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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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这件事,我们不用着急,就先抻着,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好说话的,等把他们逼急了,我们再提出我们的要求。”
初挽:“是,我们可以旁敲侧击,到时候我找文物局,让文物局看看德国博物馆的那些战争流失文物,给他们施加点压力。”
她想了想刚才德国人的话:“他们估计以为维京剑还在我们手里,希望在美国解决,这话意思其实是怕我们把剑带回国。”
陆守俨:“对,反正一步步来吧,得先把他们的心理预期狠狠打压下去,再谈别的。”
初挽:“行,让他们找你吧,我就说我在家不能做主,什么事我都听丈夫的。”
陆守俨一个眼神扫过来,很无奈地道:“挽挽,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初挽笑道:“我还真就这么说了,反正你厉害,你拿他们练练手不是挺好的!”
陆守俨:“我要想拿他们练手,首先还得你能拿出东西,要不是你有维京剑,他们怎么可能看我们脸色,人家早拍桌子不干了。”
初挽点头,点头之余,却是道:“要是我能再有些别的什么物件,他们特别想要的,那就更好了……”
毕竟她知道,德国博物馆里收藏的中国重要文物可真不少,如果只能一换一,那必然贪心,这件也想要回来,那件也想要回来,这怎么割舍呢。
陆守俨略想了想,道:“德国在二战中是战败国,当时柏林被攻破,战乱之中,他们流失在外的文物应该不少。”
初挽点头:“是。”
这么想着,初挽骤然间想到了一件对德国来说非常重要的文物——楔形文字金板。
楔形文字本来是古代两河流域苏美尔人发明的,后来陆续被巴比伦等国家借用,这种楔形文字一般写在黏土泥板上,但是也有少量楔形文字是写在黄金板上的。
据说全世界发现的黄金板楔形文字不超过十块。
德国博物馆有一块,是三千年前的楔形文字金板,据说是中亚述时期的金板,上面铭文记载了国王图库勒提尼努尔塔一世的事迹。
这块金板在二战结束后被攻入柏林的苏军拿到,之后辗转卖给从集中营逃出的犹太人,又跟着犹太人来到美国。
就初挽所知道的,德国博物馆一直在试图寻找这块金板的下落,十几年不遗余力,但是却无济于事,一直到九十年代末期,这块金板突然横空而出。
那位犹太人叫弗莱门鲍姆,这位弗莱门鲍姆先生过世,子女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个遗物是被贴上“硬币藏品”的标签。
德国博物馆闻讯而至,试图要回,但是弗莱门鲍姆先生的后人自然不肯,双方各执一词,一方说是战争战利品,一方说是战争丢失物,双方都宣称对这块金板拥有合法拥有权,就在初挽重生时,这个打了几年的官司还在持续着。
不过就初挽所知道的,纽约高等法院方面看上去倾向于将这块价值连城的金板判给德国博物馆,弗莱门鲍姆先生的后人注定一无所获。
初挽想到这件事,便突然意识到,有机可乘。
如果弗莱门鲍姆先生的后人拿着这块金板,自然无法合法拥有,德国博物馆会倾尽所有力量寻回这块金板,但是如果自己拿着呢?
德国博物馆如果说这是战争丢失物需要索回,那同样的道理可以回击他们,他们博物馆的那些中国文物也应该赶紧还回来。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其彼身。
初挽便有些兴奋,她决定尽快过去纽约一趟,想办法提前找到那位犹太人,从他手中拿到那份黄金板楔形文字。
如果她有一把维京剑,一件黄金板楔形文字,那胜算就大多了。
当然了,她还可以趁机去纽约转转,看看那边有什么可以收的物件,甚至,她可以提前去探探路,看看九龙杯的下落,上辈子九龙杯最先就是出现在纽约街头。
那九龙杯最初是被纽约上东区的环卫工人捡到的,那位环卫工人在纽约工作多年,习惯性会捡一些他看上去“有价值的”物件,他便捡了那套看上去脏兮兮的九龙杯,回家后进行清洗拾掇,之后喜滋滋地跑去二手旧货店变卖。
不过可惜,二手旧货店老板并没有看出九龙杯的价值,他们的价格没谈拢。
那环卫工人失望离开,谁知道却被旧货店老板的朋友看到,对方从事慈善拍卖行业,认为这一套玉器很不一般,便花一百美金买下。
之后,这套九龙杯经历了数次复杂的倒手,还曾经被偷窃过一次,流落到了一位非法古董商人手中,在拍卖行进行‘草买’并被伪造虚假流传记录,之后被查抄没收,最后终于在欧洲小国公开拍卖,引起轩然大波,也引起那次拍卖会上世界顶级富豪和收藏家的追逐。
初挽为了能得到这九龙杯,伤筋动骨,几乎动用了所有能调动的流动资金。
这辈子,她当然也希望能够提前找到,在前面截流,悄无声息地拿到手。
可惜的是,后面的流程也就罢了,前面这个“垃圾桶捡到”实在是不可控,谁知道是什么人丢的,谁知道是什么环卫工人,又是怎么捡到的呢。
她现在过去纽约,只能四处逛逛,到处碰碰,碰碰这历史的机缘了。
初挽当即便和陆守俨提起,自己看中了纽约一样物件,那也是德国的,想看看怎么弄回来,所以想去趟纽约。
陆守俨听这话,道:“最近我们培训班有研讨会,我估计没法走开,过几天我陪你去吧。”
初挽:“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她见他不答应,便磨着道:“再说了,我又不会瞎跑,我都是参加正经大拍卖会!”
陆守俨:“我就怕你得罪人惹是生非。”
初挽:“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陆守俨挑挑眉:“你不是吗?”
初挽赶紧搂着他撒娇:“我真不是,我做什么心里都有数!”
陆守俨却很坚持:“挽挽,也不是非要管着你,只是怕你到了纽约任性妄为,万一有个什么,我也顾不上。你看看电视新闻就知道了,纽约治安有多差,那边基本一周发生上百起街头命案。”
初挽便无奈起来了,嘟哝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
陆守俨:“下周吧?”
初挽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下周?!”
陆守俨看她那样,好笑又无奈:“这次我们的研讨会涉及到毕业报告写作问题,我也不好不去。你如果这么着急,我看看找人陪你过去。”
初挽听这话,突然想起来:“前一段和聂南圭联系,他好像就在纽约,要不我问问他在不在,让他陪我?”
陆守俨:“那也得看看人家是不是方便,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初挽:“好,这就打!”
不过心里却是想着,聂南圭啊聂南圭,我只能逮住你欺负了,你怎么也得答应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