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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均一半蒙半猜,问道:“可是道行虚、灵力弱的意思?”

庭渊:“……这么说倒也没毛病。”

·

庭渊搭着宿均一的飞剑到了出云峰山脚下,抬头仰望,只见山峰高耸入云,看不到顶端。

庭渊大为震撼:“这山为何这么高?”一天天的,那不得爬死我。

宿均一:“因为,这座山叫出云峰。”

庭渊:“……?”因果颠倒了吧您。

庭渊抬头看了又看,看向宿均一目光满含希冀,含蓄道:“师侄不上去坐坐?”

宿均一心生恻隐,但爱莫能助,不忍道:“出云峰禁止外人出入。”所以,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庭渊心碎。

告别宿均一后,庭渊深吸一口气,开始吭哧吭哧爬山,平缓地段自己走,陡坡运用轻身术,非常注意劳逸结合。

他走了一半,心生后悔:

早知今日,他就该提前跟自家体贴的师尊预约一下到岗时间。

*

万里之外,妖王宫。

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些妖修的尸身。

伯景郁眼神冷漠无波,手中提着灵剑,剑身沾染的血迹汇聚成线,从剑尖蜿蜒而下,身上的白衣不染纤尘。

一只小白虎收着爪垫,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

他的面前是个体型高大威猛,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此刻血染衣襟,支撑不住“砰”地一声单膝跪地,震碎了地上铺的整块青玉砖,本该是双拳的位置,赫然长着一双粗壮的熊掌。

“就这么点本事?”伯景郁意兴阑珊。

壮汉不敢置信,“你,怎么会……”

伯景郁居高临下看他:“准备了十年的计划怎么会失败?”

“当然是因为……”

【天道天道天道,快显灵!】

【快来个人带我上山!】

【上回灵了一半,这次只灵一半也行,我已经爬了一半了!】

伯景郁骤然听到这道声音,到嘴边的话一滞,听完后眉峰一挑,心下翻起恶劣的心思。

他垂眸看了这头熊妖一眼,杀人诛心:“因为你们,太弱了。”

熊妖怒目圆睁,一脸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伯景郁无趣地摇头,对着小白虎示意,“交给你处置。”右手微微一抖,剑身上的血迹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取出传讯石,接通后吩咐道:“去接人,”他顿了顿,勾唇一笑,“记住,让他自己上山。”

他心中疯狂摇头,暗道:【师尊果然面冷心热,就是有点……端肃。】

面冷心热?端肃?

伯景郁心下重复这两个词,有些玩味。

出云峰应该是他往后住的地方,庭渊想了想,回答:“弟子到时候自己去出云峰就好。”

伯景郁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

庭渊顶着伯景郁的视线往外走,越走越觉得有几分心虚,好像他是个在外花天酒地的不孝子,而伯景郁是个盼望着他归家的老父亲,一个人孤苦伶仃……

庭渊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幻想,真是脑补太多。

他溜溜达达下山。

下山的路和上山不同,一条笔直宽阔的天梯直达山门,就是同样费腿。

管家在山脚下等着,见他下山,乐呵呵地迎上来:“恭喜小公子。”

……

庭府,庭家主心不在焉地处理事务,忍不住操心去了清霄宗的崽子。

见庭渊推门进来,庭家主稳了稳心神,装模作样地做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如何?”

庭渊往椅子上一摊,“成了,给了三天假,回家收拾东西。”

这个时辰才回来自然是成了,何况管家已经给他传讯,庭家主想问的是:“你可有被哪位长老看中?”

“有啊,丹峰峰主想收我为徒。”

庭家主:“丹峰峰主?和你木灵根正相合,和我预计的一样。”

他微微一笑,夸得点到即止:“不错。”

庭渊觑他一眼,果然管家不会自作主张,慢悠悠道:“我给拒了。”

庭家主一听顿时傻眼:“拒了?你拒了?!”

见他吃瘪,庭渊轻轻一哼,叫他不打招呼就把他送到清霄宗。

庭家主愣了一会,很能安慰自己,拒就拒了吧,他自己舍不得下重手管教儿子,有宗门压着他修炼也不错。

想起自己答应的事,庭家主道:“礼物爹已经派人送去了,不过人家没收。”他手一摊,“反正你也进了清霄宗,有机会自己送去。”

庭渊应了声,既然和大佬成了师徒,不怕没有感谢的机会,无需再借庭家主的手。

他把自己腰上的储物袋取下来放在桌上,然后把里头的小储物袋一个个往外掏。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抬头问道:“您早知道他是谁?”

木已成舟,庭家主也不瞒着了:“正是清霄宗的太上长老,你日后若有缘得见,记得尊称一声剑尊。”

庭渊借机质问:“我们不是说好去丹鼎宗?”

