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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蓝一看见季暖这样的笑,就浑身不舒服,一字一字试图往她心上戳的说:“他是碍于对婚姻的责任,娶了你之后就不会跟任何女人有过多的接触,我对他的这一点很了解,墨景深是个非常有原则性和纪律性的男人,他的自我约束力也不是寻常的人能比的,婚姻是他的枷锁,他自己进了这道牢门,就将这份责任约束到他身上了而己,但是他内心里究竟是否愿意一直这样做,你也根本猜不透,不是吗?”

“我不需要猜透。”季暖完全没被戳到心,一副没心没肺很无所谓的哂笑:“在我的世界观里,甜的东西足够甜就好了,没必要去考虑这糖精放多了会不会变苦,这种自找麻烦杞人忧天的行为通常都是神经病的思维模式,我想法比较单一,谁也没法在我这里灌输任何负面情绪,苏小姐我还是劝你放弃在我这里下功夫,有这时间你不如想办法让阿K他们通融一下,让你进去找墨景深单独聊。当然,前提是你能进得去的话。”

苏知蓝盯着季暖,手指藏在包下,渐渐收紧。

季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急,急着想要借着他们回洛杉矶的机会去做些什么,去抢回些什么,或者在墨景深根本与她毫无牵连的生活里留下些什么。

留下什么呢?

苏知蓝有预谋的想一步一步成为季暖心里的一个雪疙瘩,然后像滚雪球一样的在她心里越滚越大,直到变成无法忽视的存在。

因为这样,只要季暖自己选择退出了,墨景深身边没有了婚姻的枷锁和障碍,一切也就好办了许多。

可惜墨景深从来都没让季暖的心有机会容出这样一个无聊的地方来,他从来不会允许任何毫无预兆的意外和误会,该说的该解释的都说过了,他始终都做到了他该有的坦诚。

“据我所知,你们季家现在在海城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苏知蓝站起身,边仿佛漫不经心的迈着步子在病房里慢慢的走,边转眼看向季暖:“这种趋势之下,对苏家来说,想要国内区区一个季家破产,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的简单,现在在国内的大多行业都有些重复,想要取代一些东西,非常快。那要取代什么呢?比如几家看起来前景不大好的百货中心,比如一个正在处于负债状态的上市公司,比如……”

“比如,什么?”

忽然,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自病房门前响起。

听见这声音,苏知蓝本来站在病床边正面对着季暖的身型骤然顿住,猛地转过眼看向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这里的墨景深。

季暖也没料到墨景深会来,他的伤现在根本不能轻易离开病房走动,而且他刚刚不是还在打针么?

他怎么会来这里?!

阿K进门后就没敢说话,站在墨景深的身后。

墨景深的眸色冰冷,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顷刻间就降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