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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回吻了伯景郁。

伯景郁倏地睁大了眼睛:“!”

内心疯狂咆哮,这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吗?这真的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吗?

一个时辰后,庭渊清醒了,原来他才是那个弱小。

一人一虎打得正欢,崖边的柳树轻轻摇曳,柳管事对伯景郁道:“原以为小公子娇生惯养,恐怕吃不得这般苦头,不曾想,竟是一声苦都不曾叫过。”

伯景郁落子的动作一顿,分明娇气得很,心里头呜呜咽咽个不停,但也确实吃苦耐劳,硬是没有吭声。

傍晚,庭渊练完今日的一千遍剑法,特地跟伯景郁打了声招呼:“师尊,明日开始我要接着去上炼丹课了,每日的剑术训练也会及时完成,不会落下的。”

伯景郁:“嗯。”

天穹洒下清冷月光,石桌上东海夜明珠的柔光照亮伯景郁的容貌。

庭渊微微晃神,心中浮现四个大字:交相辉映!

见庭渊仰头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伯景郁道:“这也要我夸两句?”

闻言,庭渊微微一赧:“不忘初心,应该的,您想夸两句也不是不行。”

“……”伯景郁负手而立,垂眸瞥了他一眼,“赢了再教你筑基篇剑诀。”

“?”

庭渊凑近两步打量伯景郁的脸色,奇道:“您又猜到我要去做什么了?”

伯景郁语气淡淡,反问道:“吃了练剑的苦,你还想要锦衣夜行?”

庭渊听了不由感慨:“不愧是师尊!”

【知子莫若父,我亲爱的老父亲果然了解我。】

伯景郁:“…………”

不愧是你。

翌日,庭渊挥完一千遍剑诀,前往丹峰上课。进了大殿,他落座后不久,陶若水在他边上的位置坐下。

“庭师叔。”

庭渊动作一顿,怎么又是你?且让我瞧瞧主角受想干什么。

他客气一笑:“陶师侄。”

没过多久,陶若水问道:“庭师叔这些日子怎么没来炼丹课?”

陶若水竟然在关注他的行踪,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庭渊心知有异,敷衍道:“回去啃老了。”

“……?”陶若水,“啃老是何意?”

庭渊懒得解释,直接改口:“回去修炼了。”

陶若水定睛一瞧,果然感知出他周身气机的变化,竟是筑基了。转念一想倒也不奇怪,庭渊本就是天灵根,若不曾荒废修炼,早该筑基了。

“恭喜庭师叔,”他状似不经意道:“庭师叔可曾见过一只白虎?”

“什么白虎?”庭渊疑惑,不知为何想到山上那只总是嗷嗷叫的小白猫,“不曾见过。”

他心下暗暗揣测:莫非小白背着他在外头称王?

“剑尊也不曾养过?”陶若水打量着他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不由微微皱眉,莫非猜错了?

庭渊神色淡了两分:“师侄若有事不妨直说。”

陶若水一滞,没想到庭渊这般直来直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难道说谢青梧跟你切磋完那日就被一只白虎袭击,现在怀疑那只灵兽跟你有关?

说是切磋,谢青梧到底不占理。

那只白虎修为高深,在清霄宗来去自如,下手却不重,谢青梧只受了些轻伤,比起报复,反倒惩戒的意味更深。

谢青梧和陶若水两人在清霄宗内四处打听,没有打听到何人蓄养白虎灵兽,甚至都不曾听闻白虎的存在。

而谢青梧近日只与庭渊产生不愉……很难不怀疑二者之间的关系。

偏偏庭渊自那日后就销声匿迹,直到今日突然现身炼丹课,陶若水这才有意接近试探。

他顿了顿,还是扬起嘴角,笑吟吟说道:“庭师叔误会了,只是前些日子谢师兄偶遇一只白虎,长得威风凛凛,甚是心喜,可惜跑得太快失了它的踪迹。师侄遍寻不获,这才想试着问问庭师叔可曾见过。”

庭渊瞅了他一眼,真的吗?我不信。

谢青梧该不会是被老虎咬了吧,想到这,庭渊来了兴致,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陶师侄不妨详细说说,谢青梧是在哪偶遇的,白虎多高多大,有什么特征,如何威风凛凛?”

陶若水:“……高约五尺,长约一丈,浑身雪白无杂色,额间一个‘王’……”

庭渊换算了下,高一米五,长三米,那确实怪威风的,“嗯嗯,还有呢?怎么打起来的?”

