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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又道:“这辈子,我会永远忠于你的。所以,你也得永远忠于我。”

那笑容眩到她了。

她总觉得这誓言似的话,像偶像剧里的台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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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台词,怪的不得了,但还是点下头答应了:

“好!”

应这声“好”时,苏暮白那张脸有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

可她只能这么说。

她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靳恒远自是高兴,但他并没有高兴的忘乎所以,而是紧接着很认真的追加了一句:

“另外,我想提醒你一句。”

“什么?”

“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抱你。我会吃醋。”

“额……”

她看他。

他笑笑,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很刻意的强调起来: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乐意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老婆的前任抱在怀里的。

“今天我忍着没冲出来跑过去打人,那得亏得我今年不是二十二岁。否则现在我们可能都进派出所了。

“鼻青脸肿一副猪头样,不会是你想看到的吧——但男人吃醋,就喜欢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所有权。这是从古至今就延续的法则。

“重要的是,你是我老婆,以后,只能让我一个人抱,这道理没错的吧!”

红晕在她脸上泛开:这人,有点大男人主义倾向呢!

“嗯!”

她点下了头。

既然决定要经营这场婚姻,她自然得作出这样的保证。

他满意的笑了,倾过来,抵着她的额头,又亲了她一下。

“走了。回病房,到饭点了。”

他牵起了她的手,进病区。

不快的情绪,去了大半。

虽然他明白,危机并没有解除,但至少,他得到了她的承诺。

在他看来,只要她肯用心在他们的婚姻上,只要她不一边倒,愿意给他机会,攻占她的内心,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如果他用尽了办法,还是没法得了她的心,那他也只能认命了。

不过现在的他,对于未来的发展,还是充满希望的。

病房,暮笙在给姚湄读报,姚湄闭着眼在养神,看到他们来,一个面色骤冷,一个睁眼微笑。

靳恒远过去叫了一声“妈”。

姚湄答应着,很高兴。

暮笙不太高兴。

察颜观色,是靳恒远最擅长的。

他看得分明,然后,用比之还冷的眼神,斜眼盯他。

靳恒远非常清楚一件事,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好处的人,喜欢摆架子——谁让他有那资本摆呢!

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靠的是家里,身为家中最得宠的骄子,识眼色的都爱来巴结他,再加上他会打架,比他年小的,一个个都得惧他几分。

后来走上了社会,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及一个如鱼得水的社交圈,哪个不想着和他沾边,得他帮衬?

在这种环境下,他一早养成了冷脸摆谱的臭脾气,在外头,他惯会冷脸来招呼人。人面上的笑,往往虚得不得了。

很多人都怕他。

更有人说,他瞪人时,让人发慌。

这不是假话。

曾经,他就有过把新来的实习生吓哭过的实例。

现在,他就用这种眼神来招呼小舅子。

“不叫姐夫,你这是又想讨打了是不是?”

他的眼神里闪着这样一种危险的信号。

暮笙接收到了,心里竟真的怵了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和这个男人打交道,但他真心觉得他不好对付。

打架不打脸孔,全打在身上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那得有多阴险,才会做的那么绝。

再想想那拳头,他头皮就发紧,身上就生疼。

从小到大,他还没输得那么惨过。

“姐夫!”

好汉不吃眼前亏,暮笙咬着牙叫了一声。

心不甘情不愿。

可没办法!

靳恒远寡寡然勾了勾唇。

老婆得宠,把她宠坏了,就没人接收得了,但在小舅子面前,必须建起自己的威信。

虽然,现在的他,根本不是真心服贴的,但养成一个见到他就叫“姐夫”的习惯,是必须的。

“嗯!”

靳恒远一边答应,一边差遣起他来:

“去,把碗洗洗……开饭了……”

苏暮笙有点恼,没动。

不服气啊!

他妈他姐都不这么使唤他的呢?

靳恒远见差他不动,眼神又眯了一下,走过去,不着痕迹的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不会洗,还是不想洗?”

“额……”

“一个男人,要是心甘情愿当米虫,千手不动,一般都是废物投胎,一辈子成不了气候。”

“额……”

你要承认自己是废物,那就坐着等吃吧……“

“额……”

三句话,气得暮笙直磨牙,噌的扔了报纸,去把搁在床头柜里的碗筷取了去洗。

谁会甘心承认自己是废物?

他太能激怒他了。

靳恒远看着他离开,心里乐呵着。

哎呀呀,真是太喜欢这种欺负人的调调了。

一个字:爽。

苏锦正和姚湄说话,转头时正好看到这一暮:瞧那孩子,对恒远分明还是有敌意的,嘴里却这么叫了,还拿了碗筷去洗。

一副被靳恒远吃得死死的模样。

她稀罕极了。

趁着他去洗碗,她拿着水果去洗,瞧他一脸垂头丧气的脸,心下暗自啄磨着。

“暮笙?你和恒远没事吧?”

“没事!”

他没脸向姐姐告状说:自己挨了靳恒远一阵虐打。

“声音闷闷的还说没事?你们之前都聊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这声姐夫叫的很委屈啊?”

“我就是不习惯多了一个外人。”

关了水龙头,他抬头睇着苏锦:

“以前姐姐是我一个人的,以后,姐姐成了别人的了。我讨厌这样一个转变!”

苏锦听着,莞在失笑,伸手揉他那头浓发:“不管姐姐有没有结婚,我们永远是对方唯一的亲人,这不会改变。”

他听着点头,心下则在叹息。

其实他想要的不止是唯一的亲人这样一个身份。

可爱人这个身份,却不是他现在想强求就能求来的。

苏锦哪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的更温和了:

“恒远不难相处。他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与你来说,就等于多了一个哥哥。还有就是,恒远很会烧饭做菜,比我做的还好吃呢,以后,你有口福了……”

暮笙狠狠抽了一下嘴角:

为什么他会觉得,那男人能给予他的不会是照顾,而是管教呢?

有件事,暮笙的确无法否认,那就是靳恒远的厨艺,真不是盖的。

都说女人会烧一手好菜,就能收住男人的胃,收住了男人的胃,就能收住男人的心。

现在他觉得,一个会做菜的男人,同样能收住女人的心。

他家那两个女人的心,就是这样被这家伙牢牢给收住的——他妈吃了小半碗粥,而苏锦吃了一大碗米饭,就连他也不争气的多吃了好些。

打架,他不如他;煮饭,他还是不如他,这样两个认知,实在让他沮丧。

靳恒远,靳恒远。

他真心讨厌这个人。

一顿晚饭,吃的还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