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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向晚隔天起来的时候,看到雪花不停歇地纷纷扬扬下落,恍惚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和傅随,已经差不多结婚快半年了。

那天在檀宫门口,他拉住她的手腕提出结婚的请求,仿佛还在昨天一样。

可能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太舒服了,以至于让她根本都来不及惋叹时间的飞快流逝。

“渺渺。”

见乐向晚趴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雪花,傅随站在玄关处叫她,手里还拿着为她准备的红色毛线帽。

乐向晚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走到他面前,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傅随手中的帽子,很是拒绝,“我不想要戴那个。”

她不想要穿靴子穿大衣戴围巾戴帽子,穿得像个北极圈里的北极熊一样,行动不便又肥硕难看。

是的,人家北极熊看着还白白胖胖的可爱,她要是胖胖的,那还真是一颗胖球了。

“渺渺听话,外面很冷。”

傅随淡声说着,把人拉到自己的跟前,低头将帽子罩在她头上,又帮她调整好帽子,垂眼和她错开对视的一秒轻笑开口,“很好看。”

他知道乐向晚在乎的是什么,是以直接对症下药开口。

不过傅随的夸奖饶是还能造成乐向晚的悸动,却也没有让乐向晚就此妥协。

如同傅随知道她在乎和看重什么,乐向晚也知道在傅随眼底,恐怕她披着个麻袋都是美的。

乐向晚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露出半截的裙子,头上又戴着顶帽子,帽子上还接着两个小毛球,看着颇有几分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

何况她是冷白皮,红色更衬肤色,看着特别的娇贵。

不过这小红帽可一点都不乖巧,心里记挂着傅随强迫她戴帽子,在傅随抱着她走出别墅的时候,伸手拢了一手雪花,然后就这冷冰冰的手掌,搁在了傅随的脖颈后。

“冻死老公,”乐向晚哼哼唧唧了声,控诉着傅随,“让你让我戴这个帽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雪花太冷了,等她把手放在傅随的脖颈上,一接触炙热的温度,她的手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像整只手的神经都跟着雪花融水一样地麻木了。

“把手拿出来。”

等乐向晚的手掌在傅随的脖子上停留了四五秒,才听到他这样开口。

声音很淡,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但乐向晚和傅随毕竟是夫妻,对他的情绪感知比旁人来得更为熟悉,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傅随嗓音里含着的淡淡怒意。

看,他连她名字都不叫了,还说不是在生气。

乐向晚一怔,身体明显跟着一僵,慢吞吞地将手从他身上抽回来。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外乎在恃宠而骄,但是,这一直是在傅随默许的范围内不是吗。

怎么现在,她不过是把手放在他脖子上取取暖,他就这么凶她。

乐向晚觉得自己很委屈,傅随一点都不疼她了。

这样就凶她,大不了她也让他把手放在她脖子上取取暖嘛。

乐向晚刚把手掌从温暖的脖颈上抽离,接着就被一双温度更加炙热的手掌包围住。

傅随让她自己圈住他的腰,别从他身上掉下去,扣住乐向晚的两只手一并合住包拢在掌中,来回搓着取暖。

“宝宝手疼不疼”

她看到傅随有些担忧的眉眼,还有听到他心疼得都藏不住的声音。

顺着他的视线,乐向晚这才看到自己以往白皙的指尖泛起了青紫,有点像是被冷到冻到的反应。

在傅随的动作下,原本像是失去感知能力的双手,慢慢地恢复过来,颜色也由肉眼可见的青紫慢慢地变成正常的红。

乐向晚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傅随为什么让她把手抽出来。

她一下子感动,一下子又为自己内心诽谤了下傅随感到不好意思,讨好地靠着他,在他的唇角上亲了几下。

“有老公在,渺渺不疼的。”

刚刚双手的确有一种皲裂的细微疼痛感,但随着傅随取暖的动作,慢慢的,只剩下被包围的暖意感。

乐向晚眯着眼看了眼傅随宽厚的手掌,感受到他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不免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

他的手掌,似乎无时无刻不是滚烫的,有力的。

那双手,带魔力般的,会带领着她走向极乐,温热的指尖滑过细腻敏感的肌肤一瞬间激起的战栗感,足够乐向晚缓冲好久,还有握着她的腰肢,上下起伏时的炙热席卷全身。

见乐向晚红着脸,像是处在十分燥热的环境下一样,傅随忍不住低头凑近盯着她,开口问道,“渺渺在想什么,脸那么红。”

被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幻想拆腹吞吃了一遍的对象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五官在眼前放大到近的她都能从他眼底看清楚自己的倒影,乐向晚忍不住避开眼,不太敢和傅随对视。

她总不好开口说,她刚刚脑子里想的,都是些有色的东西。

“就是,”乐向晚把自己埋在傅随的肩膀上,抱的紧紧的,“在想老公的手掌温度怎么永远都那么高。”

“老公是不是等着给渺渺取暖。”不等傅随开口回答,乐向晚自己就自问自答道。

“手掌自己很懂事哦,知道老公要给渺渺取暖,自己温度就一直努力地上升上升。”

“所以要奖励乖乖的手掌一个爱的吻。”

乐向晚说着,自己主动就拉起傅随的手掌,在他的左右手背上分别亲了一下。

“还有渺渺最爱的老公,”乐向晚边说边在傅随的额头,鼻尖,嘴唇上亲了下,“老公才是最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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