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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和几个学生吃完饭后,倒是觉得自己思路理清了,整个人豁然开朗。

很多时候,她知道陆殿卿已经尽可能迁就自己了,包括生活中许多事,他在尽力地包容着自己。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必纠结,条条大路通罗马。

吃过饭,和几个学生散伙,她径自便过来了北图,最近北图倒是新进了许多有用的书,她贪心,一口气把两个借书证的书全都借全了,后来还过去了图书馆的西楼,从那里找国外的电子期刊,因为国外的期刊是不能随便外借的,她只能在那里看,又做了不少笔记摘抄。

一时又想着,回头可以让陆殿卿帮自己想办法,从国内订一些杂志,这样就不能眼巴巴来图书馆了。

也许他们单位会有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

一直到傍晚时候,她才舍得从图书馆出来,将那一摞借来的书仔细地装在了一个大帆布袋中,费劲地提着回家去。

回到胡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她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回来晚了。其实可以更早回来,这样还能多一些时间陪陪孩子。

怎么走着间,恰好看到一个人踩着雪也进了胡同。

对方一愣,她也微怔了下,竟然是雷正德。

虽然大家住一个胡同,不过作息不同,碰到的概率并不大。

雷正德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恭喜你,得了双胞胎,我没看到,我家里人看到了,都说长得特别好。”

雷正德:“大雪天的,你这么晚回来?”

说完,也就没再理他,径自往前走了。

雷正德呆呆地站在那里,倒是站了很久。

现在关珠清一直没怀上,找大夫看了,也没说出什么,就是一直吃中药,吃了中药就要按照要求如何如何。

他现在很烦,觉得自己不是男人,就是一个工具,而且他对于满身中药味的关珠清实在是膈应死了,他真得要吐了。

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只能躲出去,忙着工作,幸好工作还算顺利,最近做了几笔大买卖,也捞了不少钱。

没想到今天,竟然冷不丁地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林望舒,她打着伞,穿着大厚呢子衣,裹着围巾,冰雪之中,恍惚中倒是想起以前来。

站在那里,突觉感慨万分,竟然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到底活了什么,又在做什么。

而林望舒是没闲心搭理雷正德,她正想着陆殿卿也快回来了,她得好好和他商量,又想着家里的两个孩子。

忙了一天,倒是挺想他们的,也不知道今天吃奶吃得好吗。

她这么往家走,刚推开门,就见一个人穿了蓝棉衣拿着扫帚在扫雪,她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哥哥,不过很快发现不是,愣了下,之后惊喜地喊道:“殿卿,你回来了?”

陆殿卿抬头,看到了拎着大帆布袋子的林望舒。

落雪飘飞,她刘海间也点缀着几片雪花,鼻子和脸颊被冻得发红。

林望舒高兴得直接冲过来,抱住了他:“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啊!”

她这么一笑,笑声和雪花一起飞扬,田姐赵姐还有小冯都听到动静了,看过来。

田姐抱着一木盆的戒子正要去洗,笑着说:“陆同志一早就回来了。”

陆殿卿看了田姐一眼,示意田姐去忙,田姐赶紧洗尿布去了。

田姐几个对陆殿卿很敬畏,他看似温和,但其实做事很有办法,她们见到他不敢随便说话。

林望舒没多想,她欢快地拉着陆殿卿的手:“原来你早就回来了,我说呢,你怎么穿这个,一点不像你的样子!真土,比我的大棉袄还土!”

陆殿卿解释道:“我看雪一直下,下一夜的话,明天积厚了不好清理,想着先清理出一条道来。”

林望舒:“好了,先不忙这些了!你不是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吗,还有时差呢,赶紧歇一会。”

两个人进屋时,陆殿卿拍去了自己身上的雪花,又帮林望舒拂过了,这才换上鞋子进屋。

屋子挂着大厚棉帘子,又烧过炕道,里面很暖和。

陆殿卿蹙眉:“你手这么凉,不是给你说了,就算出了月子,也不能受冻。”

林望舒有些讨好地笑道:“也就是今天回来路上,谁知道都入春了,突然下了雪。”

陆殿卿:“我让田姐熬了鸡汤,先洗洗,暖暖胃,等会喝。”

林望舒当下去洗手洗脸,洗过后,还是觉得手上冷,冷到发麻,这样她也不好去碰孩子。

陆殿卿伸出手来,帮她暖着,他的手很修长,正好把她的手包拢住。

林望舒便觉得暖和多了。

她打量着他,却觉得他脸上略显清减,眉眼也淡淡的,便蹙眉:“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陆殿卿:“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差,有些累,不过刚才试着睡了,睡不着,晚上再睡吧。”

林望舒被他握着的手指便动了动,故意挠他手心,笑着道:“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你不是说我一定喜欢吗?”

陆殿卿将她那个调皮的手指头握住,不让乱动,之后才道:“等会再说。”

这时候田姐端上了鸡汤,最近家里人少了,两个孩子也都照顾得还算顺,孩子戒子也不那么费了,田姐能腾出时间用心做饭了。

这鸡汤又是是陆殿卿早早叮嘱田姐熬的,熬了有些时候,上面飘着一层发黄的油,

外面跑了这么一遭,透心凉,这个时候喝口热鸡汤,真是再好不过的享受。

陆殿卿也陪着林望舒一起喝了,这么喝着的时候,他随口道:“你们宿舍的同学,之前照顾你比较多,我想等我腾出时间请她们吃饭。”

林望舒:“行,我们之前在食堂吃饭,还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大家都挺激动,觉得你特别厉害。”

陆殿卿不动声色:“是吗?都觉得我挺厉害?你们学校的学生不是都眼高于顶吗?”

林望舒:“哪至于那么夸张,只是个别的学生特别傲气,大部分也就是普通人,大家本本分分的。”

陆殿卿:“我记得你们宿舍有个陈六芽好像一直想进学生会?”

林望舒惊讶,她想起之前的事:“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虽然对她来说陆殿卿是最亲近的人,但是她觉得陈六芽一定不会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如果她知道自己同学的家人都知道了,她可能会无地自容。

所以林望舒哪怕在陆殿卿面前,也是想维护陈六芽的尊严。

陆殿卿:“我能去哪儿听说你们宿舍的事呢,只是今天打算去接你,结果没接到,恰好遇到了你们舍友,就想起来随口问问。”

林望舒惊讶:“接我?”

陆殿卿:“嗯,遇到你舍友了,就说了几句话,没遇到你。”

林望舒自然完全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殿卿:“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望舒:“我中午吃过饭,就直接过去北图了,一直都在北图没出来。”

陆殿卿无奈笑了下:“那就是了,正好错过,我是两点半到的,遇到你舍友,说你去长征食堂吃饭了,我过去长征食堂,没遇到你,之后又去了北图,也没看到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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