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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初笑而不语,袁为民道:“那是必然,我们办事不会像各位,无凭无据也能吠上三声。”

“袁阁老,您这是近墨者黑,说话越发刻薄了。”苏执道。

袁为民拂袖。

韩国公问叶文初:“那如此说,这个案子你很快就能出结果?”

叶文初应是。

“好!叶医判果然好本事。那画梅花的凶手,十几年前就是悬案,如今叶医判一出手,居然就解决了,真是让人惊奇。”韩国公说话,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很是亲和。

“不过也要快一些,不叫我们等太久。”

“好的。”叶文初道。

韩国公惊讶了一下,她还真查明了十几年前的悬案?但看她气定神闲,还真有可能。

他都忍不住生出好奇。

苏执盯着叶文初,目露不善。户部的人都不如他紧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几年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不过叶文初查不到他的什么证据,就算挖到慧通等人的钱财,那也不可能顺藤摸瓜查到他。

他不紧张。

很快有答案?那就等她几日,看她能有个什么结果。

到时候袁为民就会知道,一时头脑发昏做了什么蠢事情收了什么蠢学生。

会让他几十年心虚付之一炬。

马立明几人,中午的时候以整理账簿为主,聚在一起吃得午饭。

每个衙门都有饭堂,这一天户部衙门的饭堂格外的热闹,大家将家里送来的饭菜凑在一起共享,还有人偷偷喝了两口酒。

苏执和马立明坐在一边喝茶,低声聊着:“……我探过韩国公的意思,如若袁为民倒台,刘大人必定递进入内阁,那户部尚书的位置,定当是您的了。”

马立明在户部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你我不说暗话,我也确实盼着。”马立明道,“你也准备好再回来。”

兵部哪有户部好,从那些武将手里捞油水可太难了。

“多谢马大人了。”苏执说着一顿,想到什么,“我听小女说,贵府二小姐邀请几位小姐去别院泡温泉?”

马立明失笑:“她邀请什么,帮长宁郡主做事罢了。”

“能者多劳嘛。”苏执道,“也挺好,小姑娘们在一起多交流,多学点本事,将来成家也能照顾夫君。”

马立明深以为然。

苏执的茶喝完了,招手喊门外的一个小厮进来添茶,小厮问道:“公房收拾好了,大人如果想去躺一躺,随时可以。”

“没看到一堆事做,要你提?”苏执见小厮面熟,前天晚上就是见过的。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又慢慢觉得困顿,便分别去午休。

两人都带着常随和幕僚,各自安顿了一个休息用的公房。

这边倒座有很多公房,官阶高的一人一间,官阶低一些就是两人或者三人一间,再低一些就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午睡。

苏执脱了官服合衣躺下:“在门口等着吧,我歇会儿!”

幕僚去做事,两个常随坐门槛上养神。

苏执靠在枕头上,看着屋顶眉头皱了皱,平顺五年的卫辉洪水,他记得。

当时发了几批赈灾银他也记得。

就是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居然真的牵扯出来。得亏他当时下了死令,所有参与的人,不得用那笔银子。

只要钱不出现,这件事就不会被人发现。

没想到。

那小丫头也确实讨厌,查来查去,还叫她找到了官银。

幸好,账册都烧掉了。

苏执松了口气,打了哈欠正迷糊着要睡着,忽然感觉到脖子寒意如刀,冷得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不等他喊出声,一人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你可以说话,但声音要小一些。”拿着刀的人对他道,“割断脖子我有经验,不管来多少人,都来不及救你。”

苏执点头,捂着他嘴巴的手松开来。

那人问他:“平顺五年,你去卫辉了吗?”

苏执心头突突跳了起来:“没、没有。”

“不老实。平顺五年我知道你去卫辉了,最后一趟的赈灾银,您亲自送的。”那人道,“我亲眼看到你去,你穿着青色的长袍,打着伞站在马车上,好威风啊。”

那人冷冷地笑:“百姓们等你来,欢天喜地以为你送米送面,没想到你只是露个脸就走了。”那人道,“你受着他们尊敬的时候,心虚吗?”

苏执越听越心慌,他问这人:“听你声音不大,你确认当时看到的是我?”

“我当时九岁零两个月,你的脸在我的脑子,比那年我淹死的狗都要记忆深刻。”

那人是骂他,可苏执不敢说话,他平躺着,脖子不敢动。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