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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雪搓揉的力度不小,折春咳了一会儿,前心后背都热起来了,确实感觉好多了。

卫司雪给他搓后背的时候,他一直仰着头透过面具看她,但是在她搓前胸的时候,折春又会低下头。

弹幕看着两个人越搓越近,气氛越搓越黏腻,最后折春胸前的肌肤都搓红了,卫司雪才堪堪停手。

她的手臂本来就脱臼刚刚接上,这会儿垂下有点发颤。

她拧着眉,看上去表情冷得比外面的霜雪还要让人不敢直视,可是她抖着手把折春的衣襟拢上,甚至还给他重新系了披风。

折春青白的嘴唇,也恢复了一点血色,车厢里一时间只有马车飞速行进地辗轧在雪里的声音。

卫司雪给他整理好了衣服,正要退回去,折春突然间伸手在她的后腰上扶了一下。

卫司雪立刻就变了脸色,一把抓住了折春的手腕,厉声说道:“你做什么!都这副德行了还惦记着勾引我?!”

“你再怎么勾引也没有用,我不可能把一个男倌留在端亲王府!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折春被抓着手腕,仰起头透过面具,看向卫司雪。

他并没有辩解。而是沉默了片刻,在卫司雪不依不饶地逼视之下,他才声音充满关切地说:“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你的后腰被刀鞘硌到了,我只是想看看……”

“你看什么?我的腰?”卫司雪一脸你怎么这么无可救药,语气十分严厉地呵斥道:“你要我在这里脱衣服给你看吗?你怎么这么淫乱!”

折春抿了下嘴唇,面具遮挡下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慢慢垂下了手臂,靠回了马车车壁上,连弹幕都看出他的无奈。

“又不看了?”卫司雪见他退回去,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尖酸刻薄道:“怎么?被我说破心思就不看了?装着关心我也要装到底啊。”

折春咽了口口水,从善如流又起身凑过去,扶住了卫司雪的后腰。

卫司雪绷着,见他靠过来,又哼了一声说:“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整天想方设法勾引我,满脑子都是废料,还是个被人欺负的废物!”

她一边说着,后腰上的伤被折春力度适中地捏了两下,她哼唧了一声,用那双眯起来如刀的凤眸斜睨着折春,然后慢慢靠在他的左肩上,方便他动作。

不过人被捏着酸疼的地方舒服点了,却嘴还是不老实,“谁把你的钱偷走了?你守不住钱,心里至少应该有个数吧?我谅老鸨子不敢,你说是谁,我让人抓住给乱棍打死!”

折春顿了一下,想到那个瘦小的清倌儿被他抓住之后害怕得把嘴唇咬破的样子。

她弟弟快死了,她是这么说的。

她是把自己卖了想要给她弟弟寻个活路,结果老鸨子给她挂了牌子,却一分钱也没有给她。连食物也没有给,饿了她好几天让她就范,还找人看着她,不许她跑出去。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折春听着都不新鲜了。可是他最后还是帮着那个小姑娘跑了。

也是这样,老鸨子见他没钱了,才应了姓梁的。不需要伺候那个男人,他不举,但是他喜欢虐打人,被打一顿没有什么。

重新回到风月楼,折春……本来没什么可在乎的了,包括他这条贱命。

他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没有看见。”

他两只手都绕过卫司雪的腰侧,精准地找到了她被刀鞘硌到的地方,揉着。

卫司雪从小到大受伤不断,身上伤口比折春还多,她根本不在乎这点小伤。

在边关的时候,有次从城墙摔下来,她昏死了一天一夜还是自己回去的,哥哥和父亲都没有找她。

她被折春揉着,却浑身都往下陷一样舒服,但是她不可能表现出来,哪怕表现出来也还是会嘴硬。

哼了一声说:“不知道?”

卫司雪说:“等明日萧大人亲自彻查风月楼,我请他帮我盘问一翻,我倒看看谁长了八只爪子不够跺。”

折春没说话,反正那个小清倌儿,如果跑出去了,肯定已经带着弟弟跑出城了。

如果没跑出去……折春缓缓吐了一口气,拒绝想下去。

他只是缓慢给卫司雪揉着后腰,揉着揉着,两个人就抱在一块了。

卫司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侧头枕在折春的肩膀上。从小她就像只野狗长大,母亲死得早,母亲不死也比父亲还严厉,没人疼她,她不知道这叫疼,只觉得折春是勾引她。

不过这会儿她许折春勾引她,还觉得自己这是“大发慈悲”。

等到两个人都近到贴在一块儿,折春不再揉了,手停在她的后腰上。身前薄薄的衣料,已经将他的体温也传递过来的时候,卫司雪才起身,推了他一下说:“差不多得了,还抱起来没完了……”

折春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

但是他没有将这种失落表现出来,老老实实地靠回了马车车壁上。

折春在面具之下闭上了眼睛,他其实现在有些茫然,他以为掉下了楼,他就能结束这荒唐的一生了。

他甚至是有些向往的,活着或者死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可没想到亲手抛弃他的人,又来找他了,甚至救了他一命。

折春不懂,也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又做那副样子给谁看?”卫司雪皱眉瞪他,“就这么饥渴?不给人抱着,就半死不活?”