陶若水一顿,狐疑地看向庭渊,他并不曾说过双方交手。

“哦哦,没打起啊。”看他这反应,庭渊明白了,遗憾地摇了摇头,一副‘那可惜了’的模样。

你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也太坦然了吧!陶若水蹙眉。

当着当事人道侣的面确实不好太嚣张,庭渊轻咳一声,稍稍收敛了神色,然后幽幽叹了口气:

“原来是为了谢师侄寻虎,陶师侄这两次主动来寻我,又是关心的我的行踪,又是……险些叫我误会了。”

误会?

陶若水呼吸一滞,难道庭渊还不曾放下此前的念头?但他的眼神分明清明冷淡,毫无半点爱慕之情啊!

他面色复杂,动了动嘴,嗫嚅道:“……我并无此意……那,不打扰了。”

庭渊在脑子里回忆起小说的剧情,没有找到主角攻被咬的剧情,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陶若水在旁侧听到这声叹息,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迅速起身换了个座位。

“?”

庭渊反应过来后,在心里头笑得打跌。

·

炼丹课结束后,庭渊果然在大殿门口看到了谢青梧的身影,立刻大步朝着他走去。

“谢师侄,许久不见。”

谢青梧冷漠一瞥:“庭师叔。”

“谢师侄若无事,不妨与我同去挑战台。”

“你要挑战我?”谢青梧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上下打量了庭渊两眼,原来是筑基了。

他看向庭渊身后的陶若水,陶若水微微摇头,示意并未试探出什么来。

庭渊堂堂正正地提出挑战,倒是行事坦荡,陶若水暂时排除了他跟那只白虎的关系。

谢青梧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本就对庭渊心怀恶意,若是以筑基修为挑战练气,再将人打伤,实在过于引人注目,再加上庭渊背后的剑尊……谢青梧只能借着剑术课切磋,下手不轻不重,给他个小小的教训。

既然庭渊主动挑战,谢青梧立刻接下。

“好。”庭渊凌空而立,非但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抓住这个机会,瞬息之间再次挥出一剑!

这一剑倾注了他剩余的所有灵力,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

谢青梧眉心狠狠一皱,反手甩出两剑抵挡,却依然被逼得节节败退,转眼间已到挑战台边缘。

跃下挑战台则自动落败,再硬抗这一招却必然受伤不轻,他的脑中霎时闪过无数念头。

但谢青梧怎么可能愿意在昔日情敌,以及道侣面前轻易放弃。

然而这一剑的威势比他预计的更强。

“噗——”谢青梧口吐鲜血,双目皆是狠意。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被他刻意按下。

庭渊立于挑战台中间,同样眉目冷漠。他赌的就是谢青梧硬接这一招后站不起来,但凡谢青梧还有反击之力,落得这个下场就是他自己。

他随意挽了个剑花,道:“谢青梧,你输了。”

谢青梧尚未被逼到绝境,见庭渊轻描淡写的姿态,一时摸不清他的底细,终是无声默认了这个结果。

挑战台上的形式已在顷刻之间逆转,方才占尽上风的谢青梧竟是输了?

底下的弟子这才如梦初醒:“不愧是剑尊弟子!”

“庭师叔厉害!”众人后知后觉为庭渊叫好。

防护罩落下,陶若水立刻冲上台扶住谢青梧,给他塞了一嘴灵丹。

离去前,庭渊好心劝告:“谢师侄,下次记得,别再这么好骗。”

谢青梧喉间一哽,嘴角立刻溢出几缕鲜血。

庭渊将众人吃惊赞叹的目光落在身后,一步一步往外走。等走出一大截,才松了松僵硬的脊骨,掏出丹药服下,随着药力化开,伤口逐渐消失。

他想起那一蓬血花——若谢青梧没有避开,炸开的就是他的脑花。

杀人,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背后隐含的意味,令他忍不住心颤。他闭了闭眼,意识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沉默许久,庭渊轻轻呼出一口气,取出传讯石,想给伯景郁传讯。

但他对着传讯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试自己的猜测。

——庭渊转头看了眼周边,确定近处无人后,对着虚空偷偷摸摸喊了声:“师尊,你在吗?”

庭渊凝神细听,等了一会儿。

嗯?没动静。

“师尊师尊师尊——?”

山野寂静无声。

“剑尊剑尊剑尊——!”

“伯景郁伯景郁伯景郁——!”

出云峰上,本想看看他做什么的伯景郁:……

清冷疏淡的声音忽然入耳:“还不回来?”

师尊还真看着他啊,庭渊不自觉地笑了下:“好哦。”

看来还得叫名字管用。

……

主峰之上,掌门的神识原本只是随意瞥过山下的挑战台,看到庭渊所用的剑法惊了下:“小师弟使得的剑法可是断雪?”

五长老闻言探去神识,“还真是。”

断雪剑法,剑尊自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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