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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自己是否喜欢他?

而且他也没发现伯景郁喜欢男的。

为什么要这么纠结自己是否喜欢他呢?

伯景郁忙道:“不,我不喜欢你。”

庭渊起身,“那不就是了,何须在意我是否喜欢你,这与我留在你身边帮助你并没有任何关系,这根本不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众人皆是一愣。

她不是叫秦缨吗?怎么自称楚迎。

想到之前沈溪兰说继夫人入周府时,被老夫人娘家的哥哥认作干女儿改了姓,抬高了身份。

难道这楚迎是本名?

听她自称楚迎,周老爷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叫秦缨!入府时就与你说过,从此世间只有秦缨,没有楚迎!”

楚迎一声嗤笑,视线落在周老爷的身上,“周镇孝,从此这世间再无秦缨,只有楚迎,和离也罢,休弃也罢,都随你。”

“你——”周镇孝指着楚迎,憋得面红耳赤,半天才说出一句,“你竟想与我和离?”

从他的反应来看,继夫人要与他和离,确实超出他的想象。

“没错,我要与你和离!”楚迎说得十分坚决。

周镇孝的手颤抖着竭尽全力地指着楚迎,“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入府的时候说了什么。”

“不管我以前说了什么,我现在就想和你和离!”

“我为你绝食三天,你竟然要与我和离?”周镇孝难以接受,“你可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绝食三日,你根本进不了我们周家的门,这十几年你在周家锦衣玉食,转头你就想把我踹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楚迎的心中像是堵了一堵墙,让她无法喘息,“你为我唯一做的事情,也就是绝食三日了,你绝食三日,我被你困在这周府整整十七年!”

“你的三日,换了我十七年!”楚迎闭了闭眼,不想再做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去引起他的注意。

她已经做过太多次泼妇了,一步步地被逼成了一个泼妇,他却嫌弃自己是个泼妇,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你知道十七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从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变成了身材走样人老珠黄的黄脸婆,变成了你口中粗鄙不堪的泼妇。我的一生都被你给毁了——”

楚迎迅速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怪你什么,当年你确实为我绝食三日,我也为你改了姓氏入了周府,以为你会如自己说的那样,一直爱我疼我,是我自己天真,所以我活该受罪。”

“但现在,我不想再受这个罪了!”

周镇孝面部肌肉疯狂抽搐。

看来是给他气得不轻。

从言语之间,也不难听出,他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

如今种种,就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

“你想和离,门都没有,只有休妻,财产你一分都别想得到,少桓你也别想带走!”

周镇孝笑得脸部扭曲,“想走,可以,但属于周家的东西,你一个子都别想带走。”

“真当我稀罕?”楚迎嗤笑一声,“桓儿有脚,他自己会走,无须我带他走。”

“他是我的儿子!他哪里都不能去。”

“你现在想起他是你的儿子了,以前在做什么?”

楚迎走到他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周镇孝,放肆大笑:“哈哈哈——笑话,你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的眼里从来只有江韵所生的少衍,他才是你的儿子,我的桓儿从不被你喜欢。”

这些她一直都知道。

“你是江韵的好丈夫,是周少衍的好父亲。却不是我与桓儿的,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子二人,你向来是漠不关心,如今你大儿子没了,就能记起自己的小儿子了?”

“是你——”周镇孝似乎明白了什么,指着楚迎说:“是你,是你杀了衍儿。”

楚迎笑得更肆意了,她的笑声院外的人都能听见。

周镇孝怒斥楚迎:“疯了,你这个疯子,疯女人!”

“是你把我逼疯的!”楚迎指着周镇孝说:“我变成今日这样,全都是因为你,当年是你花言巧语的骗我嫁给你这个丧妻的鳏夫。”

周镇孝也不甘示弱地回怼,“那也是你想要嫁入高门跨越阶级,不然我再如何花言巧语,你也不会嫁给我!”

