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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又点了点头:“四个月就四个月吧,毕竟这一年多来,你说唯一一个能确信救好我的花的人。若是你能做到你说的,我的华国藏品都送给你。”

“那其他国家藏品您打算用什么交换?”蓁蓁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地问道。

法洛克笑了:“姑娘,你有些狡猾,那可不是你们国家的。”

“我知道。”蓁蓁认真地说道:“可是我们国家也有不少藏品在他们国家,我拿这些藏品可以去和他们交换。”

“倒是挺聪明。”法洛克无所谓地说:“反正都是要送出去的,你要挑战下也可以。”法洛克带着蓁蓁来到不远处一个破败的庄园:“这个是我祖上留下的,我刚认识我妻子的时候我还带她参观过这里,当时我们互相写下对彼此想说的话,然后藏在一个地方等对方找到。当时游戏还没有结束,我们就因为一些突发的事情离开了,当时我并没有找到她写给我的纸条。自从我的妻子去世以后,我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可是我进去很多次也没有找到那封信,你要是能帮我找到,我就可以送一个国家的藏品。”

蓁蓁用意识扫着每一个角落,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我希望在我妻子的墓前种上一片她最爱的玫瑰花,可是我精心培育了多年,依然长不出我想要的玫瑰花,如果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再送一个国家的藏品。”蓁蓁点了点头,比起前两件事来,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也不算难,别说这里有土,就是一片光溜溜的石头,她也能让它开出花来。

“还有吗?”蓁蓁问道。

“最后一件……”法洛克认真地看着蓁蓁:“你知道的,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看到我住的地方你会发现,我甚至连邻居也没有。不瞒你说,我得了癌症,医生说我最多活六个月,其实对我来说,死不可怕,我担心的事我不能和她埋在一起。所以我的最后一个愿望是,等我去世以后,请你帮我和我的妻子安葬在一个墓穴里。”

蓁蓁鼻头一酸:“看样子您真的很爱她呀。”

“是呀。”法洛克笑了:“特别爱,对了,我的那些紫砂壶不要忘记放进我们的坟墓,莉莉喜欢那些玩意。”

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蓁蓁露出了一个笑脸:“现在您方便和我去找那封信吗?我想我猜到它在哪里了。”

法洛克随着蓁蓁走到那座破败的庄园里,推开大门,法洛克眼神里多了几分怀念:“我的祖父曾在这里住过,我小时候还来陪过他一段时间。不过自从他去世我的父亲就不愿意在里面住了,他觉得这里实在是太旧了。”

轻轻挥了挥手,原本因为两个人走路带起来的灰尘又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了地上,因年久失修,这里的电路全都坏了,除了破旧的窗户洒进一些阳光以外,全靠法洛克手里的手电筒照明。

蓁蓁也没和他绕圈子,直接在一副照片下停住了脚,法洛克看着上面的照片,脸上带了几分回忆:“这是我小时候和我祖父的合影。”

蓁蓁踮起脚将画像摘了下来,一封已经泛黄的白纸从上面掉了下来,法洛克看着飘到脚边的白纸,眼泪啪啦啪嗒地掉了下来,似乎有些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多年的信居然藏在一副画的后面。

“其实我应该猜到的。”法洛克捡起信笑了:“在这座宅子里,这是我唯一的一张照片。”

蓁蓁伸手接过手电帮法洛克照着纸上的字,法洛克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擦了好半天才看清纸上写的内容。也不知写了什么,法洛克看了以后少了几分伤感,多了几分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叠了起来,视若珍宝一样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第二个愿望是玫瑰花吗?”蓁蓁来到墓前,看着一朵朵看起来又小颜色又淡的玫瑰,再一次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

离开法洛克家以后,蓁蓁和郗俊杰商议决定将从国外取得的文物全部捐献给国家,希望能借此带动文物回流工作,毕竟以蓁蓁一己之力,想将流失在外的文物都买回来实在是太难了。

第二个星期蓁蓁又按照约定来到法洛克的家,窗台上的那盆枯枝经过一个星期的异能滋养,枝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碰就碎了,若是细细的看,能隐约看到一两个小小的嫩芽。

蓁蓁浇上一瓶矿泉水以后又出去给玫瑰松土,法洛克坐在莉莉的墓前,轻轻地说道:“莉莉,你瞧,玫瑰花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呢。”

