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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出来的血,老人的哭嚎,女人孩子惊恐的尖叫……

每一声,都往人心底钻。

这些人或许自私,贪婪。

可家,实实在在是他们的,律法也规定了他们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家园,不管出于任何目的。

现在,最基本的权利都被这群混混强势的手段给剥夺了。

他眼见自己堂兄堂嫂也在其中,其中韩建文跟五六个混混纠缠着,头破血流,一路被拖着,挣扎着乱喊乱叫。

下意识的,韩岳山往前走去。

刚迈出去脚步,电话声剧烈响了起来,儿子的。

“爸,有多远躲多远,我这就过去。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电话里儿子声音急切,像是正开车赶来。应该是怕自己身体经不住折腾。

他叹了口气,不知所措的转身往老城区外面而去。

早便不年轻,也不想再闹出事端来麻烦儿子。

如此乱遭的形势,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无非是被人给同样拖走而已。

再多的理,跟这些人说不了,别人也不会给你机会讲。

“谁再敢乱动,老子就从这跳下去!”

闹腾中,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附近楼顶,有人不知道什么时间爬了上去,就站在漏水口上,扯着嗓子喊。

他遮了遮视线,是韩朔,站在楼顶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应该是喝了酒。

韩岳山猜的不错,确实是韩朔看形势不对,偷溜回家。一瓶白酒下肚,冲到了顶楼。

麻痹的还怕个卵,老婆都没了,亲戚朋友人人看不起他……

底下的动静慢慢的平稳下来。

韩岳山胸口剧烈乱跳,好半天才强行压了下去:“小朔,你赶紧给我下来,疯了。”

正被拖走的韩建文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混混跑到了楼前,吓得腿肚子直哆嗦。

他就这一个儿子,虽混蛋了些,可哪能眼看着出任何事。

闵辉眯了眯眼睛,点燃了支烟,径直顺着楼梯往上走。跳楼的事他见的还真不少。

找他要债的,被逼的走投无路的,还有保护自己房子的。

可是,敢爬上楼顶的多,敢跳下来的一个没有,没人比他更清楚。

……

这边在行事,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聚焦在老城区。

外头有居民被控制着进不来,但也翘首以盼,等着结果。

大多数人并不可怜那些钉子户,只认为活该。

拆迁政策本来不怎么样,虽说韩岳山收了钱,可毕竟也办了事。至少拆迁合同重新拟了一下,多了许多额外补助,老人安置问题也解决掉了。

可以说,除了妒忌韩岳山拿钱多,心里都是满意的。

就这种情况,还有人想钱想疯了,准备讹一把。落到如今境地,活该!

“那楼顶的人是谁,怎么好像是韩朔?”

有人也顺着发现了,迎着太阳看不真切,模模糊糊的也能认出来。

一听韩朔这名字,不少人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平时做事不厚道,为人无耻。

韩家一众小辈里面,就数他最不讲道理。

很准确的说,韩家在老城区不管哪方面,都挺响当当的。很多纠纷,事端,许多人第一个会想到找韩岳山说和,解决。一众小辈亲戚有钱的也不少,开公司的,出国的等等等……平时见面也都没架子。

唯独一个韩朔,说是下三滥都不为过。最广为人知的事件就是偷看老钱家儿媳妇洗澡,听说还跟人搅在了一块。寻常嘴里也不干不净,瞧见谁家姑娘媳妇漂亮,总屁颠颠的往上凑。

只是看韩岳山份上,都容忍几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