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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晚到凌晨,麻生家夜猫子比赛就开始了。

太宰治精神抖擞,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江户川乱步的眼皮往下垂,犯困,又惊醒,重复这个坚持住的动作,双手蹂搓脸皮努力支撑住。

“好困。”中原中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不过,三个人里身体素质最好的是中原中也,真的开始无休止的熬夜,第一个猝死的肯定是貌似状态很好的太宰治,其次是江户川乱步,最后是中原中也。

深知这一点的两个脑力派保持安静,没有嘲讽中原中也这个兼职黑手党干部的人不擅长熬夜。

中原中也对此,虚掩着哈欠,表示有一丝遗憾。

两个嘴毒的人为什么不说话呢?

家里的长幼秩序一直是个谜,中原中也承认乱步是兄长,可从未承认过太宰治是叔叔,要是能联手乱步,把太宰治给“干掉”就好了。

地毯上,金吉拉龙儿在猫窝里睡得很香,咕噜噜的睡眠声证明了它在家人包围的情况下安心极了,仿佛回到了幼时可以天天见到他们的时候。

至于昏迷状态的西格玛——

只能说六月份的季节气候适宜,麻生家的地毯很柔软,不会睡得人腰酸背痛。

突然金芒一闪而逝,“彩画集”里跳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如同旋风般地踩过地毯,冲进了二楼的洗浴间,关上门的“嘭”声震动地板,惊得楼下三个坐着的家伙一个激灵,好像出现了幻觉。

“刚才是秋也和兰堂?”江户川乱步瞪大眼睛。

“速度好快……老爸是急着去上厕所吗?”中原中也的下意识之语暴露了单身汉的本质。

“笑死我了,中也,你真的该去交个女朋友。”太宰治用书挡住脸,笑个不停,“分明是跑去洗澡啊!”

中原中也满脸尴尬,听懂了内涵。

跟那对秀恩爱的父母分别太久,他忘记了正常伴侣亲密完了,事后要清洁身体比较好。

“笑个屁。”中原中也试图用言语中伤太宰治,“我没有女朋友,你不也一样?”

太宰治似笑非笑:“我能跟你一样?”

江户川乱步忍不住多嘴:“他确实跟你不一样,国外追求他的人非常多,完美地继承了秋也的鱼塘……”

太宰治的脸皮一抽:“闭嘴吧,乱步。”

秋也的鱼塘是秋也的!

身为弟弟,他要有自己建立鱼塘的梦想,才不会让花心的欧洲人吃到兄弟花的代餐。

中原中也郁闷:“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受欢迎?”

江户川乱步愉快地说道:“大概是他一看上去就很好撩吧,中也别学他,会得到很多骚扰电话的。”

太宰治望着天花板,忽然说道:“要是我告诉坡君,他崇拜的侦探大人背地里说他笨,拿着他的异能力书籍当玩具,跟英国的柯南·道尔先生玩的更开心,你们说会不会引起英美战争?”

江户川乱步小脸一垮。

中原中也帮助乱步怼太宰:“乱步二十六岁了,有自己的人际交往很正常。”

不说年龄还好,一说到自己的年龄……

江户川乱步脸都白了。

以秋也的性格,肯定是会优先“照顾”他,毕竟秋也在他的年龄已经完成了人生大事。

太宰治“哇啊”一声,调侃道:“二十六岁了!”

中原中也说道:“很年轻啊。”

太宰治笑着摇头。

江户川乱步双眼失神,喃喃自语:“我没有二十六岁,我就六岁,要催就催中也,我们都不愁……”

“你在说什么?”中原中也感觉被内涵到了。

“他说你老。”太宰治补刀。

“我老?”中原中也不怒反笑,锋利的眉眼扬起挑衅的弧度,意外听懂了他们省去关键词的话,“老子出生到现在,仅十五年!你们想要找理由也看清楚自己活了多久,老爸才不会催我找女朋友!”

太宰治:“……”

江户川乱步:“……”

完了,中原中也在催婚的问题上都能涨智商了。

江户川乱步一趟,睡在靠枕上,“天塌下来,请先砸死个子高的那一个吧。”

中原中也学着乱步躺平,“我睡了,老爸来了再喊我。”

于是,只剩下太宰治一个人没有困意。

他看不进书,发出叹息。

二楼扶手处,阿蒂尔·兰波沐浴完毕,头发湿漉漉的,身体和灵魂饱受了爱情的滋润,一扫忧郁,年轻了很多。趁着麻生秋也在给两人铺床,法国人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来,从高往下冷冷地俯视着太宰治。

“治君,谢谢你归还了我的礼物。”

“……”我是被逼的。

要不是乱步拖后腿,太宰治才不想还他礼物。

阿蒂尔·兰波随便找了个办法:“作为处罚之一,未来几天的家庭伙食和家务由你负责,记得做出安全无害的食物,你得自己吃的进去不出事才行。”

阿蒂尔·兰波要回房的瞬间,扭头去看太宰治,把不服管教的皮孩子抓了个正着。

太宰治僵在了不满的表情上,挤出虚伪的笑容。

“您走好,晚安。”

“呵。”

阿蒂尔·兰波暂时不跟他计较。

未来还长,他的注意力不会分散到其他人身上。

阿蒂尔·兰波创造出四个亚空间方块,包裹住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西格玛、龙儿,两个孩子各回各的房间,龙儿归乱步,西格玛住客卧,重温热恋的阿蒂尔·兰波抛下孤零零的太宰治就去找麻生秋也了。

太宰治没有“彩画集”送回房间的待遇,不得不迈动双脚,自己把自己送去卧室里了。

总不能等秋也出来,发现他一个人在傻傻的熬夜。

主卧里,阿蒂尔·兰波一进门就看到了爱人拉开抽屉,在寻找什么东西,阿蒂尔·兰波上前靠在麻生秋也的背后,说道:“是在找以前的戒指,还是在找画像?”

麻生秋也轻咳:“解决我们的误会。”

阿蒂尔·兰波伸手一招,从“彩画集”里取出相应的物品,以前的戒指没什么问题,只是婚戒戴在棺椁里的秋也一号手上,阿蒂尔·兰波没有摘下来。

造成他们误会的关键性的物品是画像。

麻生秋也在二十岁前,为即将捡到的兰堂画了一幅彩色的画像,浮想联翩之下,拿错了画笔颜色。

麻生秋也打开薄薄的一张纸,兰堂是兰堂,金发蓝眸的形象看上去那么扎心。

“当初是我拿错了画笔,稍等。”

他找到两支上色的笔,坐在桌子前,在阿蒂尔·兰波起伏不明的眸光下专心地改颜色。

第一处错误是发色。

他用黑色的笔涂改发色,黑色轻而易举地覆盖了明亮的金色,画上的兰堂“恢复”了黑色长卷发。

第二处错误是眸色。

他比之前的动作小心了许多,用黄色的笔进行调色,改掉原本的蓝色,口中说道:“兰堂是绿色的眼睛,黄色加蓝色可以调和出绿色,但是绿色加别的颜色,怎么都变不成蓝色。”

不一会儿,漫画上色版的兰堂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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