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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娟一听气坏了, 伸手朝着白博安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你跑谁家的坟前撒尿去了?”

白博安捂着后脑勺委屈的撇嘴:“就是石匠周老三家的,本来我爸也没想立墓碑的事, 就他跑到咱家老宅来比比划划的, 话里话外嘲笑咱家不给祖坟立碑。我爸和我妈商量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明年立也行, 他又说没谁家立个碑还等一年, 简直是大不孝。”

看着白娟也有些气不平的样子,白博安的声音也有底气了:“周老三看着我爸和我妈商量这事, 就插嘴说他家有现成的碑,原本是别人定的, 但是对方不着急用, 可以匀给我们, 然后报了一个十分离谱的价格,我爸被他说的着急立碑便想答应,我死活拦住了。”

白博安看着白娟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姑,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都要和小雅订婚了, 哪哪儿都需要用钱,要是按照周老三的价格,得花一万多块呢, 咱实在不值当的那么急着立碑。说句不好听的,我爷爷的坟十来年没有墓碑不好好的,我太爷爷的更早呢!也就这十几二十年年兴立碑了,以前大家不都是土包, 谁家立碑来着。”

白娟眼睛一立,点着他脑门气的直咬牙:“那你也不该起了让人家坟头撒尿的心思啊!”

白博安气不忿的说道:“这本就是咱家的事,可那天周老三在咱家说话别提多难听了,好像我们不马上用他的碑就是白家的千古罪人一样。后来我把他撵出去了,再去村里几个相熟的嫂子家打听,这才知道他偷工减料用了不好的石头给人家打了碑,人家主家在刻字前来验收没相中,直接就没要。他那墓碑砸手里好几个月没人买,这次看我们回来想讹我们当冤大头,不但想把质量不好的墓碑卖给我们,还要了好墓碑双倍的价格,你说缺德不缺德。”

白娟听了也同仇敌忾,若是平时她肯定掐腰把周老三家从祖宗十八代骂个遍,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现在他侄子额头两端冒黑气都快把命送了。

“你尿他家祖坟前头了?”

白博安缩了缩脖子:“他家祖坟和咱家的离着不太远,我白天时候路过看见了,我晚上就去往他爸的坟墓上……”

白娟听了险些气昏过去,这也就是自己亲侄子,要是换了别人她肯定得说一句活该。

“小大师,您不是说现在的墓地基本上没有鬼魂野鬼亡灵一类的东西吗?我侄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林清音有些无奈的说道:“墓地属阴,你们老家的墓地的范围是不是很大?”

白娟尴尬的点了点头:“各家各户的祖坟基本上都连成片了,除去这些年迁走的,还有上百个坟头……”

白娟越说越心虚,林清音叹道:“夜晚的墓地本来就是极阴的,他偏偏还在那里磕破了天庭的部位,所以才导致身体入体、晦气沾身。也就是他仗着还是童子身,存着一点元阳才护着他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不过他体内那点元阳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也就勉强还能支撑半个来月的时间。”

白娟脸都吓的惨白了,就连白博安也开始害怕。当初他跑到坟圈子里撒尿破磕头的事并没有告诉家里人,一个是觉得丢脸,再一个老人忌讳这个,他怕挨骂。可没想到今天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了出来,更没想到后果居然这么严重。

要是知道有这样的后果,他绝对不会赌气干这事!

白娟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小大师,我侄子这穷途末路之相还有救吗?”

林清音轻笑了一声:“若是没救我连说都不说,免的让你们嫉恨我。说白了他现在也就仗着这一点点存着的元阳还有一线生机。等这点元阳消磨完,他或是大病或是意外,左右都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听到还有一线生机,白娟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小大师,得用什么法子?”

“八枚极阳符摆阵,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坐在阵法中间的浴桶里补阳消阴,要一个月的时间勉强能达到阴阳平衡,另外需要一枚八卦两仪符随身佩戴至少一年以上,可以让体内的阴阳之气恢复到正常状态。”

白娟听了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大师,如果遇到下雨天阴天没有太阳怎么办啊?”

林清音一脸淡然,似乎掐算好了一样:“未来一个月都是大晴天,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围观的人有的掏出手机看看天气预报,看到里面和抛物线似的温度忍不住嘀咕:“我记的本市新闻说下周有大雨降温的天气。”

“我记得也是,公众号推送过这个消息,我为此还特意把秋衣秋裤给找出来洗了。”

“你们看我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上面就是显示下周三四五都有雨,一周以内的天气预报现在还挺准的。”

……

……

下面嘀咕声不断,白博安听了也有些担心,弱弱的问道:“小大师,天气预报说下周有雨。”

林清音抬头看了看天,而后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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