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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办了坏事,你是没看到,他抓着那个畜生好一顿打,脸上那些青紫印子都是他打的。”

“还是的呀,傻子才好心办坏事,这回坑你一次,保不齐还有下回。”

白千帆插了一句,“正常人都难免好心办坏事,何况是阿宝,人家成了亲的,你想劝他们分开呀,老话都有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呢。”

绿荷在一边苦着脸,“我的王妃,你还操心她们,想想自个吧,昨儿夜里杜将军的事,让爷知道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我光明正大,有什么好怕的。”白千帆问,“咦,怎么不见绮红姐姐?”

“她呀,自打宁九走后,就跟失了魂似的,八成在厨房了吧。”绿荷撇撇嘴,“我看她是女大不中留,趁早嫁了得了。”

贾桐从门口进来,朝她挤眉弄眼,“要嫁也先把你嫁了。”

“师傅这话没错,”白千帆哈哈大笑,“要嫁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次序。”

绿荷瞪了贾桐一眼,“这是内宅,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贾桐露出几分得意的样子,“王爷说了,这里别人来不得,我却来得,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贾桐大姆指往自己一翘,“因为王爷信任我呀!”

绿荷切了一声,“有什么事,快说,说了快走,咱们姑娘家说话,不能让你听。”

“我才懒得听呢,”贾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递给白千帆:“这是王爷在去的路上给王妃写的信,王爷说了,他可等着王妃的回信呢。”

白千帆有些惘惘的,把信拆开,“他怎么想起给我写信?有什么话不能回来再说么?”

信纸是上好的开化纸,洁白柔软,上边只有一行字: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白千帆看了半天,没明白,句中有相思两个字,大概是说想她,可浅情人不知作何解释呢?

她问:“王爷说要回信么?”

“是,王爷说了,这是昨儿个的信,得回,今儿的信,明儿才到,也得回。”

“王爷明天不就回来了么,还写信?”

贾桐挠了挠后脑勺,“王妃不懂,这叫情调,有人天天在一起,还写信呢,不是有句话么,叫鸿雁传情,有些事不好拿嘴说,全写在信里,是一种格调。”

白千帆嘀咕了一声,“忒麻烦,我就喜欢用嘴巴说出来,让人明明白白的,写这些东西,古古怪怪的,谁看得懂啊。”

月桂捂嘴笑,“王妃,甭管懂不懂,好歹给王爷回一个吧。”

“我写什么呢?”

“也写点高深的,有情调的,才象那么回事,大白话可不成。”

“我只会大白话呀,咬文嚼字我不在行。”

大家哄笑起来,贾桐说,“王妃别听她们的,就写大白话吧,省得让王爷猜。”

白千帆本来想写一句:我想你。又觉得太白话了,显得没深度,走到书案前默立了半响,终于提笔划了几道,小心翼翼捧着吹干墨汁,叠好交给贾桐:“行了,让传信的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