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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居然把?它纹在了身上,他从前身上干干净净没东西?,看来也只能是这两年里纹上去的。

刺青下是块状分明的肌理线条,肤色也暗了些。比起?在国内那会儿,显然是晒黑了。

这么久没见了,他们都是会有变化的。

不变的是他的恶劣,或许在两年前她和他母亲站在一起?这件事之后,他就坏得更变本加厉了。

这间更衣室一般只有段宵用,难怪工作?人员把?她带了进来。夏仰有点懊恼,不知所措地躲回了帘子里。

她期待他先出去,他也确实要出去了。

只是走之前,段宵突然笑了下:“好看吗?”

“……”

夏仰本能地捏紧了帘子,紧张地没动。唇肉被咬过?的位置隐约泛疼,提醒着他刚才对自己做过?什么。

段宵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他只低声嗤一句,像引诱又像是宣战:“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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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过?了好久才出现在马场,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地站在他们一群人的身后边。

正巧听见他们在打趣段宵脸上的指痕。

尽管用过?冰块敷,但他活这么大显然没被打过?脸,任谁都能从中?看出来是个巴掌印。

“见的不是朋友吗?哈哈哈哈小段总,哪位朋友敢往你这张脸上留印子啊。”

“这也得亏就我们自己人在,那位也太?不懂事了。”

段宵面?不改色,轻笑:“是去见了一趟女?朋友。”

“在和你闹脾气吧?”那位洪总接了句,“没想到我们段少爷还?是个情种?,怪惯着的啊。”

“养得娇贵,是得惯着。”他半点不客气地承认,还?补一句,“还?怕她手疼。”

夏仰在一旁听他满嘴胡话简直煎熬,手心的发麻感又若隐若现。刚才下手扇他时确实没轻没重,难怪这么久了还?留有印迹。

“啧啧啧,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疼女?孩!”

几?个人恭维的玩笑话说完,正看着骑师们调马过?来。

钟及巍转身,眼里多了几?分赞叹:“夏仰,我就说你穿马术服会很好看。”

女?孩身段纤细高挑,又是跳古典舞的薄瘦身材比例,紧身马术服将她的曲线轮廓优势衬得更明显。

黑色的长直发束起?,被帽子压低着,装扮里多了几?分英柔并济。

就连几?位带了女?伴的老总们,都不免往她身上多看几?眼。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被这么几?道如芒刺背的目光盯紧。

再怎么夸她,夏仰也笑得勉强。

钟及巍上了其中?一匹白马,安慰道:“不会骑没关系,我陪你在旁边慢慢走两圈。”

——“哧”。

边上传来一声轻蔑的笑。

“钟总。”段宵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悠悠看他,“是你不会,还?是她不会?”

钟及巍只当是他这态度,应该是想起?了以前他们是竞争对手的事情。从容地忽略他的挑衅:“段总有指教??”

“没功夫指教?。”段宵突然转过?头,懒洋洋地牵过?旁边那匹英纯,“夏小姐不是不会骑吗?我教?你。”

“……”

钟及巍没轻易说话打断,似乎是在思忖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夏仰看着他身边的歪歪,目不斜视地踩蹬,上了马,直接拒绝道:“不劳烦你。”

她对歪歪是熟悉的,出国的是段宵,但她还?在国内。歪歪的实名主人毕竟是她,加上生小马之后,她私下也来过?几?次。

她上马后刚扶稳,一只脚踝蓦地被捏住。

夏仰错愕不已地瞪着他。

段宵唇角微勾起?,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眸子。他捏着她的靴子,塞进脚蹬环里:“那夏小姐当心。”

边上的马工牵着歪歪出了棚外,往场上走。

几?个在场的女?伴很快骑过?来和她一起?,倒也不是要聊天。只是知道生意场上的规矩,不愿意和那群谈话的老总们一块儿并行。

夏仰被她们带着往障碍赛道走,避不开,只好夹着马肚子骑了起?来。

但歪歪显然比她要兴奋。

或许是太?久没陪她玩,刚起?步就跳跃得飞快,直接超过?那一堆人冲了出去。

她在这一群人里相比自己的体重,骑的马是最大只的,却?也是跑得最稳当的。臀部?并没贴着马鞍的骑马姿势,能看出很会骑。

在颠簸前行里,她身姿利落地双手控动缰绳,连跨了几?道长栏。

人飒爽,马也争气。

难得一见,在跨栏这里能配合得这么好。

不管是骑师还?是不远处的那群人,都不免惊叹地鼓掌。

他们先入为主地以为夏仰娇娇弱弱不会骑,没想到给了众人一个出其不意的大惊喜。

段宵在后边也是看得乐在其中?,视线慢悠悠地跟着她的身影巡视。他知道不可能是夏仰故意炫技。

一定是歪歪玩兴大发,带着她跑。

不过?以前把?人养得这么好,也就为了这一刻,其他人就该都对她望尘莫及。

钟及巍有些出神?,心里存着点纳闷,骑着马往前走:“段总,挺巧,你这匹马和我的是同一品种?。”

“是吗?我随手挑的。”

段宵往障碍中?心那看得入神?,不太?想搭理他。

但钟及巍有意在这场局里和他重修旧好,又跟上来:“段总,几?年前我们有幸逢手,没想到几?年后又有缘合作?。”

“有缘谈不上,做同一个产业链总会打交道。”段宵把?目光收回来,懒声道,“何况会不会合作?,是后话。”

在场还?有一位洪总和钟及巍公司提供的逆变器相撞,有竞品就会有更好的选择。

“段总对我可能因为旧事,有点误解。”钟及巍也不来虚的,直接给出条件,“不如说说看,怎么才能消了旧账?”

山间风大,午时的日?光有些刺眼。

段宵牵着僵绳和他相对而站:“我提什么要求都行?”

当年那场商战,确实是自己慌不择路降低利润线。失德在先,斗得两败俱伤在后。

钟及巍诚恳道:“只要是钟某力所能及的。”

“我看上你那女?伴了。”段宵眼尾微挑,倨傲地睨向他,“让给我也行吗?”

“……”

钟及巍微愣之间,总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到底是年轻吗?从来没有人和他谈生意的时候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而另一边,夏仰骑着马已经跑了一圈。身后几?位大佬有意要比赛,她不能再占着赛道,只好往起?点处这边过?来。

缰绳微微拉扯,歪歪停在了他俩的马匹面?前。

钟及巍踟蹰不前,思绪在两个人之间徘徊着。

段宵骑着马走近了些,看向夏仰身下的这匹英纯。

似乎是嫌它太?顽皮,他用着管孩子的语气,躬身去摸了摸歪歪的马头,训了句:“这么贪玩。你妈喘成这样,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