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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宁盯着他把肉和辣椒吞下去,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林述要是不能吃辣的话,乔西宁会觉得自己和他交往的那几年就是个笑话。

连男朋友的口味都不知道的话。

她好像,真的可以找根面条上吊了。

——

江南宴主宴厅。

没等来人,沈老爷子往后一倒,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脸色灰白,举着拐杖的手都有些颤抖。

一旁不成器的儿子还在说着风凉话:“沈家全族都等着他一个人,还没进沈家就摆这么大的谱,如果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我……”

“你还有脸说别人。”

沈闫话音刚落,老爷子的拐杖毫不留情地已经抽打在他的肩上,一下比一下狠。

沈闫风流浪荡大半辈子,最后还影响了生育能力。

要不是查到他以前风花雪月留下了个儿子,估计这辈子就要断子绝孙了。

主宴厅一团乱。

另一边,林述和乔西宁正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准备离开。

电梯慢慢地下降。

“林述,”乔西宁侧头看他,“其实我和顾简他们约好了一起吃饭的,结果和你吃了。”

林述没说话,神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像在问所以呢。

乔西宁: “你待会自己先去停车场吧,我上去一趟,再下去找你。”

她刚刚喝了点酒,开不了车回去,只能麻烦林述送她回去。

听了这话,林述的眼神直接沉了下去。

乔西宁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林述给扣住了:“我送你回去。”

手腕被他攥得有点痛。

乔西宁刚想挣扎,突然意识到林述的心情在刚刚突然变得有些不好。

因为她刚刚那一句。

她突然想起林述强烈的占有欲。

乔西宁的心像是被蛰了一下,突然有些难受。

“本来就是打算让你送的。”她小声说道。

又去拉林述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撒娇:“你能不能别用这么大力气,好疼呀。”

林述身体一僵,没丢开她的手。

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他低眸。

就见纤细白皙的手腕,赫然多了一道红印子。

林述抿唇。

突然就有些烦。

不想伤害她。

但有时候,好像控制不住。

乔西宁以为他会丢开自己的手,但他没有。

这样的结果,一下子让她得寸进尺,踮脚就要去碰他的嘴唇,没心没肺地调戏他。

“别抿着唇啊,一晚上的,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要多笑笑。来,哥哥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手举着都疼了。”

以前乔西宁闹脾气了林述会哄她。林述要是生气了或者情绪低落,乔西宁也会哄他。

不是正儿八经的哄,单纯用手主动地让他弯唇笑笑,哥哥哥哥甜甜地哄他,而后再亲亲他,也就过去了。

听着她的称呼,林述的太阳穴控制不住地一突。

忍耐到了极致。

偏偏她还不自知,一个劲地往他跟前怀里凑。

鼻腔都是她身上清甜的味道,还有一丝迷醉的酒味。

林述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扣住她手腕,将人拉出自己的怀里。

“乔西宁,”他的眼神黑沉沉的,浓厚的欲望蔓延,低声警告,“你再说一句。”

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话。

乔西宁直直地对上他漆黑冷淡的眼睛。

“你是不是想亲我。”

突然,乔西宁福至心灵地开口。

林述没说话,唇线抿得更紧了,状态紧绷。

乔西宁了解他,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她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眉梢飞扬:“不给你亲,叫你刚刚那么凶,都弄疼我了。”

林述没开口搭理她,手上动作却是十分实诚地把人拉到了车上。

到了车上,乔西宁还不忘捂住自己的嘴巴。

睡着了也是两只手紧紧地贴着。

她昨晚梦到林述,有些浑浑噩噩的,刚刚又喝了点酒,就有些犯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糊中像是有人拉开了她的手。

熟悉的气息逼近,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她,手心甚至传来了陌生的濡湿感。

像是被人扣着手腕,从腕骨到手心,炙热的唇一遍一遍地含吮亲吻,最后在手心,反复舔砥。

认真专注。

如同灵魂的献祭。

乔西宁一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

原本还有些发蒙的眼睛,对上距离不足几厘米的林述,瞬间清醒过来。

“你,你在干嘛。”

她整个人靠着椅背,有些没反应过来情况,迷茫问道。

刚刚不是还在开车,怎么突然停下了,还凑得那么近。

好像,把她压在车上亲的姿势。

乔西宁吸了吸鼻子,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药味。

林述往后撤开了身体,举了下自己手中的跌打损伤药。

他看着乔西宁,语气很淡:“不是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