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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 银灰色的卡宴停在了玻璃大楼下。楚潇明显也很急,一脚刹车害得副驾上的祝小拾差点磕到头。

不过在后座上抱着金块啃的貔貅更惨,直接连人带金块拍到了前窗, 十分怨念地发出一声:“貅——”

两分钟后, 楚潇一手拎着从前窗上“揭”下来的貔貅, 一手拿着它吃到一半的金块下了车, 一起交给在楼门口焦急打转的季朗。

“怎么回事?”他边走进大楼边问,季朗摸着貔貅跟进去:“说不清楚, 你进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应该是中了什么邪术。”

“邪术?”楚潇锁眉, 略作思忖, 问祝小拾, “方便联系一下你师父吗?”

“方便。”祝小拾点头, 立刻摸出手机给师父拨了电话, 她趁着乘电梯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走出电梯就直接跟着季朗一起查看那个腓腓的情况去了。

“貅……”貔貅因为刚才被拍到前窗上, 而且二哥并没有哄它的事儿而委委屈屈,泪汪汪地在季朗怀里拱来拱去刷存在感。无奈楚潇此时实在顾不上搭理它,祝小拾扭头看了几次, 越看越觉得它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倍儿萌, 就走上前摸摸它的头:“别难过啊,别难过, 你二哥现在有正事要忙, 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貅!”貔貅一抬头, 带着几分不快的声讨意味。

祝小拾笑吟吟地又拍拍它:“咕噜——”

楚潇猛然刹脚!

他后颈僵硬地梗了好几秒,才终于艰难地扭过头:“小拾……”

“啊?”祝小拾回头看看,见楚潇面色难看,一时好似懂了,又还有点茫然,“貔、貔貅不知道吗?!”

她没想拿楚潇寻开心,是觉得他们兄弟共处几千年,肯定都知道各自的声音,才拿这个来哄貔貅。而且当下还没有外人。

楚潇深深地沉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字:“没有……它知道。”

她就说嘛!

祝小拾松气,却见他面色依旧很不好看,她哑了哑,合掌道歉:“我不提了!我错了!抱歉楚总!”

楚潇心情沉郁,深陷在自己在祝小拾心目中的形象毁尽的不安中,一时极为沉默。

于是,当他们走进用于暂时安置那个腓腓的会议室时,楚潇无声地拉了把墙边的椅子坐下,只用目光打量会议桌斜对角的小萝莉。

祝小拾和季朗走过去,小萝莉一抬头,祝小拾猛向后一退!

卧槽这效果太像恐怖片了!

眼前的小萝莉头发乌黑,皮肤白皙。一件红色尼大衣穿在她身上,令她看起来非常具有童星范儿——如果她的眼睛也正常的话。

那双眼睛,完全没有眼白。

整个眼珠都是黑的,填充在眼眶里,泛着孩童眼眸特有的天真光泽,看起来十分诡异。

“二弟,你不来看看吗?”季朗转头,楚潇犹睇着那个女孩,盯了片刻,问:“我是睚眦,你还在吗?”

女孩的身子突然战栗起来,嗓中也发出极为恐惧的哽咽声,她的手下意识地紧抓住桌沿,好像即将面对什么巨大的危险,但神情看上去又有点木。

“楚潇?!”祝小拾不安地看向他,他思量着缓缓又说:“我知道昨晚是有坏人控制你出手的,我不怪你。”

女孩一下松下了劲儿,楚潇也随之松气。

“什么意思?”祝小拾不解,楚潇盯着桌面双手相插没有说话,季朗对二弟当下因形象折损而产生的沉郁投去了悲悯的目光。

两小时后,古老爷子才姗姗迟来。

他今天穿了身视觉效果非常奇葩的荧光绿运动服,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悠哉哉地拿了把破蒲扇在摇。要不是季朗提前给楼下保安看过他的照片,祝小拾严重怀疑他会被当神经病拦在门外。

于是,古老爷子走进会议室的刹那,明显不对劲的小萝莉都显出了嫌弃的神色。季朗和楚潇两个典型的高富帅更一时表情复杂,祝小拾看着师父的扮相气虚:“别、别见怪,我师父他是国乒粉……”边说边觉得这一定是国乒的审美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古老爷子摇着扇子踱到小萝莉面前,瞅了瞅,眯眼:“这怎么个情况?”

“不知道,从没见过。”祝小拾吁气,古老爷子把胳膊下夹着的文件夹递给她:“我看看,你先把里面的东西签了。”

“什么东西?!”祝小拾诧异,古老爷子一壁在小萝莉面前蹲下身,一壁嫌弃道:“你们年轻人啊,不能只凭一腔热血做事,该为自己想的时候还是要想——你看这回,你帮妖务部了多大一个忙?师父帮你谈了个价。”

“……”祝小拾懵逼地翻开文件夹看,快速找到价格一数位数,“卧槽二百万?!”

“你要是提前谈好再帮忙,估计还能高。”师父叹气,语重心长,“以后长个记性,你说你这么迷迷糊糊的,什么时候才能跟北京买房啊?哎她这是被夺舍了吧——”

最后一句显然说的眼前的腓腓,祝小拾打了个哆嗦:“被松本藤佐吗?!”

“试过了,不是。”楚潇的声音从侧后方截过来,稳稳的,但较平常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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