英语和语文也不怕,我都做过题,就是政治,这个还是得新鲜时事,我想着,你回头再把最近的一些新鲜时事给我总结下吧,这样我也不用请什么家教了,没得麻烦,费心费力的。”

陆绪章温声笑着道:“没问题。”

*

陆老爷子名下的院子就在北京西北郊的香山,吉普车一路过去,经过了静翠湖东面的驯鹿坡。

陆亭笈还给孟砚青讲:“母亲你看,那里以前是清朝放养驯鹿的地方,皇家鹿苑。”

孟砚青颔首。

陆绪章:“她知道,又不是没来过。”

他这么说的时候,孟砚青看了他一眼。

确实来过很多次。

事实上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在这里。

年少时,两个人试探着不知道边缘了多少,最后在这里成了。

孟砚青透过车窗,看着窗外山林青翠,溪水潺潺。

这么看着时,心里却想起年少轻狂的种种。

那个时候还不知愁滋味,只觉得其中趣味不穷,两个人几乎是一刻都不舍得离开,真真是抵死缠绵。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便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她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陆绪章,他在看自己。

她微抿唇,只做没注意到,依然看着窗外。

陆绪章看她侧着脸,并不看自己,自然也明白。

这时候,吉普车亭在了那院落,并不算太大的院落,里面是朱红色门窗的二层小楼,南边石头砌成的山墙下挂着红色旗子,并有正是茂盛的翠竹。

一时吉普车进了院子停下,陆绪章吩咐道:“你先陪你母亲进去休息吧。”

陆亭笈忙下车,殷勤地扶着孟砚青,鞍前马后的样子。

孟砚青笑道:“用不着。”

陆亭笈:“天太热了,我们赶紧进屋,可别晒着。”

当下两个人进去,进去后就见这边早已经备好了服务人员,都是穿着白色大褂的,给他们准备了切好的冰镇西瓜并杏儿苹果等。

陆亭笈陪着孟砚青过去略做洗漱,之后便坐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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