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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家的变故,自然与佐佐木琲世暂时没有关系。

自诩工作第一的他,对其他喰种保留着基本的怜悯心和尊重,但是需要驱逐的时候,他照样下手凶狠,不会放跑任何一个跑到自己面前的喰种。

这是他立足于CCG的资本。

不杀喰种,不虐待喰种,佐佐木琲世能够为喰种做到的仅有这两点了。

“又有人寄错了吗?”

翌日是周末,佐佐木琲世起床就收到了一份快递,快递箱里放着一张奇怪的独眼面具,他的指尖在触及皮质的面具时,倏然缩了缩,感觉冰凉得像人的皮肤。

“看上去不是便宜货。”

恶作剧?

还是有人连续寄错了地址,这样会有麻烦的吧。

之前,他就收到过一本高槻泉的亲笔签名书《吊人的麦高芬》,找不到寄件人的信息,一度很困扰,担心自己导致他人失去了这本签名书。

难得早起的米林才子迷糊地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妈妈?”佐佐木琲世站在玄关处,见她出现,扬了扬手里的快递箱子:“有人记错了快递,我去送回去。”米林才子“哦”了一声,去冰箱里翻找牛奶,周末不是工作日,其他几人早早的出门锻炼身体或者干别的事情去了。

佐佐木琲世看着快递寄件人的地址,沿路来到了四区的面具店。

阴暗的面具店,一个奇怪且手艺精湛的老板。

初一见面,佐佐木琲世的职业病差点犯了,盯着店长的红色眼睛。对方解释到“这是纹的眼睛”后,佐佐木琲世的内心飘过迷茫的省略号,自己不太了解年轻人的喜好,可是纹眼睛什么的听上去就很疼啊!

诗接过快递里的面具,承认了这是自己搞错了地址,但是他不承认那本《吊人的麦高芬》是自己的,让佐佐木琲世不得不叹气。

找不到人啊。

按理来说,面具店的老板诗先生会在收下面具后,事情到此为止。然而事情从今天早上起就有些古怪,佐佐木琲世不仅得到了老板随手的赠送,独眼面具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对方还睁着一双厌世般的红色眼眸,凑上前闻了闻他的颈侧。

佐佐木琲世感受到陌生人鼻息的凉意,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戒备起来。

诗说道:“啊,抱歉,只是对你身上的味道很在意。”

佐佐木琲世闻了闻自己的衣领:“味道?”

“可能沾到了什么吧。”诗给出模糊不清的解释,坐回工作台的椅子上,桌面摆放着他的雕刻工具,不再对佐佐木琲世发表意见。

佐佐木琲世只能放弃探究了,走之前,他脚步一顿,想到以前的一个灵感:通过人造喰种的独眼来扮演喰种,获取喰种那边的情报。

如此一来,他需要一张面具。

刚要张口的他感觉到胃酸的涌起,急忙压抑下去,沉闷道:“告辞了。”差点忘记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没有调查喰种的任务,他决定不给自己找事了。

佐佐木琲世匆忙离去。

坐在店内的诗看向门口,透过阴暗的店去眺望外面的阳光世界一般:“气息变得有一些奇怪了呢,金木君……”

不如说金木君一直都很奇怪,吸引着喰种,又缺乏自保的能力。

悲惨可怜。

风格独特的男人用赫眼注视着图纸,写写画画。

“我还以为他想制作面具……看来他没有这个想法,可惜了,本来能够借助这样的机会,刺激到他的记忆,见到库因克班的其他人……”

这一天,另外的大事在网络上爆发出来,占据了今天东京的热度。

——木岛班刑讯喰种的视频。

佐佐木琲世坐在电脑后看完,心里与网上的言论们产生了一丝共鸣:太残忍了。CCG驱逐喰种,却是为了保护人类的安全,并非是要虐杀喰种。木岛班的所作所为不仅踩到了他的底线,还让CCG的黑暗面暴露在了社会的注视下。

“是为了吸引喰种的同伴去相救,他们在钓鱼。”佐佐木琲世喝了一口咖啡,与公寓里的库因克班成员讨论了一番,定下了结论。

他脑海里冷不丁地想到木岛班的旧多一等,对方邀请过他去帮忙审讯。

居心不良。

同僚都担心他会抢夺功勋,唯独此人别有所图。

因为请假而错过针对“玫瑰”的任务,佐佐木琲世一方面遗憾,另一方面在事后充满了庆幸的心情,自己不用去与木岛班接触了。

手机铃声一响,佐佐木琲世便情绪阴转晴,脸上有了普通人的笑意。

“朋友约我出去见面,我今天就不负责你们的午餐了。”

上午出门,中午也要出门的佐佐木琲世引发了几个人的哀嚎,佐佐木琲世的手艺很好,导致他们一点也不想自己下厨。

米林才子囔囔道:“妈妈是去约会吧!”

佐佐木琲世敲了敲才子的脑袋,否认道:“不是。”

六月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捧着本书,没戴眼罩的一只眼睛注视着佐佐木琲世,文静又体贴地说道:“老师有事就去吧,我们能照顾自己的。”

佐佐木琲世挥手告别:“大家要珍惜周末,为周一充足动力!”

不知吟士的心思停留在医院的妹妹上,不怎么在意对方的离去,瓜江久生都懒得答话,保养自己的武器。

库因克班勉强完成磨合,但是离和乐融融还有一点差距。

月山家此刻经历了一场震动,刑讯视频出现后,上到主人、下到仆人们的心情都极度糟糕,他们都认出了视频里被割掉舌头的喰种青年是谁——悠马。月山家管理仆人的室长,在外狩猎人类的时候遭到了CCG的抓捕。

叶见月山习脸色阴沉,不得不站在对方身前仔细地禀报出前因后果。

然后,她就站得笔直,等待对方的命令。

月山习抚摸下唇,心思难以集中,家中的仆人为了补充他的食物而冒险出去狩猎,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暴饮暴食,令家里承担了多大的压力。悠马被抓,仆人们焦虑,他有责任,不能再让有座这么哭泣下去了。

“交给我吧,我会尝试其他方法。”

他如此答道,过于充足的信心令叶一头雾水。

“月山君是想让金木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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