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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昱和季知秋踩在灵剑上,在林上呼啸而过。

因为灵剑速度太快,瞬间已经到了近前。

以至于他听到风澈的话也来不及收手,等刹住车了,正好和看了半天已经面露不悦的两人对视。

姜思昱只能在天际爆发出一声响亮的“我草”,然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在灵剑上朝着他们鞠躬,慌得差点翻了下来,转头就走。

风澈一阵无语,之前想不会有人傻到南北不分,结果看这小子的样子,真像是迷路迷到这片竹林里的。

姜思昱拽着季知秋疯狂乱窜,嘴上啊啊啊叫了半天,埋怨对方为什么不提醒他走错方向了,不然怎么会遇见风家家主的弟子和他们姜家的一个小厮搞在了一起?

据说迟斯年此人性情冷漠脾气暴躁,极不好相与,虽然很想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但他不敢问不敢说,只能憋在心里。

他只能在心里偷偷摸摸地想:那迟斯年也太粗暴了些,我姜家小厮身娇体弱的,被欺负得都哭了。不过迟斯年看似一副冰冷淡漠的嘴脸,哄人哄得倒是很温柔。

他忍不住想得入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地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靠靠靠,想什么呢,赶紧走啊,万一迟斯年过来把他灭口了,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

风澈盯着姜思昱和季知秋的背影,抬手扶额。此刻气氛已经被打破,他该问的问了,不该问的被岔过去了,想干的干了一半也不能干了,他不好揪着姜临不放,只能松开手,低声说:

“那小子,我去告诉他,让他别乱说。”

姜临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不用,他吞贼魄如今归位,再加上你这身份凶名在外,应该是不会说出去的。”

风澈想要抬手再抹一抹姜临眼角的手停在半空,迟疑道:“……凶名在外?”

姜临点点头:“据说骂人很凶,还戳人心窝子,可以把人噎个半死。”他顿了一下,抬着湿漉漉的眼睫,真诚地看着风澈:“不是说你。”

风澈:“……”

加上这一句就像是在说我了。

姜临缓好情绪,忍不住笑着加了句:“不过噎人这事,挺像你干的事。”

风澈咳嗽一声,正打算在姜临面前努力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辩解几句也不是经常噎人,腰间的玉佩忽然亮了起来。

他解下玉佩,皱着眉盯了半天,神色凛然。

他自今日赢过比试的刹那便知会有这一遭,几乎是避无可避。风澜疑迟斯年有二心,他要在风澜传召的期间,稳住对方打消疑虑,才能在归还身份的时候,让迟斯年安安稳稳跟在风澜身边,规避死亡的风险。

姜临屏住呼吸,略带询问的目光看过来,风澈抹开玉佩接通,侧过头,薄唇一张一合,做了个口型。

风澜。

姜临了然,垂眸敛去得知这个名字之后,不由自主地从眼底的流露而出的暗色。

风澈垂眸看着玉佩上长老院首席的云纹明明灭灭,玉佩那头接通后却静寂无声许久,直到风澈低声道:“首席。”

风澜听到他的声音,忽地嗤笑一声:“迟斯年,我说的你可说你记得?”

风澈不语,只拿着玉佩,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那边听他不答,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随后风澜阴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首席召见,请吧,迟师侄?”

风澈还没等应一声,那边已经切断了传音。

四周安静下来,风澈才发现姜临正关切地看着他。

风澈无所谓地笑了笑,挽着系带绕了玉佩几圈,将尾端别好:“无事,风澜动手前夕,总归不会随随便便动风瑾的记名弟子打草惊蛇,”他把整块玉佩塞进腰间,空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姜临的肩:“再说了,如今我时间界,若真动起手来,也难遇敌手。”

姜临垂眸,应了一声。

风澈踏上风盘,略带歉意的目光看过来:“姜临,我只是可惜今天不能亲自送你回去了,那就明日再见啦!”

姜临摇摇头:“没关系的,务必小心。”

风澈朝他摆摆手,足下风盘带起一阵旋风,转眼已经看不见踪影。

夜晚的风吹动竹林沙沙作响,入骨寒凉,姜临盯着远方的目光终于收回。

他抬起指尖,一缕紫色的灵力在漆黑的夜色里如萤火微光,随后他手腕悬空,对着天幕开始描画。

直到最后一笔收尾,方才指尖落下的笔触从尾至头开始亮起,字符杂乱无章地排列,随后迅速皱缩在一起,层层卷边由细变粗再变细,最后只化作一根细针的形状。

那细针仿佛凝实,落在姜临掌心如同死物,甚至失去了灵力原本的光亮与气韵,只有几道简简单单的花纹镌刻其上。

他看着手心的细针,眸里幽邃的黑几乎翻涌而出。

以他的修为,纵然分了神,也不可能会那么晚才注意到姜思昱两人。

方才他观察两人的呼吸姿态,不像是屏息凝神,这就更能说明问题。

若来者本就善于隐藏行踪,经常性地收敛气息,直至一身气息融入环境,甚至在身边形成了“域”。

“域”所覆盖的场所,一切人或事物均会被动收敛部分气息。

只不过,“域”本是修为高深的大能或常年游走刺杀的刺客所具有的东西,两个孩子身上怎会出现?

他又想起了先前风澈带着他在学堂后山时间回溯,季知秋的回眸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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