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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殿卿觉得既然不舒服,饮食应该以清淡为主,不过林望舒却觉得,她饿了,还是应该补补,最后折中,找一处清淡的荤菜。

陆殿卿对这一带还算熟,带她去了一家饭馆,并不大起眼的门脸,不过依陆殿卿的说法,这家饭馆是谭家菜的弟子开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并不挂谭家菜的名。

林望舒对于谭家菜倒是懂的,两个人很快点了菜,要了白切油鸡,豆豉蒸曹白,又要了两个素菜搭配着。

陆殿卿:“我们之前曾经带着外国友人来吃过,这家的油鸡是从小油鸡自己慢慢养的,据说是喂的酒糟。”

林望舒听着,只觉胃口大开,这时候菜上来了,尝了口那油鸡,果然是不错,比她后来吃到的还要好吃。

或许是现在这年月到底缺油水吧。

当下实在是大快朵颐,吃得满足,甚至觉得自己一身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林望舒忍不住叹道:“今天又是出租车,又是吃谭家菜,这日子真是过得好。”

就是有点费钱。

陆殿卿只是低头帮她盛汤:“这个汤也不错,用的鸡酒,加了牛髓骨,还算清淡,多喝点,驱寒。”

林望舒看着他清隽的眉眼,想着他并不太爱说话,但是周到细致体贴,比如冒雨跑去单位给她开介绍信,比如提前查过路线,比如给她按摩,至于饭桌上的殷勤和细致,更是让人打心眼里舒服。

林望舒望着他,低声问:“陆殿卿,我可能确实感冒生病了,你说我的感冒传染吗?我会不会害你也生病?”

陆殿卿:“你不是着凉才感冒吗,就是冻着了,当然不传染。”

林望舒:“是吗,如果不传染那就好了,我——”

她笑看着他,却不再说话了。

陆殿卿抬眸,只觉她墨黑的眸子晶亮,璀璨犹如星子。

一时竟有些恍惚,会想起小时候,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笑望着自己的样子。

他抿唇,扬眉:“嗯?”

林望舒笑盈盈地看着他,声音低而软:“陆殿卿,不传染的话,那我现在想亲亲你。”

这话一出,陆殿卿神情微僵。

他静默地看了她一会,之后抬眸扫了眼四周围,幸好这个时候店里没多少人,上过菜的伙计也去了后堂。

他望着林望舒,低声警告道:“林望舒,好好吃饭,不然等会我不结账了,把你押这里。”

林望舒扁嘴:“好吧,我不说了。”

他可是正经人,这种玩笑看来不要开,会吓到他。

不得不说,这家菜确实是地道,汤也是够味,隽永轻淡,清香扑鼻却丝毫不会腻喉,很是别致。

她叹道:“这个也得让我哥学学。”

不过一想,这种汤其实不光是手艺火候,还有食材配料,并不是在家可以自己随便做的,只说那鸡肉,不一样的肉,怎么做也没那个味。

陆殿卿:“你要是喜欢,我们下次再来吃就是了。”

林望舒笑:“好。”

吃过饭后,两个人慢悠悠走到了化工部旁边的林荫道上,这个时候还没到时间,出租车没来,干脆便到旁边的街心公园里坐着等。

坐下后,陆殿卿突然道:“吃饭的时候,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林望舒:“我说什么了?”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她,眸光落在她娇软嫣红的唇上。

林望舒突然意识到了:“你——”

陆殿卿眸色转深,不过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其实我觉得你的建议很好,我们可以实践一下。”

林望舒扬眉,好笑地看着他。

当时他还一本正经地警告她,现在却要开始实践了?果然这人就是能装。

陆殿卿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沙:“林望舒,我们应该多试试,今天还没试。”

林望舒:“其实我是赞同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不过会不会被人看到——”

毕竟这个年代,风气还很保守。

陆殿卿:“不会,你看门口树下的泥土都是松软的,可见这个公园很少有人走进来。”

林望舒惊讶,敢情这人蓄谋已久,连这个都观察过了。

于是她道:“行,我们现在试试吧。”

陆殿卿望着她,眸光火亮,却没动。

林望舒催他:“你不是想试吗?”