伯景郁将庭渊弄下马车后,立刻大声地喊其他的人过来帮忙。

惊风他们将马车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伯景郁说的小蛇。

伯景郁看庭渊被蛇咬过的地方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变黑,立刻意识到这蛇有毒,而且毒性很强。

顾不上那么多,他便直接对着被蛇咬过的地方将血吸出来。

这一举动把其他人都吓着了。

许院判距离他们也就十米远,看到这一幕忙喊:“王爷不可。”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伯景郁反复吸了好几次,许院判这才走近,急得跺脚:“王爷,你这样也容易中毒啊。”

“别管我,先给他看。”

许院判看了一下被咬过的地方问:“蛇是什么样的,可看清了?”

伯景郁说:“很小。红色的头,蛇尾好像是绿色的。”

还不等许院判开口,一旁的许昊惊恐地说:“不好!红头绿尾一寸生,蛇中剧毒。”

伯景郁感觉好像被人打了闷棍一样,毫无预兆地倒下了。

其他人更是乱作一团。

惊风忙问:“这下怎么办?”

“有匕首吗?”许院判忙问。

惊风从自己的袖口取出一把小飞刀递给他。

许院判在庭渊的脖子上被蛇咬过的地方划开两刀十字,上手去挤掉里面的血。

赤风则是问许昊:“这蛇毒能解吗?”

许昊道:“能,但是很难,要找到一种叫百解草的草药敷在被咬过的地方,然后再用百解草熬药连续服用七日。”

“这百解草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许院判抽出银针,用火烧过之后,扎进庭渊脖颈上方的穴位里。

许昊则是查看伯景郁的情况,边看边说:“百解草一般长在山谷最深处的水潭边上,周边蛇虫最多,百解草对蛇来说是剧毒的草,对人来说却能够解百毒,但有百解草的地方,也是最适合毒蛇生长的地方。”

许院判说:“这附近可能就有百解草,毒蛇一般不会离开自己的洞穴太远,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合他们生存,所以大家可以在周围找找。”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百解草长什么样。”惊风十分着急,现在庭渊和伯景郁都倒下了。

许昊说:“百解草酷似兰花草的形状,不同的是叶片边缘带锯齿,十分锋利,如果蛇被锯齿划伤,必死无疑。”

众人立刻打着火把四下寻找。

许院判不断地替庭渊挤着毒血。

杏儿和平安在一旁,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找不到百解草,公子是不是就必死无疑?”杏儿哭着问。

许院判轻轻点头:“是,只有三个时辰,如果三个时辰内找不到,他们两人都会死。”

杏儿连忙起身,拿着火把跟着到处找。

平安也要跟着去,被许昊拽住:“你留下帮忙,我去找,你去了也不认识这个东西。”

“好。”

许院判觉得很奇怪,“一寸生一旦咬了人,很快就会死,所以从来不主动攻击人,怎么会咬了庭渊的……”

“那什么情况下会主动咬人?”平安问。

伯景郁将他打横抱起,“洗澡。”

看着伯景郁余怒未消的脸,心里一片柔软。

他知道伯景郁是在找台阶下,庭渊勾住伯景郁的脖子,“好。”

见他风风火火回来,又抱着庭渊风风火火离开,赤风:“……”

生气都不敢超过百息(五分钟),简直是被吃得死死的。

这是一个行走的妻管严。

伯景郁将庭渊抱进了浴房,里面只有一个浴桶。

“别生气了好不好。”庭渊缠着伯景郁,去吻他。

伯景郁问他:“你哄人是不是只会这一招,就只知道亲我。”

“不亲你亲谁。”庭渊伸手去解他腰带,“难不成我亲别人吗?”

“你——”伯景郁扣住庭渊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趁着庭渊张嘴的间隙便伸了进去,似是要抵达喉咙那般疯狂。

庭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险些没站住往后倒,伯景郁牢牢地将他按在怀里。

“咳咳咳——”

喉咙强烈的不适让庭渊难以承受,“咳咳咳。”

伯景郁伸手解庭渊的衣服,本就被他脱得没什么衣服了,现在再脱,就更是没有了。

低头一口咬在庭渊的肩膀上,“坏东西。”

“你才是。”庭渊推了伯景郁一下。

伯景郁进入浴桶,将庭渊也拽了进来,溅起一片水花。

“我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庭渊,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是我的问题。”庭渊垂眸,“是我性格缺陷导致的,对不起。”

伯景郁叹了一声,“你说得对,得到了就会想要更多,从前我只要你爱我,现在我想要你心无杂念地爱我。”第370章 初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