庭家主理直气壮:“你不是为了剑尊才要去丹鼎宗?自然送你去清霄宗,不然去了丹鼎宗回头再怪爹可不成。”

庭渊一顿,回忆起两人当日的对话。

【“这是你的新心上人?”

“对。”

“因为他所以要去丹鼎宗?”

“对。”】

对,对个头。

庭渊默了默,抬手捂住心口,没想到回旋镖会扎到自己身上。

庭家主瞅了眼庭渊,以为他这是伤心呢,劝道:“想送礼爹不拦你,可别对剑尊不敬,抓紧再换个心上人罢。”

庭渊目光飘忽,幽幽道:“那是自然,可不敢乱.伦。”

庭家主:“??”

他眉心一皱:“你说什……嗯?这是什么?”他正要发问,就看到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八个储物袋。

庭渊:“储物袋。”

庭家主一噎,他还能认不出来储物袋?

“哦哦,”庭渊仿佛刚反应过来,“您是想问这哪来的?”

庭家主点头。

庭渊:“师兄们给的见面礼,我也不清伯,咱俩一块儿看看?”

庭家主得到邀请,矜持地抬脚绕过桌案,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落座,问道:“见面礼不是该正式拜师后才给?”

庭渊眨眼,他怎么知道,不过没事,“我师尊说可以收。”

他往外扒拉,桌上放不下,干脆放地上,书房的空地很快被挤满。

成堆的极品灵石、一小箱高阶阵法盘、数十瓶极品灵丹、保存得当鲜活如初的高阶灵草、不同类别的高阶法器……

“等等等等!”庭家主大惊,赶紧出声喊停。就这些拿出来的东西,价值之高,快抵得上十分之一个庭家了,更何况还有几个储物袋里的东西没取出来。

庭家主看看地上的东西,再看看自家的崽,忍不住道:“你这是去抢……不是,你没这能耐。”

他疑惑道:“崽啊,你是拜清霄宗掌门为师了?也不对,就算掌门弟子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啊。”

他低声:“这人情你还得起吗?”

庭渊瞅他:“不用,我师尊会还的,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庭家主听着觉得哪里怪怪的,感觉自己好像被暗示了什么,他思索了一下,应该是错觉吧。

半晌,庭家主声音颤抖:“……所以你究竟拜谁为师了。”

庭渊抬眸,神态悠然:“就是你想的那个。”

庭家主霍然起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庭渊已经把剩下的几个储物袋都摸遍了,果然在伯景郁给的储物袋里也找到了“见面礼”。

落在他手上的是三枚半掌长的玲珑小剑。

像是个小玩具。

庭渊捏着小剑的剑柄摸索了一会,小心地输入些许灵力,就见这把小剑逐渐变大变宽,慢慢变成正常的大小。

庭家主原本还在艰难地接受事实,猛地被这森然的剑意惊动,他转头一看,感受到其上冰冷刺骨的威压后,眼中更添了三分震惊。

——正是剑尊的剑意无疑。

什么狗屎运!

庭渊把玩了一会,将它重新缩小,递给庭家主看,“伯……我师尊给的。”

庭家主见他随便摆弄,顿了顿,忍不住道:“这是剑尊凝出的的剑意,可挡元婴一击。”

“更重要的是,除了剑意本身具备的威力,更是一种象征,意味着此人受到剑尊庇护。”无形之中警告对方,下手之前考虑清伯能不能承受住剑尊的报复。

庭渊听完,眼睛立刻噌噌噌亮了三个度不止,大佬也太好了,他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大佬,不,孝敬师尊。

先是穿书就遇到死亡危机,再误打误撞成了清霄宗弟子,庭渊直到这一刻总算心下轻松不少。

他虽然从旁人的态度能够看出剑尊非常强大,却无法确定拜剑尊为师对主角攻的威慑力究竟有多强,毕竟主角攻就不是个正常人。被人时时刻刻盯着想搞死实在不是件痛快的事。

有了这三把小剑,至少在主角攻元婴之前他都是安全的,这段时间足够他适应修真界了。

庭渊面色严肃,下定决心:是时候卷起来了!

然后摸了摸右眼,还真是好事啊。

庭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那骗婚是什么意思?”伯景郁不明白,“攀高枝?”

“骗婚是一个广泛概念,男同骗婚是非常可恶的事情,通过和女性成婚孕育后代,让女子沦为自己的生育工具,然后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搞,女子只是他们的生育工具。”

“这个在胜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些贵族会在府上养男妾,或者是娈/童,歌女,舞女,到了年龄他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就给一笔银子离开。”

妓房是明令禁止的,但是入府做歌女舞女男/妾/娈/童这些并没有被禁止,算是正经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