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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污蔑和绯闻让麻生秋也气笑了出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巴黎的情况要比亚眠市乱上几分。

法国的贵族和高官等着他来到巴黎,要说没准备是不可能的。

这里的性业务非常猖獗。

麻生秋也遇到过最传统的伎俩,便是有十岁的小女孩借着卖花的生意靠近他,然后哭着说找不开钱,求他去自己家里拿钱。

再或者,想绑架他的人发现他对小女孩都保持距离后,便派上了身世孤苦可怜的金发美少年,在擦皮鞋的时候跪在他面前,求他收为仆从,说有人逼迫自己去卖身。

麻生秋也一阵郁闷。

他上位后减少了这些毫无人道的生意,杜绝人贩子,不代表他在弱小的时候没有接触过那些黑暗知识。

他深深地知道这一行有多脏,被盯上的人会遭到哪些骚扰。

他摆了摆手,让人专心擦好皮鞋,“别玩这些套路了,你觉得我长这么大,什么花样没遇到过?”

擦鞋的金发美少年僵住。

“如果你们是想要盯着我的鞋子,计算尺码,再伪造一双同样的皮鞋到‘案发现场’,让我深陷桃色绯闻和政治斗争里,无法通过海关回英国,姑且算是最有效率的一种阴谋了。”

麻生秋也用手杖挑起了对方的下颌,略尖的底端顶着脖颈。

“我知道我的脚相对欧洲人要瘦,鞋码也比较小。”

“但是——”

“你们认为这是我的真实鞋码吗?”

“我再问你背后的人一句,你觉得我能从奥地利、英国顺利脱身,靠的是我这张脸吗?”

金发少年的喉咙一痛,感觉到手杖再往前会弄伤了自己的皮肤。

他想到控制自己的人的交代,只要自己能获得信任,弄晕对方,可以分到2800法郎的薪酬,这相当于技术工人日薪的一百倍以上,比自己卖度夜资都要划算无比。

对着那双冰冷的黑眼睛,金发少年手脚发凉,本能地痛哭,用眼泪伪装自己贪婪的内心,用说过无数次的话诱惑对方。

“先生,你得罪不起那些人,他们有权有势,只要你不反抗,他们并不打算伤害你。”

“那些人?”麻生秋也笑了。

这种骗子惯用的劝人方式,就是想要把人拉入地狱里。

“像这样的事,你干过很多回吧。”

“没、没有!我是被威胁的。”

金发美少年眼珠子乱动,没有承认,一心一意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的辩解戛然而止。

喉咙被这一柄道格拉斯家族的手杖刺穿。

他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擦鞋的地方不是大街,是自己选择的僻静角落。

对方——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你的名声,我在巴黎圈子里听说过,当初你也是被人引诱入这一行,一个晚上大概200法郎,金钱让你迷晕了眼睛,你却用最初父母的职业来骗下一个人。”

麻生秋也收回手杖。

对方捂住无法止血的喉咙,身体倒下。

“放心吧。”

“我很久没有杀人,手艺有点生疏,但是丢尸体的流程还是懂的。”

“塞纳河畔,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个没有摄像头的世界,令人感到一缕安心。

好人与坏人的分割线,不在于手上有没有沾染血腥,文野世界的黑手党经历告诉了麻生秋也:要动手的时候,果决一点!

……

不够强大的人,在哪里都会被吃掉。

麻生秋也选择的从来不是织田作之助的方向,这只是他掌握自由和独立的第一步。

【你们敢来多少坑蒙拐骗的人,我就敢送他们去监狱或者河底。】

【为巴黎清新一下空气。】

这几天,巴黎警察局收到了许多举报信,信上写明了各种拐骗的套路和人员名单,看得年轻的小警察不寒而栗,从未想到巴黎私底下这么黑暗的交易。

“局长,这怎么处理?”

最近在气头上、因为丢失资料而如同炸药桶的局长咆哮道:“抓起来!全部抓起来!我管他们上面有多少人——!”

一环接着一环。

麻生秋也如往常一样地回到酒店,与凡尔纳先生欣赏塞纳河畔的景色。隔着玻璃窗,他们闻不到空气中弥漫的臭味,对那些偷偷往河底倒入“粪便”的人视若未睹,讨论着明天要不要去看歌剧,斜阳洒在两人的身上,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