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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根本没什么力气,软绵绵趴在那里,她觉得自己死了一回又回来了。

陆守俨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便把初挽抱起来,过去浴室重新洗过了,又帮她擦干了,用被子裹好,把衣服给她放旁边。

初挽根本没什么劲儿,甚至手指尖都耷拉着,这次真是做得透透的,现在只能随便他摆弄。

陆守俨看她随意人摆弄的样子,眸中便有了热意,不过到底是压下来,摩挲着她的细腰,用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蜗旁道:“喜欢这样吗?”

初挽听到这话,咬唇,无力地瞥了他一眼,之后便抬起手来捶打他。

其实没什么力气,就跟挠痒痒一样,这就是表示一个态度,恼了的态度。

陆守俨大掌包住她的拳头,低声哄着她道:“乖宝宝,别生气,起来吃饭了。”

初挽鼓着腮帮子:“知道啦……”

陆守俨帮她穿好衣服,又梳了梳头发,看看时候正好差不多,给刀鹤兮打了一个电话,刀鹤兮说他马上下去。

挂上电话后,陆守俨再次检查了她上下,除了脸上泛着些许潮红,看不出任何异样,这才给她裹上围巾,带她下楼。

到了楼下,初挽突然想起刚才前台好像要她登记下资料,便顺便登记了。

这时候正好刀鹤兮从电梯出来了,见到他们。点了点头。

初挽在这里写完了那些资料,抬头看,两个男人站在休息厅旁,不知道聊什么,倒是聊得挺投机的样子。

她走过去:“吃什么?”

刀鹤兮问陆守俨:“守俨想吃什么?”

陆守俨:“我怎么都行。”

初挽:“那出去看看再说吧。”

出来酒店,三个人去了附近一家粤菜馆,味道不错。

初挽因为一天都在飞机上,刚才又消耗了体力,确实饿了,胃口很好。

陆守俨和刀鹤兮反而不如她,两个人边说话边吃。

刀鹤兮在新疆的玉石厂已经恢复正常,目前基本一切平稳,两个人难免提起如今内外形势,以及将来的规划。

初挽对这些实在没兴趣,他们说,她就吃,这边有一个乳鸽味道实在是好,皮脆肉嫩的,不过她不太喜欢吃那个皮,就喜欢吃里面的肉,特别是挨着骨头的那点肉。

陆守俨见此,便拿了塑料手套帮她撕掉外面的皮,把里面她喜欢的那点肉给她。

当着刀鹤兮的面,初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低声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刀鹤兮了然,道:“没事,我什么都没看到。”

陆守俨笑叹:“你自己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刀鹤兮过去英国,临走前初挽叮嘱了好一番。

送走刀鹤兮后,陆守俨和初挽一起带着拍卖到的瓷器并那礼佛图浮雕过去深圳。入了深圳后,一切尘埃落定,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初挽松了口气,便想着在深圳再待一两天,处理下这边的地皮手续问题。

陆守俨找了卢兆龙,大家坐一起吃了个饭,了解这边的情况,卢兆龙见了陆守俨,敬佩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觉得陆守俨太有本事了,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妻子,他叹息连连:“弟妹可真行。”

对此,陆守俨笑而不语。

告别了卢兆龙后,陆守俨带着初挽大致看了看深圳的情况,其实这边的手续之前易铁生都办妥了,不过也有些需要本人亲自到场的,顺便赶紧都办了。

初挽买的那些房子,是有土地证和房产证的,至于地皮,有些是从私人手里买的,竟然买到的是地契,反正各种产权形势,导致了不同的土地证房产证。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有证就行,以后这边的房地产肯定百花齐放。

在深圳的房产一切都办妥后,两个人便行经广州,直飞北京了。

回到北京后,先去了老宅看了陆老爷子,陆老爷子知道初挽的这些事,除了高兴倒是没什么说的,他觉得初挽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以前初家是龙游浅水,生不逢时,如今改革开放一切大好,自是尽情翱翔九天。

