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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施子真思绪被猛然打断,凤如青倾身,伸手利落地勾开了他腰侧的一个带扣。

“师尊,”凤如青看着施子真,慢慢笑容放大,笑出一口森森白牙,在舌尖在自己艳红还沾着些许血迹的唇边扫过,说道,“那……师尊就帮我破个心魔吧。”

“你!”施子真被欺身的凤如青带着,重新跌回了那布帘之上。

上面是一副绘声绘色的水墨游鱼图,乃是他师尊在他幼时亲手绘制赠与他。

多年在灵盛之地温养,那画作上的游鱼已然得了灵犀,两人跌在其上,游鱼纷纷顺着布帘游走躲藏。

凤如青跨坐在施子真的腰上,倾身将手按在他的头侧,施子真双手抵着她的肩膀,灵力调动不出,只能用蛮力抵着。

这醉仙欲若是换了人喝了这许多,必然已经飘飘欲仙,任人为所欲为,但这东西用在无欲无求的施子真身上,就仅仅只是个暂时压制修为的作用。

这样倒也好,不,是非常好。

凤如青爱死了这个调调,与他较劲一般的在布帘上翻滚,那墨色的游鱼们被两人翻滚的动作追赶得无处躲藏,最后只得游去布帘的背面。

而凤如青这时候,也终于将施子真的带扣都勾下,而后魔气轰然灌注而下——

施子真乃是纯粹灵体,魔气侵染而上,他瞬间失去所有能力,短时间内,手指尖都动不得一个。长发散乱,气息更是乱得如同奔袭千里的马儿,他瞪着凤如青。

凤如青也看出那一杯茶水,对施子真影响也就这样是极限了,想了想趁着这个机会起身,快步走到外面,将桌子上那没有喝完的茶壶拎进来。

半跪在施子真身边,在他瞠目欲裂中,将壶嘴对他灌,只是很不顺利,他牙关紧咬,并不肯喝。

凤如青也不恼,反倒笑起来,她盯着施子真,将茶壶抬起自己喝一大口,再低头,吻上施子真,强迫他咽下去。

“我真是低估你了,师尊真的厉害。”

她一口接着一口,直至把一整壶都灌进去,这才将侵入施子真经脉的魔气收回。

但待周身魔气禁锢一散,施子真即刻曲腿上顶,凤如青半边身子压着他,稍微侧了一下便躲过,一只手按住了他还欲攻击的膝盖。

“师尊,别总是这么暴躁,再说你怎的如此说话不算话?你已经答应我了。”她声音带着盎然笑意,就贴在施子真耳边乱发处,轻轻地在他绯红的侧颈拱了下,“不说为弟子解惑?”

“你这孽障!”

施子真这会是真的怒极,他低吼出声,却不同以往带着迫人的威压,听在凤如青的耳朵里,显得毫无威胁。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用按在他膝盖上的手慢慢将他逐渐没有力气的膝盖压下,改为搂着他的腰身,整个人贴近他。

“我早就想这样抱着师尊,师尊你的腰可真细啊……”

“你身上味道可真好闻,除我之外,没有人这般近的闻过吧?”

施子真双目紧闭,一句话也不说,齿关咬得死紧,他觉得内府已经烧烂了,千年来从未曾动过的心思,也开始如同关在笼中的野兽,嘶吼着想要冲破牢笼,肆意妄为。

凤如青低低笑语就在他耳边,压着他的耳垂,说的全都是露骨之词,施子真一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多的污言秽语,更不曾想过,有人敢把这些话,这般贴着耳边灌给他听!

但凤如青除此之外,就只是抱着,并无任何过分的撩拨,她在等,她有的是耐心,这疯魔,不能只有她自己,施子真休想置身事外!

然而施子真确实已经要疯了,他连思想都不能控制,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怎么去解决眼前这种状况,他低低哼了两声,他已经好多年,数不清多久,没有如这般体会到如此痛苦了。

很快,他觉得不光内府烧烂了,他的脑中也烧起来,到后来,他甚至没有了意识,不知道自己如何抖着手臂狠狠搂住身边的人,不知道是如何欺身将她揉进怀中,笼中兽冲破了牢笼,欲将目所及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一切都乱了,疯了。

施子真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箭在弦上之时,一直任他揉搓的凤如青却突然按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问道,“好师尊,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施子真眼神迟钝划过她细白肩头,脖颈经脉凸起,透着有些可怖的红。

凤如青笑起来,她是蛊惑人心的妖魔,也是杀人诛心的邪祟。

她贴施子真的耳边轻声说, “你要记住了,是你,是你没能守住道心,正在……淫辱你的弟子。”

施子真眸色短暂地闪烁,可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布帘散乱的堆着,被闹得无处可去,又不能穿过布帘出逃的鱼儿们,委屈至极的窝在褶皱里,在狂风急浪中无助的随水漂流。

布帘之上,两个极美极艳之人纠缠在一处,衣衫散乱,腰肢乱颤。

凤如青汗水浸透了鬓边长发,发丝勾勾缠缠地贴在双颊和脖颈,她毫不留情用犬齿刺破施子真的肩头,品尝他血液的甘美,作为魔,血肉的滋味更胜其他,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极致盛宴。

她把施子真的崩溃、痉挛、无所适从,疯魔一般的狂热尽数深刻在眼中,片刻也不肯错神。

待到布帘之上浪停风止,魔气霎时间四溢——心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