“我问你,”卫司雪跪在折春身边,居高临下,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一些。

凑近从面具的缝隙看着他,“那个姓梁的死肥猪,是你要去伺候的?你就这么不挑人?”

“他……”卫司雪手指从折春的下巴,慢慢摸上他的嘴唇,问:“他碰你了吗?”

折春摇头,卫司雪表情却没怎么变好,又问:“其他人呢?”

“我把你送回去十天,你……”

“没有。”折春仰头看着卫司雪说:“没人碰我,我也……没接客。”

“那姓梁的怎么回事儿?”卫司雪逼问。

折春正要说,卫司雪又把他嘴唇捏住了。

“算了,不想听,脏了我的耳朵。”卫司雪赌气一样坐回去,靠着马车车壁闭上了眼睛。

折春见她闭眼,又悄悄地在面具之后看向她。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他以为回到了风月楼,这辈子都很难再见她了。

他看得很专注,专注到走了神。

然后等到再回神,就正对上卫司雪的视线。

“用那么黏腻的眼神盯着我看做什么?抱那么长时间还没够?”卫司雪哼了一声,靠着车壁,仰着头鼻尖向上,傲慢地看着折春,说:“想挨着我……你爬过来,我就让你……”

卫司雪说了一半,折春就已经开始爬了,马车很窄,折春只爬了两下,就到了卫司雪的身边。

然后他再度伸出手,抱住了卫司雪。

“我说让你挨着我,又没说让你抱……”卫司雪半张脸埋在他肩头属于自己的熊皮大氅里面,眼睛瞪得有点大。

这感觉好怪,她整个胸腔都有点泛酸……难道摔那一下内伤了?

“你别抱这么紧,”卫司雪闷声说:“你能不能检点一点……”

折春松了一些,却没有松开手。对他来说,此刻一分一秒,不宜浪费。

弹幕是第一次见卫司雪和折春相处,她说话是真损,性格是真像狗,但是这一会儿弹幕上面全都是点——

就无语。

操,我以为卫老狗多奸诈狡猾无所不能,感情在折春面前就是个呲牙乱吠一伸脚就呜呜叫的小玩意。

天爷,好甜啊,这俩人竟然还不知道彼此相爱吗?

相爱个屁,卫老狗但凡事有一点心,都不会把折春送回去。

就是啊,想想就绝望,不瞎都能看出他多喜欢卫老狗。

你们……有没有听那个姓梁的老肥猪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楼上说的我倒抽一口凉皮。

听到了,折春应该不想活了吧。

啊啊啊啊,我的心好痛,卫老狗不是人!

明明喜欢为什么要折腾!!卫老狗,看到弹幕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喜欢他!

……

卫司雪看不到,她现在凌乱得很,脑子晕乎乎的。和折春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她时常会这样,让她无所适从,很难受。

“抱就好好抱,别勾引我。”她在折春的肩膀上说。

折春温和地“嗯”了一声。

无论天气多么寒冷,两个人拥抱就会很温暖。

卫司雪像一头在风雪之中寻到窝的狗,浑身放松下来,再怎么强撑意识,也没抗住,很快睡着了。

她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自从她在十天前,接到了宫中皇帝派人专门送出来的消息。她战死三年的哥哥和未来得及定亲的情郎回来了。

第二天她慌忙把折春送走,然后就整夜整夜无法安眠。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获知了哥哥要归家的消息,太兴奋了,可是此刻她在折春的怀中瘫软放松,在马车上便陷入了深眠。

等到车子到了端亲王府门口,杨秀毫不知避讳,一把拉开了马车车帘。然后看到自家这些天房顶上练刀到天明的郡主,在折春公子的怀中,睡得像一条死狗。

她顿了顿,挠了挠头。然后“啪”地又把马车车门甩上了。

“郡主呢?”卫司雪的侍卫统领冬藏,见杨秀站在车边,疑惑问道。

杨秀和冬藏愣愣对视了一眼,两个头脑简单四肢特别发达的二愣子,对接了一下信号,然后什么也没接收到。

“郡主她……”

“你们两个堵着这儿做什么,要给我做人凳吗?”

卫司雪被杨秀关门的声音震醒了,发现自己睡得口水横流,顿时觉得非常没面子的起来。

“都滚边上去,别在这挡道!”卫司雪抬脚朝着冬藏的肩膀上踹了一脚,冬藏并没有受着,非常灵活地躲开了。

端亲王府其实没什么规矩,端亲王是个大老粗,娶了个媳妇儿也细不到哪儿去。

两口子生了两个孩子,卫司雪甚至是在两军交战的时候生的

因为那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所以卫司雪取名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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