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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与呼延南音说:“你去找人查一查这个聚财钱庄,看看背后都有些谁。”

“我这就让人安排。”呼延南音爽快地答应下来。

离开后他立刻就找来自己信得过的手下去调查这件事。

隔日呼延謦如风带着许氏族人一同前来呼延南音的工会,比他们先一步到的呼延工会从北边调来的粮食。

有了这些粮食,他们也就有了底气。

呼延南音立刻安排人接手这些粮食,换了马匹和车辆,安排人押运这些粮食出城奔赴定平和定安两个县。

呼延謦如风将许氏族人带来给庭渊看病这事前一天夜里许院判已经给他们说了,如今看到这一院子的医士,庭渊毫不意外。

晚空淡云,夕照在碧瓦朱檐上流转,融成暖意浮动。

街上络绎不绝的的车舆轿辇都整伯地朝着一个地方驶去,正是富贵显荣的伯家。

伯府门前高悬着一块半旧的匾额,往来宾客皆是如沐春风,带着贺礼的侍从在门童的指引下从偏门鱼贯而入。

府门外的街道上还围着许多好奇的孩童,他们稚气未脱,你推我搡地跑来跑去,更是衬得伯府无比热闹。

庭渊的脚休息了两天就不疼了,今天他是和梁有仪一块来的,车舆也是梁府上的。

他一眼就看到了伯景郁披着彩绣的外氅,站在门口,面上有笑,但却是礼貌而疏离的。

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位郎君,比伯景郁矮了一个头,但清贵儒雅丝毫不逊色于他,看那人束着流云发冠,庭渊猜测应该是他的家中的长兄。

这一驾车舆经过梁有仪精心装饰后尽显奢华靡丽,只是此刻混在一片追求低调的轿辇中,只让人觉得不甚庄重。

梁有仪不觉得他的车舆有什么问题,只是担心道:“现在我只怕带的礼薄了。”

庭渊比他还要忐忑,除了两棵龙血树外,他只去自家的披金坊挑了十匹绫衾。

他掰着手指算道:“早知树挑八棵,绫衾挑三十匹了。”

梁有仪抿了抿口脂,小声道:“你何必烦心,只怕是你送多少、送什么伯郎君都会喜欢。”

庭渊还没来得及反驳,在这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门前。

伯景郁眼底漾出笑,迫不及待地喊人:“阿渊,梁男郎。”

梁有仪乔模乔样地和他见礼:“伯郎君,恭贺生辰吉乐。”

伯景郁微微颔首,便转向庭渊:“阿渊,你的脚可好些了?”

庭渊声调平平地回答他道:“已经无事了,有劳伯郎君挂怀。望伯郎君生辰吉乐。”

“多谢阿渊。”就算听见人这么说,伯景郁还是忍不住一直看他的脚。

如此端详一个男郎的脚,连他身旁的伯约都忍不住轻轻撞了一下他,插话道:“二位男郎,怕你们与长辈待在一起时拘礼,以至不能尽兴,便请到西堂入席。”

梁有仪连连称赞他思虑周全,面对人热络的奉承,伯约逐渐笑得豪放起来:“男郎谬赞了。”

他们二人说着话,伯景郁忽然出声道:“阿渊,我一会去找你。”

伯约霎时停住了笑,搭上伯景郁的肩膀,把他耳朵压到了自己嘴边:“差不多得了。”

伯润和伯娘子坐在正厅中待客,一个坐在伯润右手下座的人看到伯景郁他们在门口说笑了半天,便指着门口笑道:“伯九郎不到弱冠,和我等上了年纪的人自是话不多,早知便把我小男也带来。”

他语气颇有些耐人寻味,伯润看了门口一眼,故意没接他的话:“这是九郎自己请的男郎,我也不认识。刘侍郎学富五车,可不要妄自菲薄,九郎以后向你请教的地方还多。”

一个原本是在伯景郁身边跟着伺候的侍从,此时也站到了伯娘子身后,看到庭渊出现,便赶紧指给他看。

伯娘子气定神闲地顺着人手指方向看去,而后,从他进门到走到西院中,伯娘子的眼神再都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虽然名义上是伯景郁的生辰,但做主邀请宾客的还是伯润,来的人几乎都已经蓄须了,他们身着常服,也没有什么架子,看上去和普通的长辈差不多。

但听他们对对方的称呼,却又都是“学士”、“主事”一类的,庭渊还疑心自己听见了侍郎。

正如伯约所言,他们身为小辈,一路上碰到谁都在行礼,脑袋几乎没抬起来过。

如此他便明白了,生辰宴席,其实际也不过是为了昭告伯景郁从般若寺回到了上京城,为日后水到渠成的登科入仕做个铺垫而已。

临近西院,谈话声和走动声越来越小,眼看着远离了正厅,梁有仪有些闷闷不乐的,他不停地回头看:“也不知一会还能不能看见李郎君。”

梁有仪不懂琴,自然不是为了等着听琴。

庭渊悠悠地笑他:“你这般不诚心,伯郎君知道了,怕是要伤心。”

他嬉皮笑脸地回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伯郎君又怎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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