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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合着是将小爷当穆泽羲的姘头了啊。

楚嫱笑了笑,指着穆泽羲,朝着谢薇道:“那你问他,该叫我什么。”

谢薇的脸色没变,依旧是带着端庄典雅的笑容,轻笑道:“表哥,这位姐姐倒是不同呢,京城中的楚嫱嫂嫂那么骄纵,也不知道这位姐姐吃不吃得消呢——”

瞧瞧,多么体贴,多么善解人意!我去你二大爷的!你才骄纵,你全家都骄纵!所有人都说小爷骄纵,能不能具体的举个例子出来啊!到底是谁骄纵她了!

坐在主席的谢耀眼瞅着形势不对,便急忙开口了:“薇儿,这是你表嫂。”

这是你表嫂。

表嫂。

紧接着,谢薇姑娘的脸就白了,然后又绿了,再一次颤抖着手指头,支支吾吾道:“你,你,你——”

楚嫱看了眼穆泽羲,担忧道:“你表妹是不是得了癫痫啊?”

穆泽羲淡淡的回眸看了眼楚嫱,没说话,似乎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十分的像忠贞烈妇一般。楚嫱翻了个白眼,呵,难道自己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吗?

“薇儿,你小时候还与表嫂打过架呢,怎么,这就忘了?”

谢耀端着酒,也不照顾谢家的那些老叔叔伯伯婆婆婶婶,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盯着一张笑的很欠扁的脸优雅的走到了穆泽羲这桌来:“呜,对了,薇儿,就是那个一脚把你踹进湖里的美人,楚嫱。”

提及往事,谢薇的脸顿时红了,一双美眸瞪着谢耀,“哥!提这些做甚!”

谢耀轻飘飘的吐了句:“防止你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

谢耀,显然你太高估我了——我如今,顶多将这丫头塞到醋坛子里好好泡泡,让她知道什么是酸爽!

然而,谢姑娘似乎是十分的大胆,横眉冷目,直逼楚嫱。楚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哎,今个怎么这么冷呢?

“哥!表哥在这,我还怕了她不成!”

瞅瞅,自己这不得宠的名声都传到哪来了!

一听自己是楚嫱,谢薇的心就安稳了许多,大概是觉得能够横刀夺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庆幸吧。

“薇儿!”

不怒自威的声音,穆泽羲这货从开头看戏到现在,也就这个时候方才开口说话:“怎的如此无礼!”

楚嫱翻了个白眼:您老看戏看够了?嗯哼?

谢薇眼眶立马就红了,一瘪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谢耀无奈,瞟了穆泽羲一眼,急忙上前去安慰自己的妹妹。

楚嫱捂着耳朵,嫌弃的瞪了眼穆泽羲:看你惹得好事!

穆泽羲挑眉:怪你!

楚嫱怒:你丫的桃花关我鸟事啊?

穆泽羲突然勾起唇:总之,就怪你!

楚嫱气闷,恨恨的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没好气道:“闭嘴!”

——

顿时,整个家宴变得异常的安静,就连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谢薇姑娘也错愕的抬起头,诧异的盯着楚嫱。

额,原来这些人这么听话啊——

楚嫱摸摸鼻子,讪笑着举起酒杯,对着谢家的老少遥遥举杯:“大家继续,继续——”然后玉颈一仰,一口酒下肚,竟是格外的辛辣。

“咳咳咳——”

楚嫱捂着嘴拼命的咳了起来,这,这啥玩意儿?扭过头,正看见穆泽羲脸不红心不跳的将一个瓷瓶收进了手里,只是,楚嫱怎么瞅着,觉得那瓷瓶甚是像谢耀房里的那个防狼喷剂?

“王妃娘娘竟是不能饮酒,方才是小女唐突了。”

之前第一个带头敬酒的女孩站起来,愧疚的朝着楚嫱点头示意了一下。

她这么一来,之前来灌酒的姑娘们纷纷站了起来,给楚嫱赔不是。

果然,人,还是有地位点好。

姘头什么的,果然是遭罪的货!

穆泽羲轻轻的拉了楚嫱一把,站起来,对着在坐的众人敬了杯酒:“爱妃不甚酒力,失陪了。”

说完,也不管席上其他人的反应,拽着楚嫱跑路了。

你见过走路走的这么快的不胜酒力之人吗?

你见过不胜酒力的人神色正常,还一边扭头跟众人亲热告别吗?

你见过穆泽羲这丫的笑的这么温柔,似乎在酝酿一场什么阴谋诡计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