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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预防万一,初挽最近淘到的一些古玩,她先全都先弄回国,不过走托运的话她自然不放心,毕竟这么多物件呢,也怕万一有什么差池,便和刀鹤兮聊了聊,请他帮忙。

刀鹤兮派了Maddocks过来,帮初挽陆续弄回国去,初挽又和国内陆建昭联系了,让他接应下,这些东西到了后,就先放到自己四合院那边。

四合院有两位退役军人帮忙看管着,又特意做了防盗安全网,应该没什么问题。

等这些宝贝陆续运回国,初挽才稍微松口气,主要是她捡的这些漏实在太罕见了,万一有个差池,在别人国家都不好说。

这天初挽和易铁生聊了下,得益于她之前的瑞典行,现在她在欧洲王室那里很受欢迎,瓷语也跟着水涨船高,收到了大批来自欧洲的订单,加上之前香港的订单,可以说现在瓷语的柴烧窑已经供不应求了。

初挽道:“供不应求就让他们等着,我们的瓷语不是流水线,不是工业化产品,精心打磨的物件,自然值得更耐心地等待。”

事实上,越是等得久,越就金贵起来。

易铁生:“挽挽,我现在有个想法,你看看可行吗?”

初挽:“嗯?”

易铁生:“挽挽,你可能要笑我妇人之仁,不过我身在景德镇,很多事看得比你和刀先生清楚,最近景德镇情势不好,大批海外订单都没了,十大瓷厂养活了多少工人,现在这边形势不好,他们很多人都要吃不上饭了,这样下岗了,还不如农民。”

初挽听着,她自然明白,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再过几年,国企十大瓷厂都会陆续倒闭,曾经景德镇的辉煌就会倒在市场经济下。

“铁生哥,你想说什么,说吧。”

易铁生:“我们的瓷语现在走的是精品高端路线,现在的市场是香港文物圈,美国古玩圈和欧洲王室贵族,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太高端了,太高端了,以至于我们自己都不敢放开量生产。”

他顿了顿,道:“我想着,我们可以收购一家瓷厂,来建一个中等档次的品牌,还是主攻海外,价格大概在一两千元,作为普通老百姓勉强踮踮脚可以够得着的一个档次,这样我们也可以把量走上去,我觉得里面的利润也应该很可观,也可以吸纳更多工人,给他们一个饭碗和活路。”

初挽听到这话,默了很久。

电话那头,易铁生的声音略显压抑。

半晌,初挽终于叹了声:“铁生哥,你说得对,这件事,听你的。”

易铁生:“那和刀先生商量下?”

初挽:“不用了,你先做吧,我和他谈,万一不行的话,那你就另起炉灶。”

她补充说:“有些事,是我们绝不能做的,但是有些事,既然提到了,那就是我们必须做的。”

易铁生呼吸略顿了下,之后笑了笑:“好,我知道,我尽快办。”

初挽便和易铁生商量了下钱的问题,她现在手头有些钱,如果不合适从瓷语中抽调,那她直接出钱就是了。

等挂上电话后,初挽又和刀鹤兮打电话,说起易铁生的打算。

刀鹤兮倒是没说什么:“他说得也有道理,如果能把两个产品分开,这对我们将来的发展也有利。”

初挽:“不过现在国际形势确实不好。”

她在欧洲的人脉圈子陆续在拓展,未来发展前景可观,但是她背后应该代表的是瓷语,不能把两个不同定位的品牌混在一起,所以她没法管新品牌的瓷器了。

刀鹤兮略想了想:“现在形势是不好,但那都是上面层次的博弈,只是暂时的。”

初挽:“好,那我们商量下吧,如果你不同意,我考虑用我手头的资金先小规模尝试,但是如果你同意的话——”

刀鹤兮笑了下:“我同意了,你要如何?”

初挽也笑:“当然是搞一个大的。”

所谓搞一个大的,意思是收购一家国有瓷厂,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吞一个太大的,只是分其中的一部分。

不过即使这样,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刀鹤兮显然也意识到了:“铁生既然有想法,那就让他放手做吧,至于国际形势,这都是一时的。”

初挽自然赞同,两个人随意这么聊着,刀鹤兮也问起他们一家那边房子住得怎么样。

初挽:“挺满意的,这房子真好,我看屋后头还能钓鱼,只可惜我们忙忙碌碌的,到现在没钓过一次。”

刀鹤兮:“我以前倒是很喜欢钓鱼,不过好几年不钓了。”

初挽:“是吗?那什么时候你过来,你给我们钓鱼吧,你钓了我们就吃。”

刀鹤兮:“看看时间吧,有功夫的话,我过去一趟。”

初挽也没想到刀鹤兮这么说,笑道:“好,你过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刀鹤兮:“你做?”

初挽:“那当然!”

刀鹤兮笑了下:“那我一定抽时间过去尝尝。”

既然刀鹤兮这边没问题,易铁生便去和国有瓷厂谈,谈了一番,要收购的话,一口气就要收购七八个气煤窑,连带着对应的窑头、火工、画师以及普通的各样工人,全都要一起收购了,这自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几年物价开始上涨,各地工资都陆续起来了,收购后的日常维持,也是不小一笔钱。

初挽和刀鹤兮、和易铁生都分别谈过了,彼此划定了责任范围,也讲好了分成。

这次的国有瓷厂收购都是易铁生一力所为,初挽和刀鹤兮作为投资方,大家各占一定比例,至于国有瓷厂的日常运营管理,也由易铁生来全权负责。

等一切谈妥了,初挽大致想了想易铁生的工作量,这可真不小。

他这几年估计一心扑到景德镇,也没功夫去想别的了。

这么一来,上辈子的一些事,估计也能避开,命运或许随之改变。

最近初挽捡漏的同时,也时不时关心着国内水下考古的进展,之前中国和日本水下考古合作培训后,回来大家操练了一番,发现效果自然不错,不过还是有必要继续提高,日本方面的设备各方面都不是国内能比的,况且海域情况也略有不同,这种情况下,大家很有必要在本国的海域内进行培训操练,也有助于后续的发展。

初挽和水下考古研究所沟通过一番后,知道现在国内文物部门已经商谈了十几家合作的国家和国际商业组织,其中也包括一些国际知名的水下考古研究机构,目前还在筛选中。

初挽大致看了看,现在接洽的除了日本水下考古学研究所,还有美国德克萨斯大学水下研究所,以及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大学研究所。

看得出,国内现在正在大阔步地往前发展,力图借鉴国外先进的水下考古技术。

她还和陆建晖那里聊了聊,知道水下机器人最近也得到了投资,有了很大的进步。

各方面都在努力,她看着这个,干劲更足了,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赶紧弄钱,到时候真要沉船打捞,白花花的银子就得往里面扔了。

虽然国家层面肯定能弄到钱,但到时候能申请到多少,够不够,这都不好说。

自己手里有钱,关键时候才是最能使得上劲儿的。

初挽最近一个月,频频出击,倒是接连有所斩获,现在大几万十几万美元的拍品,她觉得有利可图,倒也舍得出手了,之后倒手一卖,赚上大几万或者翻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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