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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源见他没有动作,再度凑近他一些问:“不想要我吗?”

季思源简直咄咄逼人,又朝前倾身,整个人都贴在寇柏颜的身上。

“你心跳得真的好快,震耳欲聋。”季思源说:“我在这里都能听到。”

她抬起手,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勾画着,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寇柏颜。

寇柏颜在季思源的视线下,一切根本无所遁形。

可他纵使整个人都要因为季思源这样“送上自己”的行为而沸腾,他的心中越是心动,就越是被什么撕扯着难受。

疼得他不自觉地塌下肩膀和笔直的脊背。

季思源却还不肯放过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扳下寇柏颜的脖子。

然后偏头,就这么隔着一层白纱,贴上了寇柏颜避无可避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太有限了,算上几年前,和之前在监狱里面,也就只有两次而已。

两次都带着欲望,都是被信息素所催使,都让寇柏颜无法招架连呼吸都无以为继。

但是这一次不同。

因为隔着一层头纱,季思源不能去撬开寇柏颜的齿关,她就只能这么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呼吸轻缓地和他鼻息纠缠。

她甚至隔着这么一层薄纱,嘴唇贴着嘴唇,又开口和寇柏颜说话。

“你的嘴唇可真软,”季思源挑着眉说:“但是其他的不该软的地方倒还是很争气的。”

寇柏颜完全被季思源堵在门上,两个人的姿态他退无可退,反应自然是无法遮掩地暴露着。

他闻言呼吸顿了一下,眉心拧了拧,抬手压住了季思源的肩膀要推她。

季思源却哼笑着先退开,但是视线一直锁着寇柏颜那双结冰一样的双眸,直刺过其中的三尺冰冻,触及那冰面之下涌动的水流。

她慢慢掀开自己头上的白纱,却没有直接摘下来,而是掀起了一头,朝着寇柏颜一甩,直接将他的头也盖住。

接着季思源拉着寇柏颜,离开门,拉着他跟着自己一步步地退到这间屋子的地中间。

两个人照在白纱下面,这个时间外面正是夕阳西下,暖黄的光顺着窗户铺满了整个地面,像是给他们脚下的地板裹了一层蜜糖。

季思源拉着寇柏颜慢慢转了一圈,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想要维持冷漠,反倒显得有点呆傻的迷茫表情。

“你看,我们像不像音乐盒上面相拥跳舞的小人?”

季思源停下脚步,带着笑意说:“什么也不要想,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啊。”

直播的屏幕上现在甚至都没有几条弹幕,所有人都在屏息,都在等着寇柏颜的反应。

活像是自己谈恋爱表白等人回应一样紧张。

还有人在抱怨,季思源太能作了,怎么就不解释一下!

然而季思源对自己实在是自信爆棚,她笑着看寇柏颜。寇柏颜笃定她不舍得离开得到的一切,所以会对他低头。

那她也一样笃定,寇柏颜就算是知道她不喜欢他,为了二次分化剂才讨好他,也绝对舍不得推开她。

季思源嘴角的梨涡在昏黄的晨曦之中一直对着寇柏颜展现,她其实不太爱笑的,除了逢场作戏,寇柏颜很少见她笑。

更不会对着他像这样故意勾引一样笑。

他明明没有喝酒,也没有嗅到多么浓烈的属于季思源的信息素,但是他却感觉一阵阵眩晕。

是啊,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就算……一切都提前了,不也是他预料到的?

寇柏颜慢慢抬手,指尖先是触上了季思源的侧脸,然后一点点地爬向她的侧颈,手指越来越用力,最后狠狠地勾住了季思源的脖子,低头吻上去。

是他的就行了。

无论为了什么,这一刻她确实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她也确实只看着自己不是吗?

寇柏颜脑子嗡的一声,理智和这些天建筑的心墙,在回到季思源身边的第一天,就已经彻底崩盘。

他一手掐着季思源的后颈腺体,一手捏着季思源的两腮,迫使她张开嘴。然后这一辈子,从没有这么放纵过自己的欲望和行为,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

季思源笑声被堵在嘴里,身体被压得像一张弓一样向后。头纱坠地,白裙抖动,他们这一刻才真的像是音乐盒上面的小人,唇齿相接,紧紧相拥,缠绵共舞。

外面一群执法官和科研员被晾到面色青黑,可是这里毕竟是季思源的地盘,这里可不只有这些人,还有季思源的人。

有人试图来敲门,但是被季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守在外面的人给拦住了。

无声的对峙片刻,还是从首都星会议上飞速赶来的执法官陆元,阻止并暂时召回了要“搅人好事”的手下。

他先给科研员们开了个会,非常严肃地告知这些人,这几个月的重要性。

“海蓝星需要你们这一次高度配合寇柏颜,尽快找出二次分化剂致命缺陷的解决办法。在此期间,希望各位能将个人的情绪排除在外,为人民的安危争分夺秒。”

