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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算了,你不用说,我明白了,你是被打压习惯了。”庭渊慎重地拍了拍阿渊的肩膀,“毕竟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一时间转变不了我也理解。”

阿渊准备为自己形象正名的话语被庭渊堵回了喉咙里,被他跳跃的话语梗的说不出话来。

“况且我俩这么有缘分,我以前叫庭渊,你叫阿渊,要不是你年龄这么大了我都想认你做弟弟。”庭渊笑了笑道。

明明是午后的阳光,风吹过的时候依旧有些寒意,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觉得有些孤零零的,突然旁边还凑过来一个影子。

庭渊抬头直直撞进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是阿渊将身子斜了过来,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

“你当初也是这样想的吗?”阿渊的话语消散在风里。

庭渊并未听清这句话,他起身活动了胳膊对着阿渊道:“明早我们就启程吧,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就麻烦你来找我了。”

阿渊点了点头,庭渊却没有动作,他看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路深深叹了口气。

“抓住我的手。”阿渊向庭渊伸出手去,那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庭渊的手。

“焰起。”

庭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阿渊用轻功带上了半空中,他紧张地握住阿渊的手,对方借力顺势将他提到自己胸前。

两人脚下出现了一条漂亮的火龙,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

风拂过脸面的时候庭渊闭上双眼,失重感让他忍不住紧紧抓着阿渊的腰带。

“不要害怕,你睁开眼睛。”阿渊轻轻拂去庭渊脸上被风吹乱的头发,认真地看着庭渊。

他睁眼时,两人正在云雾间,脚下是飞腾的火龙,庭渊斜着身子看了一眼下方,整个白鹿门的风景尽收眼底。

白鹿门依山而建,呈半圆形向上收缩,山顶还有一个瀑布飞驰而下。

庭渊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曾在一个地方,踏着浅色的游龙,一旁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少男,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那人必然注视着自己。

回程的路在轻功加持下竟然很快就到了,阿渊坐在树枝上看着庭渊利落地关上门回屋,他靠在梧桐树的树干上看着屋内人洗漱的身影。

庭渊洗漱的时候花费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泡手上,作为铸器师,手自然是最重要的部位。

温度适宜的水里加上舒络草干有舒筋活血之效,舒络草晒干再入水,干枯的枝叶会恢复成有生机的样子。

庭渊以往最喜欢看它展开枝叶的样子,每次都会觉得很神奇。

阿渊静静地蹲坐在树干上,仔细地看着庭渊擦手,那双手很白,骨节匀称,他曾帮着庭渊给手沐药。

不同于他作为剑修的手,但和一般的铸器师也不一样,庭渊的手格外的细腻,就像上好的丝绸一般,他托着庭渊的手泡在温水中,看那骨节处泛红的痕迹,而这些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夜间气温渐渐低了下去,寒毒在体内肆虐起来,像纤细的丝线拉扯着五脏六腑,阿渊靠在树上低声咳嗽着,房里的烛光成了眼中唯一的明亮之处。

·

“师兄,你看见没,刚才我和杨月那招配合特别好,给辟邪门都打飞出去了哈哈哈哈哈!”杨曜腰间的剑将配饰打的叮咚作响,大步流星地就朝着庭渊走了过去。

伯景郁看着冲过来的杨曜犹豫着开口:“杨师兄,哥哥他睡......”

话音未落便看见一旁的庭渊微微睁开双眼,还有一团倦气浮在脸上,“打得真好,好,好......”说完又合上了眼睛。

伯景郁:“……”

这么敷衍真的不会被杨曜看出来吗,伯景郁看向杨曜,得到师兄的夸奖之后已经欢天喜地地和刚认识的道友谈天说地去了。

伯景郁:“……”

庭渊又睡了过去,伯景郁看了看四周,杨月比赛完似乎就没有过来,隔壁的衍氏兄弟也早早离场了,上午的比赛进行到尾声,大部分人都准备离开了。

伯景郁就这么乖巧地坐在他旁边,也有不少恶意探究的视线落在伯景郁身上,但是他不在乎。

伯景郁在天衍宗当奴隶的时候,就知道有人会因为皮相而对自己生出点喜爱,就凭着这一点的喜爱他在能勉强活下来。

如果庭渊是因为这副皮囊而怜悯他,那也是他之幸,伯景郁这样想道。

“小玄怎么不叫醒我,饿了吗?我们回去吃午饭吧。”庭渊醒来时声音还带着些许困倦,他睁眼发现落云台上的人都散得渊渊八八了,杨月杨曜也不见踪影,只有伯景郁乖乖坐在他身旁。

“好的,哥哥。”伯景郁点了点头,握住庭渊向他伸出的手。

而那种从小不爱跑步,上楼梯走两步就很喘的人,跑步没有自己的节奏,心率会直接飙升,然后将自己拉爆。

要想让从小爱跑步的人心率爆表,就得额外再给他施加压力,比如负重三十公斤增加重力,或者是让他穿羽绒服跑。

需要从其他的方面来影响他的心率。

伯景郁又觉得奇怪,“可如此,他与他媳妇每晚都交流,明知不可能让自己愉悦,偏偏要这么做,这是为什么?”

庭渊道:“或许他的心里是真的喜欢贾秀荣,但是身体上和思想上又无法摆脱班主对他的影响,我想如今他开始频繁犯案,或许也是因为班主年纪大了,体力不复从前,已经不能和以前一样让他身心愉悦,他不能够从其中感受到身心愉悦,就需要其他的刺激让自己释放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