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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有些撞伤,脚踝也扭伤了,不是很严重。”

其实他们早该出来了的,而且按道理这个病人这样的情况也不该来到急救室,可是战勋爵的样子让他们不得不小题大做,明知道只是轻伤,却还是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了两遍,这才敢出来。

战勋爵点点头,阴冷的脸色缓了几分:“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她?”

“随时可以。”医生说着就往边上让路,这时候心里反而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了。

这人是谁?竟然值得让战勋爵如此紧张。

“妈咪!”哎嗨一听医生的话便率先抢着跑到里面去,带着哭腔的稚嫩嗓音让人光是听着都心疼。

战勋爵抬起脚步正要跟上去,却被走到身后的贺炎叫住了:“爵少,刚才薄小姐打电话过来,可能等会就会来了。”

脚步一顿,战勋爵本来已经踏出去的步伐瞬间转了个弯,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周身散发的怒意让人摸不着头脑,唯有贺炎定定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战勋爵的表情比起来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当时薄悠羽也在。

站在医院门口,脸上寒冷的表情让人望而退却,他定定的看着前方,看似平静的眼中却藏着波涛汹涌的巨浪。

为什么当时眼中只看得见那个女人?

这是一个无解的题,也是一个让人不敢触碰的禁忌。

“勋爵?”薄悠羽的身影出现眼前,战勋爵抬头望去,下一刻却皱起了眉心,大步走上前去:“怎么了?”

“没事。”薄悠羽踮起脚尖,额头上不断冒出细汗,看起来就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她看到战勋爵显然很高兴,拖着脚迫不及待的就迎上来,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一个不注意竟然没站稳,猛地往前扑去。

“啊!”薄悠羽惊叫出声,脸上瞬间闪过痛意。

战勋爵一伸手抱住她的腰,眉心皱得得更紧了:“你受伤了?”

她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顺势软到在战勋爵怀中,抬头笑得有些勉强:“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苏小姐没事吧?她的伤怎么样?”

语气中的担忧真心实意,甚至连自己都顾不上。

战勋爵沉默几秒,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薄悠羽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的脖子,疑惑的看向他:“勋爵?”

“先去看看你的伤。”战勋爵眼中的愧疚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

近在咫尺的薄悠羽却看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没事的,只是一些小伤,还是苏小姐那边重要一点。”

战勋爵抱住她的手一紧,声音沉了下来:“你更重要。”

对,本来就是该是这样,悠羽才是最重要的。

薄悠羽羞涩的低下了头,无人看见她眼中的冷意。

更重要?意思是还有别的重要的吗?

战勋爵抱着薄悠羽走进医院,引得众人侧目,有人认出两人,顿时低声议论起来,不外乎恩爱羡煞旁人。

只是距离越近,有些东西却越来越远,背道而驰。

苏子诺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雪白,她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边顿时就响起了激动的叫声。

“妈咪!妈咪你醒过来了?!”

熟悉的稚嫩嗓音苏子诺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撑起身体打算起身,可是这一动胸口处就开始疼起来。

“妈咪你别动。”哎嗨急忙抓住她的手,半趴在床上努力让苏子诺能看到自己:“你的伤还没好,千万别乱动。”

伤?

记忆伴随着这个字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战勋爵的叫声和雷靳炎的低吼,最后定格在抱着哎嗨倒下去的那一刻。

哎嗨!苏子诺焦急的看着他,视线在脸上转了一圈,停留在那双红肿的双眼上,心里咯噔一声,担忧不已的追文着:“宝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哎嗨摇着头,眼中浮现泪花,却硬生生的忍住了,还对着苏子诺笑了起来:“妈咪你保护了我,所以我一点都没事。”

苏子诺松了口气,看着他又内疚又想哭的样子,心里一暖,费力的抬起手刮了一下哎嗨的小脸蛋:“男子汉怎么能哭鼻子呢?只要你没事,妈咪就不会有事,知道吗?”

哎嗨一听眼眶反而更红了,但是却记住苏子诺的话不敢哭,脸硬是被憋红了几分,瓮声瓮气的反驳道:“妈咪也不准有事!”

苏子诺笑了笑,正打算安抚他一句,房门却被人推开,贺炎走了进来。

手顿了一下,等到人走到眼前,苏子诺抿着双唇轻声问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