科研员们对于寇柏颜和季思源还会带着有色眼镜,他们可没人敢跟最高执法官表达什么个人情绪。

于是陆元不咸不淡说了这么几句之后,这些科研员全都像是被顺过毛之后的宠物,没有人的毛毛再扎起来。

就算对寇柏颜有不满意的情绪,也都压在心里。

而一出场就引起未来将要合作四个月的同伴们不满的寇柏颜,现在正压着季思源,在季思源专门为他们“新婚”准备的水床上面“漂浮不定”。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但也只是拉了一半,而且还是非常不规整的一半,足可以看出拉着窗帘的人,当时有多么地匆忙而潦草。

有多么地急不可待。

等到水波渐渐轻缓下来,季思源起身先去洗了手。

把两块被撕坏的裙纱扔在浴室里头,换上了她平常穿的衣服。

她没有寇柏颜那种洁癖,所以就只是冲洗了一下就回来了。

带着满脸的笑意看像寇柏颜。

寇柏颜从她身上下去之后就一直趴在床上,已经好一会儿了头一直埋在被子里面。

季思源要不是看到他呼吸起伏,都怀疑他已经把自己给憋死了。

“不是吧你,”季思源把手上的水朝他身上甩,见寇柏颜没有反应,坐在床边上摸他头发的发茬。

“你头发又剪了是吧,”季思源叹口气,倾身趴在了寇柏颜的后背上,贴着寇柏颜的耳边,轻轻地捏着他的耳朵哄着他说:“以后不要再剪头发了。”

“留长一点嘛,我都抓不住。”

季思源把拖鞋甩掉,整个人爬到寇柏颜的后背上,侧头枕在他的肩膀位置。

水床因为她的动作不断地起起伏伏,寇柏颜像一条已经死透的狗,除了抓着被子的手指蜷缩了两下,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抬头的意思。

季思源就这么像背后灵一样,趴在寇柏颜的后背上,懒洋洋地跟他说话。

“你是害羞吗?都这么大年纪了,”季思源啧啧道:“况且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这就只是摸了一下,你看你,一会把自己憋死了……”

她试图把寇柏颜从被子里挖出来,寇柏颜却死活不肯出来。

弹幕本来都在刷好甜,但是看到寇柏颜抓了个枕头按在自己的头顶上,连脑袋都塞进去之后,全都笑疯了——

哈哈哈我真的笑不活,什么呀!

这也太羞涩了吧……

是不好意思呢还是无法面对自己?

都老夫老妻了你看还搞这个,哎哟我的天快把他挖出来!

你们真的好坏哦,让他躺一会儿吧。缓不过来呀你们想一想,这个世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给感情发展留什么时间。他现在还觉得季思源是为了二次分化剂的事情才会跟他做这种事,多崩溃呀。

话说女儿你就跟他解释一下吧,你要把他折磨死了。

就是啊赶紧解释一下吧,我都替他难受!

不解释这不是也没忍住么……啧啧啧。

我真的太喜欢这种,这种完全掌控一个人的感觉,女儿赛高。

……

季思源闭着眼睛躺在寇柏颜的后背上晒太阳,脚趾在床上勾来勾去,刷啦刷啦的声音,简直像催眠曲。

让季思源有点想睡觉。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季思源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体验过这种感觉。

这种让她全身心地放松,全身心信任的感觉。

所以她看了弹幕之后,亲了亲寇柏颜的后颈,在她的腺体上用犬齿硌了几下。

一股刺鼻的青柠味道,让季思源瞬间精神。

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柏颜哥哥……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是为了二次分化剂把你弄出来的,”季思源说:“就是喜欢你,想跟你这样在一起,还想这样……”

季思源说着,顶了寇柏颜一下。

季思源贴着寇柏颜的后颈说:“还想了很多别的,各种各样的,我们慢慢地一点一点尝试。”

寇柏颜终于不再是毫无反应,被季思源咬完之后,听了她的话,终于把头上面的枕头给拿掉。

然后侧过头,露了半张脸给季思源,侧过了耳朵,表示自己在听。

季思源哼笑着,抓着自己一缕头发往他的耳朵里面塞。

“你应该知道的,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为了任何的东西委屈我自己呢?”

“我会对一个人像这样讨好,唯一的理由。就只有我喜欢他。”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讨好过一个人……我刚才做得是不是很棒?”

弹幕正在嗑糖,突然间听了这句话都要昏过去了,这又是谁发的被她给学到了!

幸好寇柏颜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像是并没有听到季思源这句话一样。

他侧着头,他并没有去看季思源,现在并不想观察季思源的举动,判断她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就想这样听着,听她说话,听她呼吸,眼睛里面透过半拉的窗帘,看的是即将沉入地面的昏黄。

感受着浑身发泄过后的酥软,还有背上……实质的,让他想一直躺在这里再也不起来的重量。

如果黄昏已至,黎明还会远吗?

季思源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一直抓着一缕头发,不断地撩着寇柏颜。

他的耳朵脖子,他的鼻子,看着他眼睫快速地眨动,受不了痒痒一直在躲。

然后就非常幼稚地笑,这种事情她竟然也觉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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