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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佘婉从来没有和佘佳振聊过方木的情况。

就算是佘佳振真的知道了什么,也根本不敢把方木当做一个话题宣之于口。

佘佳振语气十分郑重的对着何诗雨说到。

“诗雨好奇可以,但是有些话你需要慎言才行!”

“建木先生的光彩一会我们就有机会见到了!”

何诗雨听到佘佳振的话撇了撇嘴。

往常佘佳振什么事都愿意同自己说,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了?

这实在有些不符合何诗雨对佘佳振的认知。

吴钥也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

别人提到什么事但又不说全被吴钥听到了,吴钥能成天成宿的睡不着觉。

“振哥我们都是老相识了,你就算不说别的提一嘴建木先生的长相总归是可以的吧!?”

“我知道建木先生去了你们家老宅,你肯定已经与建木先生见过面了!”

长相这种东西确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有些不太好描述。

自己万一描述的哪句话不对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都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于是佘佳振很精简的说到。

“比我帅的多。”

说完佘佳振拉起了何诗雨便朝着餐区走去。

对于一场最起码也会举办三个小时以上的交易会来说,为宾客准备餐点属于是基础行为。

佘佳振以前总去佘婉那蹭饭。

后来佘婉把厨师都给带走了,佘佳振就没了好口福。

听说为这次交易会准备餐点的就是那几位厨师,佘佳振准备好好的去尝一尝。

佘佳振能够感觉到高恒云一直处于忍耐的状态。

高恒云本身就是莽撞的性子,这种人就如同是一座不定时的火山,情绪很容易战胜理智。

佘佳振觉得凡事离这样的人远一点为好,省着为自己染上麻烦。

带走何诗雨是因为佘佳振大了何诗雨两岁,儿时的情谊让佘佳振一直把何诗雨当做妹妹看待。

所以顺带手的帮何诗雨离开雷区。

听到佘佳振的话,何诗雨,吴钥和不怎么喜欢言语的赵莹莹心中均十分的惊讶。

首先佘佳振生的浓眉大眼,颜值极为优秀。

在一众贵子中都可以称得上是优秀的存在。

再加上佘佳振十分的自恋,能让佘佳振说比自己长得更帅,那方木到底得长成什么模样!?

高文鸳曾在石溪酒店亲眼见到过方木,对于方木的长相高文鸳十分的喜欢。

因为高文鸳对方木志在必得。

认为方木能够看上佘婉,以自己的长相没理由会输给佘婉。

方木一定会看上自己!

所以高文鸳才敢在成为贵女后不将高恒云看在眼里。

高文鸳确实生出过勾引高恒云的心思,也确实这么去做了。

结果高恒云根本没受自己的勾引。

这让高文鸳觉得十分没有面子,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侮辱。

要不然好端端的高文鸳也不会去恶心高恒云。

其实高文鸳现在就是一种赌徒心态。

高文鸳很清楚如果自己无法成功勾引到建木,高家贵女的身份自己很难再坐稳。

因此高文鸳只能把自己架在勾引到方木的位置上。

否则心态一变,高文鸳的整个气质都将面临崩坏。

高文鸳明明见到过方木却没有附和佘佳振的说法,是因为高文鸳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再有其他人对方木生出想法来。

这样可以减少自己竞争上的压力以及所需承受的难度。

就在高文鸳思量的时候,吴钥已经和赵莹莹朝着前方走去,追赶起了佘佳振的身影。

准备从佘佳振那里问出更多的内容来。

见到吴钥走远了,高恒云迈步来到了高文鸳身旁冷声说到。

“高文鸳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贱胚子就是贱胚子。”

“没有嫡系的血脉你能坐上贵女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

“别以为自己真的从泥土里爬上了枝头。”

“当初你是怎么暗示我的你不会忘了吧?”

高恒云的话刻薄刺耳,高文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轻贱。

此时的高恒云直接以“贱胚子”称呼自己,彻底触碰到了高文鸳心中的痛处。

高文鸳扯开嘴角,笑的如同五月枝头绽放的白樱。

“贱胚子怎么了?”

“贱胚子坐上了高家贵女的位置与你这个贵子平起平坐,昨天的家族议会上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着。”

“高恒云注意你的言辞!”

“我暗示你?我暗示你什么了?”

“你敢把话当着叔父的面前说清楚吗?”

高恒云闻言脸上轻蔑的神色变得愈发明显了起来。

“面对面坐着?面对面的坐着就能够平起平坐了吗!?”

“高文鸳你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血脉,单凭血脉这一点就是你在高家终究也无法跨过的横沟。”

“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心中清楚就好多说无益!”

“你还是祈祷怎么能让建木先生看上你,好让你夯实身下刚刚坐稳的贵女之位吧。”

“别总是想接着东风平地起高楼,可东风没借上楼台坍塌,把你压的粉身碎骨!”

高文鸳话里话外是在用高家的目的压着高恒云。

高文鸳知道高恒云不可能把那种事说出去,因为这会影响高家的目的。

如果高恒云这么做了影响到了自己,高恒云便成了高家的罪人。

可是高恒云根本不接招,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好像高恒云是一棵青松,可以大义凛然的说出做了就是做了这种话。

而自己却是一朵牵牛花,只能谨小慎微的攀附向上,一直耍着手段为自己争夺利益。

可最终自己的生死全由自己所攀附的大树决定。

高恒云彻底刺痛了高文鸳,让高文鸳一瞬间心神不稳。

小白花的外表下渗透出了阴鸷的戾气。

高文鸳语气森冷的对着高恒云说到。

“高恒云我是否会在楼台坍塌下粉身碎骨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干你的事!”

“你一出生就成了高家的贵子,你又怎会理解我一路走来的苦楚与痛处?”

“你的身份和血脉这么高贵,到底不还是得不到吴钥!?”

“吴钥今年就要和王都领航观想的少家主郑瀚订婚了,到时希望你在吴钥的订婚宴上也能像今天和我说话这般侃侃而谈。”

说完高文鸳转身就朝着高洪鹰的身旁走去。

高恒云戳自己的痛处,那自己就也戳高恒云的痛处。

互戳痛处大不了一起难受。

但是归根结底高文鸳也不敢把高恒云惹急了,生怕惹急了高恒云会让高恒云做出一些欠缺理智的行为。

自己到了高洪鹰的身边,就算高恒云再被气的失了智也只能默默忍受。

高文鸳还没走到高洪鹰的身旁,只听耳畔交际的声音突然一滞。

这让高文鸳心中有些奇怪。

潞都的大势力自持身份,本来来的就比较晚。

等潞都五氏到了之后,陆陆续续又有许多势力前往这场交易会。

眼下交易会还没有开始,正好是互相寒暄彼此热闹的好时候。

等交易会开始大家彼此竞争,难免会沾上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