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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不想地立刻离开。

坐在车上,男人脸色还是难看,默默发动车子离开,自始至终都不看她一眼。

“那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念念找你,手机有定位。”

顾大少惜字如金,提了一句之后便不愿多解释。

“找我?我让晨晨陪他了呀。”

“晨晨没空。”男人低低解释,言辞中竟有些愤慨:“她在陪温车盛。”

那个男人,当年那样过份地破坏阙振翰和仲菁、破坏自己和舒蔚。如今竟还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妹妹,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脸面?

顾辛彦冰冷的样子,也让舒蔚有些戒慎,顿时不敢多说。

可她不说,男人却又不悦地拢起了眉:“为什么要来见他?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舒蔚听了前边那句,只当他是担心自己,想也不想地就要回答。可下一刻,他将语气转为质问,让舒蔚心里难受的紧。

“能是什么关系,他救了我。照顾了我和念念四年。”

“无微不至。”

舒蔚抿了抿唇,有些故意似的,唇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与K之间原就清清白白,怎么到这男人嘴里,好似有了奸情一般。

尖锐的刹车声陡然响起,刺破耳膜的同时,也让舒蔚感觉到那利刃一般的眸子。

男人阴沉沉地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叫人辨不出其中情绪。

“无微不至?细到哪一步?照顾你们,还陪你睡吗?”

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舒蔚不敢置信,瞠然瞪大眸子。

她抿了抿唇,用力捏紧掌心,将所有的情绪收拢其中:“没有。”

“既是没有,就与他断干净。非要留下的人是你,我顾辛彦可以容忍妻子戴一次绿帽,却绝不能容忍第二次!”

话落,她扬手,打了他。

清脆的巴掌声,泛疼的掌心,委屈的心。

舒蔚抿了抿唇,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可还是咽了回去。这个点,不想与他吵,也不想浪费时间。

男人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眼神闪烁又闪烁。

在那一巴掌之后,竟也不再多说。只重重地启动车子,离开。

他是太紧张,生怕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女人,又被带走。

没有人知道那四年她和K之间有过什么,那个视陈新竹如命的男人,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难道不动心?

“以后少见他。”

烦躁地甩下这句,舒蔚看着男人红红的侧脸,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忍不住抬起手,软嫩掌心覆盖上他的。

“痛不痛?”

“不痛。”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喊疼。

舒蔚目光闪烁了下,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柔软的指腹在那红肿上头抚了抚,一下又一下的。

十字路口停车时,她终于缓缓靠近,在那侧脸上印下一吻。

眸光晶亮,是羞窘,也是无奈。

“K跟我说了他父亲的事,他父亲,叫桑德、马丁。”

……

什么?

顾威起其实是真的慌了,如今在北城的人,还记得那名医生的,大概也只有自己。

自己父亲早年做的什么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如今手上攥着的那张泛黄照片,便是证据。

房门骤然被敲响,让他有些慌张,迅速将那张照片藏好。

“先生。”

进来的人,是管家。那个在顾宅里工作了一辈子的人。

顾威起松了一口气,拧着眉问:“怎么?”

“舒小姐找您。”

“舒蔚?”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让她到书房来。”

舒蔚径直走到书房里,每踏进一步,其实心里都有些忐忑。

她如今,是来质问顾威起的。

书房内,顾威起安坐如山,见着舒蔚出现,那双与顾辛彦极其相似的眼睛终于挑了挑:“有事?”

“爸,我今天见到了K,他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以前的事。他的父亲,桑德、马丁,似乎与顾家关系匪浅。而他这次回来,为的就是要替父亲报仇,他以为,那人是被爷爷害死的。”

话音刚落,室内便安静了下来。夕阳从窗台射进,艳红的色泽让室内多了分诡异。

顾威起许久没有开口,只试探性道:“除了这个,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