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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和文物局沟通过后,范文西先生也会跟随他们一起前往英国,为兽首鉴别一事助阵,范文西先生紧急特批办好了护照,并申请了签证,和他们一起乘坐私人飞机过去。

初挽又联系了聂家人,问起来才知道,聂家大伯如今已经匆忙赶往美国了,自从聂南圭和初鹤兮聊过后,他知道了自己三弟的一些信息,已经迫不及待赶过去美国调查。

聂家二伯没有办成签证,所以聂家这次前往英国的只有聂老爷子和聂南圭父子了。

初挽见此,便邀请聂南圭同行:“范先生也和我们同行,干脆你们和我们一起过去香港,之后从香港直飞伦敦,这样也方便,不然你如果自己去伦敦,还得在法国戴高乐机场转机。”

聂南圭略有些犹豫,初挽道:“一起去吧,聂叔叔年纪大了,别让他折腾了,反正我们初家的飞机,不坐白不坐。”

聂南圭听此,笑了:“初挽,我发现你这脸皮看真厚,人家才认祖归宗,你就自觉把好东西都当成你的了!”

初挽:“不行吗?”

聂南圭哑然:“对对对,我看他宠你宠得很,以后要月亮绝对不给你星星!你现在可算是无法无天了!”

初挽笑:“你嫉妒也没用的!这是我表叔,可不是你的!”

聂南圭一时无言:“我稀罕吗!”

初挽一口一个表叔,让她感觉自己好像也跟着她降辈分了,亏大了。

挂上电话后,初挽和初鹤兮商量起来行程,初鹤兮已经让Maddocks提前过去香港安排飞机飞行事宜了,到时候他们到了香港直接转飞英国,自家飞机比较舒坦,还可以在飞机上舒服睡一觉,也不用特意在香港休息了。

初挽提起聂南圭来,初鹤兮道:“其实我很早前就知道他们聂家的种种,也知道聂南圭在找他三伯,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原来小时候照顾我的三叔就是他三伯。”

于初鹤兮来说,那三叔自然是小时候最为亲近的人,甚至可以说童年记忆中唯一的温暖了。

而一向和他不对盘的聂南圭竟然是他三叔的亲人,这让他感觉有些奇异。

初挽叹:“他们聂家和我们早些年也是有些宿怨,肯定彼此看不上,现在时代变迁,讲究那么多也没用,大家和睦共处吧。”

她略犹豫了下,才道:“他三伯当年好像很是仰慕我姑奶奶。”

初鹤兮抬眸,看向她:“这个我没听人提起过。”

初挽:“你是从姑奶奶和聂三伯那里听到的吧,他们当然不会和你说这些了,只能听我给你讲了,据说当初——”

她才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那聂三伯难道是因为这个,才一直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仰慕自己心爱的女子,甘心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儿子?

初鹤兮想了想,才道:“也许吧。”

这天,聂家父子、初挽初鹤兮和范文西一起乘坐飞机前往香港,之后经香港飞往英国。

初挽和聂老头打了招呼后,笑着说:“聂叔叔,这次麻烦你了。”

聂老头:“你这小丫头,现在求到我头上来了,说话倒是越来越好听了?其实要不是你之前那印章,我才不来呢!”

旁边范老先生呵呵笑着说:“聂老五啊,初挽同志这次为了拯救国家的流失文物,可是费了大心思,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干嘛和小初一个孩子斗嘴!”

聂南圭也道:“爸,咱们现在是对付英国鬼子的时候,他们要倒卖我们的遗物,我们得团结起来。”

聂老头:“瞧,我说几句,你们全都说我,我也没说我不帮衬着,我就念叨她几句不行吗?”

上了飞机后,也没别的事,大家难免聊聊天,开始时候范文西和聂老头说话,说着说着他到底年纪大,困了,便先到休息室睡觉。

聂老头精神头正足,没说够,便转向初鹤兮:“怪只怪以前我没见过你,我要是见着你,我一看就知道,这一准就是初荟的儿子嘛,长得挺像的。”

聂南圭:“爸,你尝尝这个咖啡,现磨的,味道真香。”

聂老头嗤之以鼻:“一边凉快去,不就是嫌你爸话多吗?怎么,我说话我碍着你了?”

聂南圭无辜又诚恳:“爸,我就是想让你尝尝,这个挺好喝的……私人飞机上的咖啡,你想想,味道是不是很不一样?”

聂老头:“不稀罕!”

一时他又想起来了:“对了,我听说英国人对咖啡挺讲究的,听说还有狗屎咖啡?你们喝过狗屎咖啡吗?”

他这一说,三个人一起愣了。

狗屎咖啡?那是什么东西?

聂南圭皱眉:“爸,你在瞎说什么啊?”

初鹤兮却反应过来了,试探着道:“聂叔叔,你你说的是猫屎?”

聂老头连连点头:“对对对,猫屎,猫屎咖啡,我琢磨着,这外国人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好好的喝猫拉出来的粑粑,要不说他们是洋鬼子呢!”

聂南圭听这话,差点把刚喝的咖啡给笑喷出来,初挽也忍不住笑出来,就连初鹤兮,也弯起唇。

聂老头便开始给几个年轻人讲,让他们没事不要喝什么猫屎:“洗得再干净,那也是畜生拉出来的,咱不吃,怎么都不能吃!”

几个年轻人点头赞同,表示不吃。

聂老头很满意:“年轻人就得多听听老人言,南圭呢,这孩子是没救了,他也就这样了,初挽前几年真不像样,小丫头顽得很,专门欺负老人家!”

被他点名的初挽一时无言,她确实变着法儿折腾过聂老头。

聂老头继续道:“不过这两年大一些了,到底是好多了。”

最后,你聂老头点评初鹤兮:“说起来还是鹤兮这孩子好,养得好哪,这是我三哥教养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我三哥从小就能干!”

说完,他把他那三哥夸了好一通。

初挽略有些无奈地看向聂南圭,谁知道聂南圭眼神比她更无奈,显然他早就饱经摧残,习惯了。

反倒是旁边的初鹤兮,凝神仔细听着,听得认真,偶尔有什么还要问问。

抵达英国后,Maddocks早已经安排好车辆来接,之后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初鹤兮的一栋别墅住下,这边什么都是准备好的,倒是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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