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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才的事情,猛然间庭渊想起来了,“哦~~~”

这下剩杏儿和平安懵逼了。

“夜深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日让营中的将士们打起精神,比试的时候,要用尽全力。”

众人各自离去,庭渊也朝外走。

伯景郁问他:“你去哪?”

庭渊说:“这是王爷的营帐,我一个师爷,不回自己的营帐,难道留在你这里?”

伯景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下。”

庭渊走向伯景郁。

刚走近,屁股都还没挨到榻,就被伯景郁抱进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庭渊推了他一下,“一会有人进来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跟谁没见过似的。”伯景郁说:“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大帐。”

伯景郁的下巴抵在庭渊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天本就热,如今伯景郁呼吸的气体让庭渊脖子发痒。

“别搞。”

“你今天在看台上,看得挺起劲的。”

庭渊一听这话,勾起唇角,“某人这是在吃醋啊。”

“对啊,吃醋,你怎么能看别的男人,还看得那么仔细。”伯景郁傲娇地哼了一声,“有我好看吗?是我的胸肌不够大,还是我的肌肉不够结实,线条不够流畅,你逮着别人看。”

庭渊伸出手捏住伯景郁两边的脸,“你想什么呢,我只是看看他们的训练成果,没有半点私心好吧,我给你讲,这就像你遇到一个箭术特别好的人,你想上去跟他比试一样,我看到肌肉线条好的,我也想拥有啊,你要知道我在过来之前,虽然作息不够规律,可其他方面我很自律的,八块腹肌什么的咱也是有的。”

伯景郁说:“从前我也小看了他,如今我也要重新认识他了。如此极好,胜国又多了一位不可多得的绝世人才。”

像这样的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

庭渊:“也莫要忘了安抚守城军的情绪,昨日夜里损失惨重,明日就要敞开城门,这些守城军一定要给予嘉奖。”

惊风说:“霜风已经想到了,我回来时,他正好前往城西守卫营,去慰问昨夜受伤侥幸活下来的伤员,并去哀悼那些因死守城门而战死的守卫军。”

庭渊极大地赞赏霜风这样的行为,此时前往,肯定了他们的付出,他们的牺牲不是白白牺牲的,也能安抚守卫军兄弟们的情绪,不至于大家对朝廷失去信心。

“我虽讨厌阶级的存在,可阶级在任何时候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对于城西守卫军来说,齐天王亲自去慰问并追悼死者,能够极大地鼓舞他们的士气,也是肯定了他们的价值。”

他们此行来西州一路隐藏自己的身份还算成功,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刺杀或者是攻击。

属于伯景郁该承受的危险,全都被霜风承受了,从入西州到安明这一路,刺杀不计其数,这一切苦难,都由他在代替伯景郁承受。

庭渊与伯景郁说:“同样也该肯定霜风的价值。”

伯景郁点头:“那是自然。”

“接下来的事情,就慢慢地处理,不着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叛军的耳朵里,这些人逃回去也不会安宁,他们没死,死了的那些人的家属自然而然地会找他们讨要说法,家族与家族之间自然要生出嫌隙,让他们自己窝里斗,没了粮食,他们撑不了多久,而这个时间,足够我们整顿吏治。”

庭渊和惊风说:“明日一早,还是让许院判过去给霜风查看身体,顺便让他多注意休息。”

短短几日城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件事情后面跟着一件事情,不分昼夜,不用想霜风就没休息好。

庭渊又叮嘱:“让许院判告诉他,身体健康才是本钱。”

惊风心头一暖:“是,我会让许院判如实转达。”

惊风走后,伯景郁一把抱起庭渊,“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庭渊顺势勾住伯景郁的脖子,“霜风是在为你做事,也是在为西州的百姓做事,关心他是应该的。”

“不行,你只能关心我。”

庭渊轻笑:“占有欲不要太强。”“你真的以为可以吗?”庭渊笑了,笑容酸涩。

可这不能全怪伯景郁,他自己也有错。

所以他无法对伯景郁说出一句重话。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伯景郁摇头,“我不走。”

他怕庭渊想不开。

庭渊看出他的意思,说道:“我还不至于因为你亲了我,就要死要活。”

他说出这话,伯景郁更懵了,刚才他明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反过来看着比他还冷静。

“你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冷静下来。”

伯景郁看着此时的庭渊,心说:你看着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庭渊下了桌子,往屋里走。

察觉伯景郁跟上,他头也不回地说:“别跟来。”

伯景郁站在原地,目送他进屋,却不敢离开。

这个距离,屋里有任何的动静他都能听见,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及时救援。

关上门,庭渊撑着一口气走到床边,顺势便倒在了床上。

望着床顶的纱幔,眼睛睁得老大却十分空洞。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开弓没有回头箭。

拿起被子蒙在头上,差点把自己憋死在被子里。

伯景郁一直在外头等着,他怕庭渊出事。

庭渊在屋里闷了许久,久到伯景郁以为他今晚不会再出来了,他却主动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伯景郁望向庭渊,看着很平静,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庭渊走近了他便站起身。

“坐下。”庭渊抬手下压,示意他坐。

两人面对面而坐,突然这么正式,伯景郁反倒有些心慌了,一般庭渊如此郑重,就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想到这没用的默契,庭渊垂眸轻笑。

这一笑,让伯景郁的心里慌得更厉害。

在他要开口时,庭渊抢先一步,示意他不要说话,“让我先说吧。”

伯景郁点头默许。

庭渊抬眼与伯景郁对视,在伯景郁眼里看到了很多情绪,“我想正式和你聊聊,聊聊我们之间。”

石桌下,伯景郁的手死死地扣住自己的膝盖,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异常。

要说什么,说我们不可能,还是说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

伯景郁从未如此紧张过,他有些想逃离,不太想听庭渊接下来的话。

庭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足了勇气说:“很抱歉,目前我还不能就此接受和你在一起。”

意料之中,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回答。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伯景郁低着的头始终不曾抬起,庭渊也低下头没有脸面对伯景郁。

许久之后,风轻轻吹起,吹起鬓角丝丝碎发,还是庭渊出言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我知道你的心思,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再否认什么,我承认,我对你动心了。”

“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许关心别人,庭渊,你是我的。”

“我知道了。”庭渊低头亲了伯景郁一口,“我是你的。”

脱了衣服上床,伯景郁将帷幔放下,是用来防蚊子的,西州的蚊子实在是太多了,晚上若是不把帷幔放下,第二天醒来肯定一身的疙瘩。

转头一看,庭渊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他,脸上笑意未退。

慕容齐道:“有是有,不过在我院中。”

他看惊风也不想是坏人,情真意切,于是道:“贤弟在此等候片刻,我去为你取一坛清酒。”

惊风忙弯腰行礼:“多谢仁兄,今日仁兄大义,他日若有用得上小弟之处,我必慷慨相助。”

慕容齐:“贤弟客气了。”

他将惊风扶起,转身回自己的院子里取酒。

惊风则是站在院中等候,来时一路的方位,他已经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府中的巡逻间隔多久,全都在他的脑海里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