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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再大,也不会干出这种,在家中还有旁人在的情况下去奸污别人的事情。

庭渊问:“文狩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众人一致摇头。

“文狩人很好,我们大家和他关系都挺不错的。”

“据我所知是没有,他人真的很好,只要你有需要,叫他一声,他肯定会帮忙。”

“对,他不止一次帮过我,前年的手伤了,他给我洗了三个月的衣服,也没收我一分的报酬,后来我家里盖房子,他还去帮了几天工。”

“还有我媳妇生孩子那天,本该是他告假回家,我媳妇突然生产,他替我顶了工让我回家照顾媳妇。”

从这些人口中描述,文狩是一个非常正直热心肠的人,绝不可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很显然这样的人,不会主动得罪别人。

周传津道:“即便如此,也无法解释他的腰牌为何会出现在我儿女的床上。”

“我记得芳箬姑娘说过,歹人进入她房间时,走的是窗户,离开的时候走的才是门。”

庭渊动身往四处的窗口走去,窗户窗台的位置在他腰部,得有一米多。

“当日文狩扭伤了脚,也摔了腰,他要想翻过这扇窗户,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庭渊又说:“芳箬姑娘说当时听到声音,以为是猫,那就说明这人身手矫健,能够轻松翻过窗台。”

庭渊对院子里其他的护院招了招手,问:“有哪些人和文狩的身形身高相仿?”

其中一部分站了出来。

一米多高的窗户,要想轻松翻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庭渊对他们说:“你们分别从窗户翻进去,尽可能地小声一些。”

“我也不是说杏儿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成事,但杏儿要走的这条路,无权无势凭借他一个弱女子寸步难行是事实。”

从前伯景郁没有把这一层说出来,是因为他不想把这种阶级固化的东西太赤裸地呈现到庭渊的面前,也不想打击杏儿的积极性。

“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有一个人身份足够强大能够助我实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那么我一定会把这个人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里,踩着他的身体利用他所有的资源和人脉往上爬,这世间没有几个成功的上位者所走的路是干干净净的通天大路,不要过于的理想化,用你纯净善良的眼眸美化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庭渊沉默了许久。

伯景郁走向庭渊,拉着他坐到床边,“庭渊,你跟杏儿和平安的处境不一样,你有我给你做支撑,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能够支撑你保持现状,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能用我的权利用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帮你实现你所有想做的一切。”

“你没有什么特别的理想,你只是想尽自己的所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杏儿不同,她想要为女子做斗争,手中没有权力,拿什么做斗争,如果没有人给她支撑,她又如何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危?我能够给她的支撑是有限的,在一定程度上我给的支撑不如赤风给的支撑。”

伯景郁顿了顿,也不想一味地上升高度,缓过来说:“如果她到头来只想和家人在一起,做一个普通的快乐的女子,一切当然可以由她自己选。”

“但我始终认为,有捷径可以走,放着捷径不走的行为很蠢。”伯景郁说:“我当然希望赤风和杏儿能够在一起,但你在乎杏儿,我也爱屋及乌,赤风的身份可以带杏儿跨越无数阶层,是她凭借自己很多年的努力可能都无法到达的阶层。”

“你走后,总要有人能护住她,我能护住她一世,但我终究会死,她的家人她的族人,总要有一个依托。”

庭渊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

他自己是没有未来的,以至于他没有看向未来,没有想过要给杏儿和平安未来做任何的规划。

只是想依着杏儿和平安,他们两个爱干什么干什么,他什么都不干涉。

伯景郁这么一说,庭渊忽然觉得自己这种方式很像现代的——摆烂教育。

随便孩子们怎么发展,只负责提供资源,不负责人生规划。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庭渊实在是没有想过这一个层面的事情。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去撮合赤风和杏儿,我是为了让你清楚,我支持赤风和杏儿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赤风是我的侍卫。”

“我明白,我都听明白了。”庭渊捧住伯景郁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如果你有孩子,或许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对于庭渊主动送上门,伯景郁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这么多年的驭人之术,也不是白学的。”

庭渊刚才听他这么说,就觉得这个思路想法有点不合常理,伯景郁这么一说,就合理了。

这不就是帝王权术的核心——驭人。

伯景郁觉得造成他和庭渊认知差异的根本在于,庭渊从前生活的世界,个人能力占比非常大,机会也是偏向于均等的,以至于他的本性就没有利用别人往上爬的心理,而是靠自己的能力往上爬。

