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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月画的轿子,四个轿夫脚力不错,跑起来特别快。

宫门前没别人了。

沈翼悄悄将珠串摘下来,他理解了什么是情侣款。

叶文初瞥他一眼,负手走在前面。

还没宵禁,路上的行人是越走越多,不少人看见叶文初,都惊艳地打量她,路过的年轻人,也忍不住停下来看她。

叶文初走得快了些,发现身边人不见了,她也没回头去找。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递了两个一样玉制的珠串,在她面前。

“干什么?”叶文初问他,沈翼扬眉道,“这个更好看,刚买的。”

说着一个递给叶文初,另一个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叶文初呛着调子:“有人说了,我这是乡下妇人纳鞋底的手,可配不上高贵的珠串。”

“叶四小姐的手还是解剖的手,治病的手。”沈翼笑着,语气宠溺,“下回请说这话的人去衙门观摩学习。”

叶文初转过来看着他。

“京城真有趣,人有趣糖人也不错,就是化了也是甜的,是不是?”她仰头看着他,眉眼促狭。

沈翼小心翼翼的回道:“糖人化了多恶心,甜不甜就更不知道了,压根不会入口。”

叶文初忍着笑。

“不戴?”沈翼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这是情侣款。

“王爷一手一个串儿,叮叮当当不累吗?”

沈翼牵着自己的袖子,给她看两只手的手腕。

先前那一串早摘了。

“手串我买了两串,但送圣上了。我自己这串一直放在家中。”沈翼道,“上面雕了十八罗汉,觉得有趣。”

叶文初摊开手:“我看看。”

沈翼将他新买的递过去,叶文初不要:“我要看雕十八罗汉的那个。”

沈翼顺手将他买的给叶文初套手腕上,又将旧的给她看。

“是挺好看。”叶文初顺手将这十八罗汉的也收了,“这么说,圣上的在长宁郡主手里,那你这就给我吧。”

“四小姐不嫌弃就行。”

“不嫌弃。”叶文初背着手笑盈盈散步,沈翼道,“今晚又表演射飞镖了?”

“王妃娘娘好有意思。”叶文初和沈翼说临江王妃的事情。

后面,乘风跟着在付珠串的钱,嘀咕着他家王爷怎么买东西这么着急,也不挑,买两个一样的干什么:“再便宜些吧。”

“便宜三文钱,一会儿我吃碗混沌。”

“您一碗也吃不饱是不是,不如不便宜!”东家也不好惹。

“晚上吃过了,我这加餐宵夜!”

东家想把珠串追回来。

叶文初想问沈翼,老鼠是不是他从中做了手脚的。

毕竟船上有老鼠,这事儿办的太傻了……要说姚纪茹虽不算特别复杂的人,但这种难控的手段,正常人都不会用。

但她没问,而是道:“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

“想听什么?”

“你兄弟姐妹之间的事。”叶文初笑着道,沈翼眉头跳了跳。

叶文初心头笑不停。

叶月画在家,已经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郭氏没听明白:“那这宴席,也没干什么,就出丑了呗?”

“嗯。反正不是我们出丑。”叶月画洋洋得意。

郭氏很失望,居然没去几位夫人,也好叫那些夫人看看,叶月画多出色。

不定看中了,娶回去当儿媳了。

能进宫的人家,肯定差不了。

她现在要求不高,都不求勋贵之类,是个当官的人家的就行。

叶文初和沈翼回来了,叶文初笑眯眯地挽着叶月画的胳膊:“跑这么快,我当你回来煮宵夜呢。王爷说饿了!”

“我、我回了就是煮宵夜的,这不,面都让人在糅了。”叶月画一个激灵,“王爷您坐会儿,我去煮面条。”

叶月画拉着圆智一起,并答应给圆智做大肉面吃,圆智同意给她烧火。

“他们是不是没吵架?你偷偷看看!”叶月画道。

圆智迅速瞟了一眼,叶月画道:“怎么样?”

“没看清。”

叶月画白了他一眼,圆智道:“三小姐,您让我一个出家人谈男女情,这不是亵渎我嘛。”

“庙里还求姻缘签呢!心中有佛哪里都是净土。”

“啧,您这话说得有点道理了,一会儿我的肉要大块的。”圆智跟着叶月画去厨房,季颖之从门口进来,“三小姐,今晚还顺利吗?”

叶月画招手让他跟着去厨房帮忙。

把今晚的事告诉他。

“什么糖人啊?”季颖之摆手,“根本没有的事,小时候令瑜都是去宫里,从来不去韩国公府的,现在都不怎么去。”

“又不是亲舅舅家,不可能去的。”

叶月画不信。

“长宁郡主自己瞎想的。再说了,就算当时令瑜拿着糖去找她,她高高在上也不可能出来的。听她吹,天都要被吹圆了。”季颖嗤之以鼻。

叶月画立刻舒服了。

“她小时候长得漂亮吗?”

圆智在灶后被烤得一头汗,不想听两个人没营养的聊天,偷吃了一块大肉鼓着嘴溜了。

叶月画把季颖之塞坐着给她搁柴。

季颖之没什么概念:“小姑娘只要不是奇丑无比,就都是香喷喷好看的。”

叶月画嫌弃地看着他。

“你小时候过得有多粗糙?”

季颖之想想还真的是:“我的目标就是不饿死,冬暖夏凉就行。”

“行了,我知道了。”叶月画让他搁柴,季颖之再怎么过得不好,但厨房里的活他也没有做过,更没有机会,进去的柴也不知道怎么,滚了圈自己跑出来,他的新衣服瞬间被烫起了火。

他嗷嗷直叫,叶月画抄起一盆泼他身上。

季颖之抹了一把脸看着叶月画:“你泼衣服不就好了,为何泼我的脸?”

“噗!”叶月画忍着,“这哪有什么准头。”

季颖之也不敢发脾气,牵着衣服心疼地看着少出来的洞。

“我例钱还没发……衣服就这一件了。”还是新做的。

叶月画让他忍一忍:“先把夜宵煮了,你的破衣服不重要。”

季颖之乖乖地坐回去给她烧柴。

叶文初吃面的时候,看到叶月画身后跟着季颖之,哭笑不得。叶俊紧张地道:“衣服破了,烧着人了没有?”

“快脱了,换一件衣服!”

季颖之摆着手说没事,叶俊还是让他脱了,回房里拿自己的衣服穿。

“三叔,您的衣服他穿不了,我哥新做了两件,我给他拿来。”叶月画去找叶颂利的衣服,一次性拿了四件新衣服,递了一件给季颖之立刻穿,其他的就包起来给带回去。

“拿回去换着穿,你也太穷酸了。”

季颖之一边将包袱收了,一边嘿嘿笑着摆手:“这怎么好意思,不必了不必了。”

叶颂利脸都黑了:“二位是不是忘了,衣服是我的?”

“就当接济季世子了。”叶月画道,“他就一件,回回穿,看着心烦。”

叶颂利无话可说,总不能说让季颖之丑死。

叶文初将一块肉丢闻玉的碗里,但闻玉没等着吃就被沈翼夹走了,三个人对视一眼,又一起转过来看着对面乱七八糟的画面。

“会不会快了点?”叶文初问两人。

“又不是妻子去世,不存在快慢。”沈翼道。

“但要点拨。”闻玉道。

“说什么?”季颖之不懂,三个人打哑语,“谁的妻子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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