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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说了出来:

“暮笙的事,我已经请我的私人律师过去了。那边不需要夏律师再走一趟。乔总因为家里有事,急的不得了,就直接载夏律师回去了。你放心,我请的律师,一定能把暮笙的事弄明白。你宽宽心,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急是急不来的,一切得走程序,能保释我们竭尽一切力量保释。凭我对暮笙的了解,他不至于糊涂到做这种犯法的事。”

几句话,稳稳道来,无声无息就熄了她的怒气。

她从来是理智的人。

摊开来说,今天发生的这几桩事,他没任何责任。

出于关心,在接到韩彤电话求助之后,他急急忙忙带着律师忙来,可算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

她再怒斥他,与他是无辜的。

哪怕是他母亲的原因,才害得她养母进了急诊室内。

可她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就把他也否定了。

说到底,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在暮笙身上。

如果暮笙没有犯事,刑警大队也不会把电话打去苏家,周玟也不至于会借着这事来闹这一场。

只要理清这底下的关系,她再大的怨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靠着墙,苏锦强忍着气儿,眼泪莫名就在眼窝里打转,可能是因为在他边上吧。

小时候,在外,她从来就是一个不愿示弱、甚至于是故作坚强的人,独独在面对苏暮白时,她才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女人的柔弱。

多年之后的今天,她悲哀的发现,原来那种本能,竟是这么根深蒂固的长在骨子里,只要遇上委屈,只要他在面前,它依然能一触即发。

“别哭,别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暮白心疼极了,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将她牢牢给抱住了:

“……苏锦,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他的身上,散发的依旧是她熟悉的让人着迷的气息。

恍惚中,她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自己还是被他宠在手心的人儿。

在遇上麻烦之后,他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帮她处理。她可以什么都不想的把事情全都留给他去想法子。

不。

现在不是过去了。

红艳艳的结婚证在脑海一闪而过。

“放开我……”

仅有的一丝理智,提醒着她,他们早已不是情侣,这样的亲密行为不该有。

她推他。

他却抱的更紧。

苏锦生气了,打他,嘴里直叫:“放开,放开,放开……”

靳恒远被女孩子亲的画面也在脑海飞过。

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心头的怒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

她打的很重,恨不得把那股奇怪的怨气,一古脑儿全发泄出来。

他是疼着。

但他忍了。

由着她打,直到她打累,情绪渐渐平静了……

她软在他怀里。

太累了……

今天,她经历了太多事!

身心俱疲,那她现在最最真实的精神写照。

而他的怀抱,成了她暂时感受平静的地方。

边上,韩彤和杨葭慧默默看着,在对视中摇头轻叹:

这对金童玉女,本该是最最幸福的一对,可命运却一再的愚弄他们。

作为旁观者,她们很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可现实是残酷的。

苏暮白摊上了那么一个妈,又有妻子儿子……

他们是再无可能了。

唉……

唉……

她俩对视叹息。

急救室外,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四周静无声息。

拐弯处,匆匆赶来的靳恒远,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高大的男人,像山一样矗在那里,娇小的女人以小鸟依人的姿态偎在男人怀里,灯光照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而美好。

如果他们是情侣,或是夫妻,这样的拥抱,无可厚非。

可他们不是。

他们各有婚姻,各有家庭,这样的拥抱,绝对是刺目的……

靳恒远脸上逼出了层寒霜。

心,被狠狠刺痛了。

口袋里,捏着锦盒的手,青筋横起。

怎么办?

他想揍人。

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法。

没有上前。

他选择的是悄然隐退,转身离开。

当然,他完全可以冲出去,一脸怒气将他们拉开,给他一拳,指着那个对他的妻子存了非份之想的男人宣告:

“苏暮白,苏锦现在是我太太。麻烦你以后别再来缠着她。”

没意义的。

苏锦的心里有他,苏锦的朋友们默认他,他现在出去,除了自取其辱,就只能打草惊蛇。

对,这个做法,只会加快苏暮白的离婚进度——这人已另外聘请了律师,一个在打官司方面完全不输于他的男人,现在已经接手那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