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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羡鱼瞠目结舌,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将注意力从系统身上转回,握剑的手紧了紧,板着脸,面色冷得像是要掉冰渣。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卫寒宵却晃了晃身子,靠在她身上,眼一闭,就这么歪了下去。

少年滚烫的,极具爆发力的身躯擦过肌肤,毫不夸张地说,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金羡鱼僵硬了身子接住了卫寒宵,愕然不已。

这是……睡过去了?

卫寒宵双唇紧闭,像抱着个大型玩偶一样抱着她不撒手,晕上双颊,唇瓣又红又亮,醉眼迷离。

一缕火红的发黏连着白玉般的脖颈。

金羡鱼立刻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不知道是该把他丢在这儿拉倒,还是把他带进帐子里休息。

卫寒宵迷迷糊糊地不省人事,她迟疑了半秒,叹了口气,还是把他捡了回去,安置在床上。

望着卫寒宵安静得甚至有些乖巧的睡颜,金羡鱼有些纳罕。

不是说男的喝醉了不会起反应么?可她刚刚分明感受到了那不容忽视的张扬。

是这个世界的修士天赋异禀,还是说卫寒宵他是在装睡?

此时此刻的卫寒宵,神情乖巧到几乎有些可怜,两只手乖乖地交叠搭在腰腹上。

他眼睫颤抖得频率极快,稚气未脱的脸颊上那两抹潮红尤为引人注目。

她当然不可能和卫寒宵共处一室,系统那句“欲与之行—淫”实在有些扎眼。

她将帐子让开卫寒宵,起身准备去外面凑合一夜。

金羡鱼刚一站起身,就感觉手腕一沉。

少年拉住了她的手,迷迷糊糊地道:“别、别走。”

他瘪着嘴似乎极为委屈的模样,“你不要和师父在一起好不好。”

可金羡鱼依然不为所动,她垂下眼,坚决地拉开了他的手,步出了帐篷,自然也没看到走之后少年煞白的面色。

卫寒宵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自己整个人都蜷起来。

睁开清明澄澈的一双眼,默默地垂睫挠墙,一下又一下地扣着帐子上的流苏。

刚刚他做到一半,突然、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只好就没出息地装晕了事。

他怕他胡来,金羡鱼会打他,他又打不过她。

更怕她讨厌他,一想到她讨厌他,他忍不住紧张,脸色更白了。

可下面实在难受,越想她越难受。往常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但早上起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微微扬起脖颈,咬住丰润的下唇,闷哼了一声。

“嗯。”细细的,像猫叫。

手不自觉地往被子下面探去。他努力将自己埋在被褥之中,好像闻到了股冷香,卫寒宵浑身燥热,脸色更红,他着迷一般地深深呼吸着这股女儿香,双眼逐渐迷惘,水润得几乎快哭了出来。

这一晚上,金羡鱼一夜没睡,她大可以去找阿诗玛之类的姑娘挤一个晚上。

不过夜色已深,她不愿去打扰别人,修士一两晚不睡算不得什么,干脆找到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盘腿入定。

这段时间以来她修炼愈发刻苦,直到天际微白,她才睁开眼。

一轮红日跳入眼帘,朝霞将面前无尽的草色都染成了浅金、绯红。

一眼望去,绿草如茵,一碧无垠,风吹动绿浪,当真如同金色的海洋。

风越过弱水,吹动浩浩天穹上的白云。

波光粼粼,闪闪发光,牛羊群散落遍地,鱼鹰游弋自在翱翔。

这一幕使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金羡鱼也不能免俗,看了一眼又一眼,这才长舒了口气,精神奕奕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这一晚上非止打坐修炼,还去了系统空间里炼化灵气。

她虽然打算帮卫寒宵化解瘴气,但并不打算一点一点传功渡送给他。

最方便的方式是将这团灵气炼化成丸子大小的灵核,交给他吞下。

她也不打算作白工。

……到时候总要拿着灵核和卫寒宵交换什么,相信深受瘴气困扰的他定会一口答应。

接下来这几天,金羡鱼有意地避开了凤城寒和卫寒宵,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日日炼化灵气。

而卫寒宵这几日竟然也不见踪迹,她去问了阿诗玛,说是去了卫王宫。

卫王宫是整个小仙洲最安全的地方,卫寒宵想将她藏在他的寝宫里。只是他已经许多年没回去了,回到自己家里竟然还需要上下打点。

金羡鱼道了声谢,走得远了点儿,一直走到看不见敖包,这才打开了系统空间。

照计划,她今天只要再炼化一次就能彻底结束作业。

这一次,她炼化得也极为认真和专注。

系统空间屏蔽外界的一切声响和动静,可以无限制存贮物品,可惜她那位系统是个周扒皮,直到今天她才知道有空间的存在,还是在特定时间内才会对她开放。

成功了!

看着手上丸子大小的灵核,金羡鱼精神大振,忍不住抿唇笑了笑,高兴地将灵核随身放入了衣袖中,关闭了系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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