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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戚灼说可以打开, 季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拆盒子,戚灼继续给白伽涂药。

D组士兵分明不知道怎么包装礼盒,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层, 季听牙齿也用上了都拆不开。

“别把你刚冒出的牙顶歪了。”戚灼伸手接过礼盒:“我来拆。”

这礼盒被捆得跟个炸弹似的,戚灼也费了不少力才剥开那层彩色包装纸, 露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上面还印着几个字母。

戚灼就算对这些不熟悉, 也从街头的巨屏广告里见过这串字母,是某个非常昂贵的奢侈品品牌。

显然士兵们为了给这条发绳增加贵重感, 还去刨了人家的奢侈品店。

戚灼终于打开盒子, 露出细腻柔软的丝绒底布,中间搁着一条儿童发绳, 顶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小星星。

“啊!”季听在看见那发绳时,眼睛陡然亮了, 发出一声惊呼:“好好看呀!是季听那种发绳!我见过!这是有星星的发绳,和季听的一样!”

戚灼把盒子递给他,他却不敢伸手去接,脸涨得通红, 看一眼发绳又看一眼戚灼,小心求证:“是我的吗?你是给我了吗?这是给我的意思吗?”

“不要吗?不要就扔了吧。”

“我要,我要的!”

季听欣喜若狂地抱着盒子吱哇乱跳, 在戚灼脸上啵啵亲了几口,又拿去给白伽看,给狗蛋看:“蛋蛋看啊, 这是我的小星星发绳。”

“啊嘎嘎呀呀。”

“给你摸摸, 来, 摸摸……蛋蛋你别吃!这不是吃的!”

戚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将抬起头的白伽按回去,“别动,继续擦药。”

“哼!”

“你说你一脸稳重,还戴副眼镜,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呢?”戚灼问。

“哼!”

“你还哼?你今天用能量光波打我的是不是?”

白伽立即扭头看了眼他。

戚灼揉着自己肩膀:“骨头差点给我打断了,现在还疼。”

“……哼。”

戚灼给白伽擦好药,洗干净手后,从怀里掏出了个锡纸包,一层层打开,火腿的香味散发开来。

白伽闻到了肉香,立即坐起身,季听的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发绳上,抽了抽鼻子,却也不耽搁他立即就要去水房照镜子扎头发。

“站住!”戚灼喝住他。

“干嘛呀,我要去扎头发呀,哎呀哎呀,我好急呀。”季听站在门口踏碎步。

“过来吃块肉再去。”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季听转身就往水房跑。

戚灼只得追上去,捻起块最厚的火腿往他嘴里塞:“别对着镜子照个没完,快点回来吃肉。”

“知道了知道了。”季听一溜烟跑向了水房。

戚灼回到屋内,见白伽一直盯着手里的纸包,便拿起块火腿递到他嘴边。却又在他张嘴来咬时,将手背到了身后。

“还对我哼吗?”戚灼问。

白伽摇头:“不哼了。”

“屁股还疼不疼?”

“也不疼了,就算有点疼也是舅舅扇的,不是你打的。”

“行,那如果以后季听让你再出去,你就要阻止——”戚灼猛地转身,对着育婴箱里的狗蛋喝道:“把肉丢掉!”

狗蛋忙不迭爬向育婴箱另一头,背对着戚灼,两只小胖手捧着刚从锡纸包里扯出的几块肉,拼命往嘴里塞。

“你这条猪!”

他见戚灼伸手来夺,慌忙趴在育婴箱里,护着自己手里的肉,只高高撅着屁股。

“你也想挨打了是吧?你也皮痒了是吧?”戚灼将他从育婴箱里拎高,夺走他捏在手里的火腿放回锡纸包,又去扯他吊在嘴外的半块肉片。

狗蛋虽然悬在空中,却把那块肉咬得很紧,腮帮子都用力得在发颤。

戚灼使劲往外扯,火腿被扯成了两半,他看了看手里的半块火腿,准备放在哪儿,白伽凑了过来:“我吃,我吃。”

戚灼将半块火腿喂给白伽,又去抠狗蛋的嘴,硬生生将剩下那半块给抠了出来。

“我吃,我吃。”白伽又道。

戚灼顿了下,将那块湿漉漉的火腿喂给了白伽,心里感叹若是季听在这儿,肯定会嫌弃狗蛋的口水,果然小孩儿还是要养糙点才好带。

“哇……”狗蛋吃到嘴里的肉被夺走,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戚灼只得抱着他在屋里来回走,被怒火中烧的狗蛋在脸上扇了两巴掌。

“你个猪崽还打人是吧?信不信我把你给扔了?”

啪!

又是一巴掌,接着是噗噗噗。

“哇……”

“这是腌肉,你不能吃懂不懂?”

“噗噗噗。”

“我看晚点能不能出去抓只沙鼠,让厨房剁碎了给你做肉粥,你可以吃一碗。”

啪!

“什么态度?扣掉部分,只能吃半碗。”

季听扎着他的新发绳美滋滋地回来了,狗蛋从戚灼怀里探出身,委屈地伸出胳膊要他抱。

“来来来,爸爸抱你,别哭了。”季听连忙坐在床上,戚灼便将狗蛋放在他身旁,两个小孩紧紧抱在一起。

“呜呜啊呜啊啊呜……”狗蛋伤心地控诉,又去指戚灼。

“我知道我知道,蛋蛋伤心了,爸爸都知道。”季听拍着他的背哄道。

戚灼便给白伽和季听轮流喂火腿,只是要背着狗蛋不让他看见。而且在他瞧过来时,两个小孩都闭紧了嘴,在他转开视线后再开始嚼。

火腿原本就没有多少,很快就分食干净,两个小孩吃得意犹未尽,季听还要求戚灼将空锡纸拿给他。

“都吃光了要这个干什么?”戚灼问。

“我闻一下。”

“那你不准舔,别养成那种看不入眼的臭德行。”

季听点头:“我不舔的。”

他拿着锡箔纸闻,白伽也凑了过来:“给我闻一下。”

“那你别舔啊。”

“我就闻,不舔。”

两个小孩闻锡箔纸,戚灼正打算去给狗蛋兑奶粉,白伽的舅舅刘力就走了进来。

“白伽。”

“哼!”白伽扭过了头。

刘力蹲在白伽面前:“还在生舅舅的气?”

“哼!”白伽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扯过被子盖上。

戚灼拎着一袋奶粉道:“没事,上过药了。”

“谢了。”刘力也不多说感谢的话,只将手上的大袋子递给他:“我带人去地面刨了个兔子窝,给你们做了点肉粥,都补一补。”

戚灼接过袋子,看见里面放着个大餐盒,便拿出三人的小餐盒分倒在里面,将白伽的那盒递给了刘力。

刘力端着肉粥去哄白伽时,戚灼便将其中一盒递给了季听,低斥道:“行了吧?可以把锡箔纸扔了吧?”

“可以扔了。”季听丢掉锡箔纸,美滋滋地接过饭盒吃粥,戚灼便拖过小凳子坐在育婴箱旁,端着剩下的那盒肉粥给狗蛋喂。

他舀起一勺热烫的粥,还没吹凉,狗蛋便已经伸长脖子凑了过来,还伸出手想去抓勺子。

“等着!烫不死你。”戚灼转头瞧见季听已经在龇牙咧嘴,怒喝道:“就不能吹凉下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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