五个月后,法洛克离世,留下遗嘱将自己名下的全部财产和收藏无偿送给华国女孩李明蓁,并感谢这一段时间她的照料。

按照法洛克的遗愿,蓁蓁将他和莉莉合葬在一处后,把那盆已经恢复生机并开出漂亮花朵的植物移栽到两人的墓碑旁边。

轻轻吐了口胸口积压的浊气,蓁蓁朝墓碑十分恭敬地鞠躬。回到法洛克的屋子,蓁蓁用钥匙打开了一间又一间的藏宝室,虽然拿到了价值不菲的藏品,但因法洛克离世的原因,蓁蓁的心情依然有些沉重。

在法洛克的房子里静静坐了一天,蓁蓁才恢复了心情,她将华国的藏品转交华国驻法大使馆,请求大使馆帮忙把这批文物运送回国,无偿捐赠给国家。

这一笔文物回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佛头、玉玺、甲骨文、部分《永乐大典》、西周青铜器这几样都属于价值连城的文物,尤其甲骨文和《永乐大典》更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国宝回国,作为举国欢庆地大事,理所当然的要上华国社的报纸。郁守敬做完新闻以后有点发懵,琢磨了半天晃到了国际新闻部主任蒋孟轩的办公室:“我觉得把李明蓁调你们部门我亏了。”

“你亏国家可不亏,你瞅瞅要是她不去法国能整回来这么多文物吗?”蒋孟轩拿着玉玺的照片正美滋滋的欣赏呢:“你说上哪儿找李明蓁这么厉害的记者去啊,写报道写的好,还能整回一批文物来,这小丫头可真了不得。”

李明蓁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个领导正在不重样的夸赞自己呢,此时她刚调整好心情,准备再去拜访一个收藏家的时候,却有几个不同国家的收藏家来敲门。

看着坐在客厅里不同国家的来客,蓁蓁笑了:“想从我手里买回你们国家的文物也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拿我们华国的文物来换。”看着其中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收藏夹,蓁蓁加重了语气:“我也是对收藏这一块很有研究的,大路货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半个月后,蓁蓁手里法洛克的收藏已经和各国的收藏家们交换一空,蓁蓁打了个电话给郗俊杰:“我又换回来不少珍品文物,请大使馆帮忙运送回国!”

郗俊杰在电话里轻轻笑了:“李女士是需要把这些文物都捐赠给华国吗?”

蓁蓁的大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可爱:“必须的!”

又一批文物被送回国内,虽然不如第一次似的有国宝级文物,但是这批的数量足以让国内震惊。像第一次一样,文物直接送到了华国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专家组一一对文物进行了鉴定,无一例外都是真品。

“这位李记者真了不得,不仅有一颗爱国的心,关键是看文物这眼力真准,这两批文物不但都是珍贵的精品,有一些填补了我们国内很多文物的空白,一看就是对国内的文物知识有充分的了解。”一个带着白手套的专家喜滋滋地说道。

许梦国闻言立马骄傲地把头抬了起来:“你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这李明蓁可是我的学生。”

“真的假的。”专家组的成员都朝许梦国望去,见他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样子,有几个人反应了过来:“这李明蓁确实是帝都大学毕业的,但是她又不是历史系的,怎么算是你的学生?”

许梦国十分自豪地说:“我和这孩子有些渊源,算是忘年交,她的文物知识都是我教的。以前你们不是有时候问我为啥周末找不到我人嘛,那就是上李明蓁家看文物去了,这孩子在国内的时候就收了不少好东西,光宣德炉她手里就有三个还是不同色泽的。”

“哇!”众专家眼睛都亮了,有一个和许梦国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羡慕坏了:“这姑娘不仅是眼光好,运气也好啊,我收了一辈子古董也没收到个宣德炉啊。”

也有机灵的赶紧和许梦国拉关系:“老许,等李明蓁回国,你代表我们请他来博物院坐坐,然后我们也去她家坐坐,互相交流交流呗。”

许梦国笑了:“她还真就喜欢交流这个,不过她这回外派是三年,这才过去半年,等两年以后再说吧。”

“李明蓁才去法国半年?您没记错日子?”一个年轻些的叫孟善邻的专家问道,见许梦国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孟善邻脸上的敬佩神色更浓了:“这才去半年就整回来这么多文物,要是呆三年,李明蓁送回来的文物估计能装满这间屋子。”

这是间新启用的库房,其他人看了看空空旷旷的屋子,意见一致地摇了摇头:“要是填满这间屋子起码得上万件文物,李明蓁弄回来这几百件已经很不容易了。”

此时华国社郁守敬正在埋头写稿,大量精品文物回国的消息足以上明天的头版头条,检查了一遍内容,郁守敬颇有些自得:“这李明蓁真行,让她去法国写新闻,结果整的她自己光上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