陆殿卿:“上次是我亲你——”

他浅淡的眸色变深、变烫,不过声音却依然冷静平稳:“现在轮到你亲我了。”

林望舒:“…………”

她咬了咬唇,看看四周围,空气潮湿,被春雨滋润过的树木格外鲜润,周围确实没人。

她低声说:“你得弯腰,不然我够不着。”

陆殿卿:“嗯。”

他低下头俯首来就她,她一不做二不休,踮起脚尖,凑过去,快速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陆殿卿脸上表情没变,就那么看着她,谴责说:“太快了,不及格,再来一次。”

林望舒很有些无奈:“你还挑剔上了,嫌我不及格,事儿怎么这么多?”

陆殿卿:“你刚才答应的要亲我。”

林望舒:“你真黑心,答应了也能反悔!”

不过嘴上这么说,她想了想,讨价还价道:“可以再来一次,不过你得闭上眼睛。”

陆殿卿:“为什么?”

林望舒:“接吻就得闭上眼睛,不然你那么看着我,我觉得很不对劲,万一我又笑了呢?我如果笑了,那我们今天就不要试了。”

她想想,威胁:“明天也不要试了!以后都不要试了!”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林望舒,之后,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他,让林望舒觉得,眼前的男人没有了那种过于冷静的自持感。

她仔细看了看,他的睫毛竟然格外浓密,那么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就微搭在略显深邃的眼窝里,他生得就像是一尊石膏,完美到可以放在美术学院的讲台上,给他们做素描的模特。

她这么研究了一番,终于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凑过去。

之后,用自己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男人的唇线比寻常人的略薄,颜色浅淡,很好看,这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别样的食欲。

林望舒正研究着怎么多亲一下,以表示自己对他的尊重,谁知道这时候,他却蓦然睁开眼睛。

琥珀色眸子犹如一盏清醇浓郁的酒,就那么无声地凝视着她。

她的心便被那么浅浅一磕,之后莫名血液上涌,脸上竟然有些发烫,甚至呼吸也有些紊乱。

陆殿卿的唇微微后撤一指,之后低声说:“我就想看着你亲我,不要笑。”

林望舒微慌,下意识想后退。

他却伸出手来,扣住她的后脑,热意自发间传来,她挣不脱。

当下便咬唇:“你别乱来,我正打算好好亲呢,你看我大显身手!”

陆殿卿眸间酝酿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温柔或者笑意,亦或者是难言的渴望。

他哑声道:“好。”

林望舒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对上他的唇,认真地亲起来。

她闭上了眼睛,微微侧着脑袋,叩开他的唇。

当唇齿相接的时候,她便不用做什么了,他骤然发了力。

到了后来,林望舒甚至有些怕了:“陆殿卿,你这样我有点疼……”

这时候,陆殿卿才放开。

不过他依然扣着她的后腰,不让她跑,就那么以鼻尖挨着鼻尖的距离,和她四目相对。

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琥珀色眸子已经全然失了往日的冷静,变得滚烫激烈,像是要把他吞下。

她恍惚,也有些茫然,并不懂这样的陆殿卿。

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低声说:“陆殿卿,你——”

她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性子,但是依然觉得陌生,她没见过陆殿卿这样一面。

陆殿卿控制着呼吸,上身微微前倾,低首抱着她。

开口时,他的声音喑哑压抑:“可能刚才汤里有鸡酒,我有点醉。”

林望舒:“那我们多坐一会。”

她看他脸上泛着奇异的红,有些担心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她的动作让她身子靠他更近了,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些,腰部却是略往后,和她腾开一些空间。

林望舒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没生病啊,可能你一点酒都不能沾?你以前喝过酒吗?出租车是不是快到了,那我们过去等着吧?”

陆殿卿的呼吸陆续平稳下来,眸中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拿起手帕,为她擦掉唇边的水痕,低声说:“嗯。”

站起身来,陆殿卿又道:“对了,忘记给你看一样东西。”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便从包中拿出来一个信封:“打开看看。”

林望舒好奇,发现那信封里隐隐透着红色,拿出来,却是一张存折。

她疑惑:“这不是银行存折吗?”

陆殿卿:“是。”

她随手打开,结果发现,存折上竟然写的是她的名字。

而存折上的金额——

她看了一眼后:“这么多钱?一万四千多?写我名字?”

陆殿卿:“不是说了,以后钱都归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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