陆家其它人等多少也知道消息,明白初挽这次搞出来大阵仗,上面都表扬她,不过见她不提,也就没主动说。

初挽其实现在也没心思管别的,回到家,看到自己一双儿女,满心喜欢,只觉得整个人都踏实起来,两个孩子见妈妈回来,又给自己带了礼物,那自是高兴得转圈圈。

接下来几天,初挽先把礼佛图浮雕封起来,又把汝窑也保存好,之后就在自己四合院里陪着孩子。

如今陆守俨给孩子找了一位家教,是四九城一位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但是家学渊源,倒是很适合给孩子开蒙,关键是他就住在附近的胡同里,来回方便。

每天两个孩子从幼儿园回来,他就过来帮着教教孩子,两个孩子倒是也喜欢。

初挽见此,自然觉得不错,她自己忙得很,偶尔陪孩子一起学习,口干舌燥的,时候长了自然容易没耐心,还是找别人来专门教要好。

她自己没事的时候,偶尔也会陪着孩子看看电视,玩玩游戏什么的,分这个呢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其实有许多事需要去办,不过她又觉得不用着急,来日方长,事情是办不完的,迪拜之行,她做得很成功,那就该给自己褒奖,多一些时间陪着孩子和家人。

这辈子,她已经比上辈子多做了许多事,况且又得到了陆守俨和两个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个时候,可以少给自己一些压力。

不过如今初挽名声在外,人人都知道她在国外买了好物件,这几乎是瞒都瞒不住的,有博物馆的专家上门,表示想请教请教。

在这纷纷扰扰中,自然也有一些声音,提出这浮雕将来的归宿。

对于这个问题,初挽已经想过了。

她成功拿到这浮雕,其实原因种种,有夏大师刀鹤兮这种海外华人鼎力相助,有国家文物局关键时候的施压,有驻外大使馆热情的慰问,当然更有自己的人情和手段在。

这东西是八方支援她才拿到的,她肯定不敢把功劳揽到自己手上,她也想过,寻一个合适的时候上交给国家。

但是这个上交,必须建立在一种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她高兴劲儿热乎劲儿过去了,通透了满足了,捐给国家,大家皆大欢喜。

但是如果有人视作理所当然,对自己施展道德压迫,仿佛自己不上交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那事情就变味了。

为了这浮雕,她自己还欠着一屁股债得费心思还,也没人会帮她还债。

总不能东西给你,债我自己留着?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那以后中国企业家收藏家谁还敢从国外买东西回大陆?

对于这件事,陆守俨却是轻描淡写地道:“前几天我遇到□□的陈同志,还提起来,东西既然回了大陆,那肯定不会再出国门了,留在我们手里也是留着,放到博物馆也是放着,都没什么差别。我听着,上面的意思是,物件回国了就好,毕竟我们也花费巨资,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他们的提倡是,属于私人所有,但是物件可以以展览的方式向世人开放,到时候国家相关部门会给我们开绿灯。”

初挽听着自然高兴,她正想办一个私人博物馆,没想到现在机会就来了:“那敢情好,是不是可以给我批一块地了?”

陆守俨:“对,看机会吧,有合适的,你就应该拿一块地,大办特办,办一个私人博物馆,当然了,我们可以请国家监管,我们经营,一切服从国家安排。”

初挽一想,恍然大悟,国家监管,但是归私人所有,这样国家有面子,她可以趁机光明正大拿地,艺术爱好者普通老百姓还可以参观参观,物件怎么也是在大陆,于是大家皆大欢喜。

这件事办起来自然有种种麻烦,不过她反正也不用自己操心,都让陆守俨去办吧。

上辈子她找他办什么,还得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再去找他谈,这辈子当然不需要了。

这是自己男人,当然可着用,有什么事情就是一句话:给我办办办!

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那天初挽也是心情好,可着劲儿打滚,还骑到他腰上撒娇。

陆守俨面上丝毫不显任何情绪,扶着她的细腰,任他恣意妄为。

初挽低首看着这个男人,差点脱口而出“幸好这辈子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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