但这里不同,这里存在阶级,存在利益关系。

孑然一身的人想要往上爬跨越阶级,往往需要数代族人共同努力,而非一人之力。

西州就像是一个小的胜国,而西州的这些部落家族之间的纠葛,就像是胜国如今权力最顶峰的那一部分人。

惊风岂能看不出青云管事现在在想什么,一脸歉意地与二人道歉,“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说着又抽出了银票,给了林员外一百两,又给了青云二百两。

“二位多多担待,里头这位主子金贵,身子骨又不好,我家爷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拿钱安抚人,这活不难干。

伯景郁对庭渊有多溺爱,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青云握着手里这二百两的银票,也是不好发作,只得吐槽上一句,“你家这小公子脾气也是真的大。”

惊风顺着给他捧着,“可不是,可没办法,谁让我家主子就爱他这一口,爱得死去活来,谁都拦不住,两位得再尽尽力,帮着找找好看的,小公子高兴我家主子就高兴,主子高兴,这钱花得自然是不心疼。”

惊风拍了拍自己手里这一沓银票,“事办得好,这些都是你们的,银票管够,我们家主子北边来的,家里有的是钱,这些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今日到此,弹指间他们就已经花掉了四百两银票。

这要是哄高兴了,那银票还不跟流水似的就进了他们的口袋。

屋内,伯景郁将庭渊压在小榻上耳鬓厮磨。

此时屋里没有外人,惊风也在外头。

伯景郁的行为也是愈发地大胆了,手往庭渊的衣服里头伸。

举动轻浮得倒像是来嫖的嫖/客,庭渊则是接待他的小倌,对庭渊上下其手。

庭渊:“人前你闹也就算了,人后你怎么还闹。”

“人前不闹人后闹。”

“你人前闹得比谁都欢快。”

伯景郁拉着庭渊的手,“摸摸我。”

“不行,现在这种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庭渊将伯景郁推开一些,“你克制一些。”

他敏锐地觉得是这里头的香味有问题。

这里头的香,八成都有催/情的作用,能让人被欲/望侵占思想。

伯景郁急不可耐地吻着庭渊,“不行,我真的不行,克制不住。”

“他们随时都会进来。”外头的谈话他们能听得一清二楚,“惊风也是够聪明。”

伯景郁笑说:“你也不看是谁的人。”

能在他身边做事的,要是不聪明,那可不行。

这榻上摆了东西,有些碍事,伯景郁一手挥开,“碍事的东西。”

青云他们在屋外听着了,有些担忧,“这里头是怎么了。”

惊风拦住他,“管事的莫要管,随他们去吧,便是把你这戏坊拆了,我家主子也能赔得起。”

作为习武之人,他的听力虽然比不上伯景郁先天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可也能听出来他们两个在里头干嘛。

此时要是让这两人进去坏了伯景郁的好事,那就是他这个做侍卫的失职。

庭渊原本还能克制,被伯景郁一撩拨,也稳不住自己的心神了,再这么下去要坏事,趁着伯景郁在他嘴里搅弄时他咬了伯景郁一下。

伯景郁疼得松开了庭渊,有点幽怨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庭渊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清醒点,这种时候要是乱了心,那就完了。”

或许是舌头上被咬了一下让伯景郁感受到了疼痛,找回了些理智,伯景郁一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瞧瞧我这是干了什么事。”

庭渊握住他的手,怕他再拍自己,“不怪你,应该是香有问题。”

伯景郁看向庭渊,“那怎么你没事儿。”

看自己的奶/奶这次也不敢闹了,家里唯一一个能够治得住他爹的人被他爹制服了,欧阳少琴算是消停了。

欧阳秋是真觉得这个家里事事糟心。

与自己的媳妇说:“从今天起,把欧阳少琴给我关在屋子里,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不准他离开屋子,要是他敢溜出去,我休了你。”

玉凤心中万分委屈,她管不住欧阳少琴,中间横着婆婆,她能怎么办。

这个家就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看!

“造成今日这个局面,难道你欧阳秋就没有任何责任吗?”

如果不是欧阳秋愚孝,被他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治得死死的,欧阳少琴也不会变成今日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