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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风转念一想也是,“不错,不错,我们现在要打时间差,这样,立刻派人持我的令牌出城,一方去给王爷送信,一方调兵,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回程支援。”

“城门守卫这一关怎么过?”疾风说:“这才是最关键的,没有手令,他们不可能放大批军队入城,再就是我们的人入城,他们必然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衙门的人。”

霜风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点难办,思来想去,他说:“这样,疾风先回官驿,随后赶到城门迎接大军入城,搞定城门口的守卫,和南府大军碰面后,兵分多路,各处支援。”

“好,就照你说的办,天亮之前,一定会全面控制住城内的局面。”

商议结束后,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霜风带人去查抄闲云钱庄,疾风押解这些被抓获的人回官驿,随后去城门口接应南府将士,再赶去衙门接管大局。防风则带人前往城西的刘府去抓人。

这一夜,城内寻常百姓家与平常无异。

真正暗潮涌动都隐藏在夜色之中。

霜风押解丁小春赶到闲云钱庄,封锁各个出口,而后带人入钱庄抄家。

钱庄内惊叫声连连不断。

霜风带着人直奔钱庄东家的院子,将人从床上薅起来,刀架在脖子上。

这些人大多都在睡梦之中,毫无反抗之力,即便有反抗者,也都被乱箭射杀身亡。

不过两刻时间,整个闲云钱庄,就已经在霜风的掌控之中。

霜风手持长剑,手下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而他面前则是闲云钱庄内所有人,主要是东家的亲属。

男女老少跪了一地。

霜风问钱庄的东家孔笙,“你们钱庄的掌柜丁小春亲口与本官说,我们在城北的一家府邸查抄出近百万两的官银,是你的私人财物,你可承认?”

孔笙自然也是看到了于小春的惨样,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没有存在外面的私人财物,他撒谎。”

霜风指着于小春说:“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听到任何人撒谎,孔员外,如果你所说的事实与真相不符,下场只会比如今的丁小春更惨,所以本官希望你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霜风用帕子擦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把上好的剑,剑身在月光照耀之下,迸发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把刀,就能感觉快得杀人都不见血。

“不敢,不敢。”

霜风微微勾唇:“好,那么你来说说,你和衙门之间,有没有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这做生意,难免地会和衙门之间有些牵扯。”孔笙说:“我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很少管理钱庄的事情,多数都是由于小春在管理,和衙门走动的事情,都是于小春在负责,这钱庄大小事务也都是于小春在管理,你所谓的城北的府邸,我更是从不曾涉足,并不知道那里会有官银。”

霜风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立刻把于小春押到霜风面前。

防风问赵大人,“这些银两要送往何处,交给谁?”

赵大人不敢撒谎,“送到城西刘府。”

“送去做什么?”

赵大人:“送去刘府做定金,调整市价后用来弥补商贩的亏损。”

看着差不多了,防风才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

“你让我饶了你,那你可曾饶了我?”防风冷笑一声,“军饷大半年不发一个铜板,我们要军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姿态。”

姚讪立刻就清楚了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些人都是谁,“你们是延武营逃跑的逃兵,是你们,就是你们!”

“是又如何。”防风抽出一把刀,用刀尖挑起姚讪地脖子,“当初那般对我们的时候,可曾想到你会有今日,落在我们手上的时候。”

姚讪:“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为什么不找他们,要找我。”

“急什么,慢慢地,一个一个来,你们谁都跑不掉。”

刀尖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割断姚讪的喉咙。

防风道:“说,参与其中的人还有谁,你只要把他们全都供出来,让我们去报仇,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姚讪:“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防风:“我们早就被你们逼上了绝路,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姚讪浑身一激灵。

防风见他被吓到了,对此非常满意。

接着说:“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家人全都绑过来,一个一个地当着你的面,全都杀掉,我看你说不说。”

“畜生——畜生——”姚讪怒骂。

嗓子吼得都哑了。

防风哼哼一笑:“畜生?对,没错,我就是畜生,畜生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畜生的本事。”

他对身边的人说:“既然姚大人这么硬气,嘴巴这么贱,我们就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畜生,兄弟们,去把他的儿子绑过来,当着他的面,一刀一刀地剁成肉泥,再拉两条狗过来,吃干抹净。”

姚讪的恐惧感瞬间充斥到全身,哪怕是头发丝都能够感受到恐惧,急忙道:“不,不,不,不要动我儿子,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动他,别动我的家人。”

防风轻笑:“那你还不说,是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狗吃?”

姚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别,我说。有通判拣春禾,延武营当官的全都参与其中,还有我们户司上下一干人,县丞等一干人也都参与其中。”

防风:“具体点,说名字。”

姚讪为了活命,只能将所有人的名字全都供出。

防风听完后,问身边的人:“可都记下来了。”

“记完了。”

防风又问:“你们一共从中捞取了多少军饷。”

“从去年八月到现在,大概一万五千两军饷。”

“其他方面有多少,伙食费,还有武器装备,其他补助福利这些,总计能有多少?”

姚讪思虑片刻说:“大概五万多两。”

以前克扣其他方面,来钱速度不快,狼多肉少,大家一分,就不剩下什么东西了。

所以才从军饷上面想办法,一开始只是拖欠,后来想着有钱的这些人不发军饷他们也不在乎,没钱的那些穷人不发军饷他们也没有门路上报,只有被宰割的份,这才开始大肆拖欠军饷。

姚讪又说:“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地方有,其他地方也有,当官的哪有不贪污的。”

“你不过就是想给自己的贪污合理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到去年他们在闻人政上任后买了十五亩田,小路村总计累积下来就是一千亩。

第一次税收闻人政也是按照一千亩的税收二成收取了刘家庄一千石粮食。

而让惊风感到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叫刘江的人在春熙城下辖的十四个乡里,十五年内一共买了一千九百二十七次的田,每一次都是小数额,每一个村累计的农田最少都有五百亩。

想要将过去十五年里他们在春熙城下辖乡村一共买了多少地算清楚,怕是得要小半个月才能彻底清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