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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我必须得确定一下……”

他捧着她脸,非常认真的要求着。

“我真没事。”

她继续坚持,哪怕刚刚恩爱过。可她总还是放不开。

“你要是非要执意说自己没事,那行,我们再做……我还没过瘾……”

他又笑眯眯起来,那手,改往她衣服底下去了……

苏锦吓到了,忙抓住:

“别了,好不好……我累……”

“别也行,给我看!”

“不行……”

“两选一。”

狡诈的坏男人啊!

“我不选。”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呀……”

后来,还是让他如愿了。

她呢,臊的把脸全藏进了被窝里,难为情死了。

他看在眼,在边上低笑:“干嘛,十嘛,小心别把自己闷坏了……要不,我也让你看,放心,保证不长针眼的……呀……”

他被伸出来的素手,给狠狠掐了。

不过,他被掐的特别高兴,一阵阵笑,在室内荡漾开,好不欢畅。

所谓夫妻,就该如此亲密无间。

而他喜欢之极。

等他们再次下楼时,已经两点多,早过了午餐时间。

不过,没人不识趣的去主卧室打搅那一场迟来的春事。

客厅,靳长宁和薄飞泓在喝茶聊天,见他们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就投以深深一眼:

男人一脸的神清气爽,眉目之间那个美,全显摆出来了;女人一脸娇艳腼腆,薄薄春潮,仍挂眉梢。

他俩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楼上发生过什么,昭然若揭。

何况,他们刚刚有看到靳恒远把人带回房的。

那样的急急忙忙,是怎个意思,他们自是想得明白的……

“我们等不及了,就先吃了。不过有给你们留饭。快去吃吧……饿坏了可不好。”

靳长宁笑着说。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令苏锦脸一下春霞滚滚。

靳恒远勾了勾唇角,笑弯着唇:他的小女人,脸皮真的好薄啊……

大约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用餐的时候,苏锦吃了很多,胃口非常好。

靳恒远笑着看,给她不断的夹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亲热过的缘故,她比平常要安静,只是努力的吃东西,都不说话,那小嘴动个不停,忙得不得了。

她这是借吃饭避尴尬吗?

“怎么变哑巴了?不会是还在害羞吧……”

他有趣的逗她。

浅浅的薄晕,又飞了起来。

“不是。我肚子饿……体能消耗太多了……”

苏锦一说完,脸红的越发晶莹,就像红石榴一样,漂亮极了。

靳恒远笑的更欢了,继续逗:

“也是,小身板的确有点弱,是得好好养养,居然能累成这样,才几……”

“喂,吃饭呢,有得吃,你还那么多话……你再在饭桌上不正经,以后我不和你一桌上吃了……”

没让他说完话,她就急急嗔了两句,眉带臊,眸含恼,唇生俏的,自有千种风情流露了出来。

靳恒远看得怔怔的。

他不是那种特别重女色的男人。

大学毕业十年,他在社会上混了十年,什么莺莺燕燕没见过,什么环肥燕瘦没开眼过。

小家碧玉,名家千金,将门虎女,商海女强人,全被家里那些六个女人逼着看过亲的。

不过,都没啥深刻印象。

自己因为工作之便,也见识过不少人,下有粉嫩小模,中有影视名星,上有国际大腕,更有心思狡诈的政客,身手强悍的特种女兵,伶牙利齿的外交官,善于雄辩的女律师……各种场合去得多了,遇上的女人自是形形色色,无所不有。

也曾随意和她们走近过,想找感觉——自打六年前和顾丽君分手之后,他就再没了那种想找个正经女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念想。

朋友们劝他放开自己,重新在其他女人们身上尝试一下——千万别因为一时的感情挫折,就毁了性取向。

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只不过是暂时对女人生不了兴趣。

百般无奈之下,他笑着接受了好朋友们的建议,去试了,没啥作用。

通常吃一顿两顿饭就把人家抛之耳后了——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份想去哄她们高兴的心情。

十年忙碌,他只得一身寂寞。

直到遇上她,他那单一枯躁的世界,就好像被观音菩萨手上的柳枝给撒过了甘露似的,一下全都活了过来,心头自有万丈柔情翻里来……

怎么看她,也不厌!

这就是命里料定的缘份吧!

他淡笑。

本以为这辈子,他是再难喜欢上人了,却不想,老天给安排的一切,竟是这么的出人意料——爱上她,就是这么这么的简单。

只是,他没办法确定,当她交出自己的时,心里对他能有几分感情在。

那一刻,她在他身下流的眼泪,是全然因为疼,还是因为拥有她身子的男人不是她心头的最爱,而令她感觉委屈了?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明知她另有所爱,却执意的,一步一步的借势而为的用婚姻先是困住了她,然后又用婚姻得到了她……

若有一天,她得知苏暮笙曾为她付出那么多,晓得他刻意隐瞒了苏暮笙的近况,她得如何恨他的阴险狡诈……

可于他,早已放不下她,用心维护婚姻,有错吗?

他不觉得。

如果一切重头来过,他肯定还会这么做。

用一切手段,将她留在身边。

这一刻,他突然想,早早怀一个孩子,对于他们的婚姻,肯定会起到很好的巩固作用的。

“哎,你傻想什么呢?”

苏锦吃完了,看他想的入神,都没吃多少,忍不住问了起来:

“你不饿吗?”

他今天吃的没她吃的一半多。

“饿啊!”

他回了神。

“那怎么不吃?想什么啊?”

苏锦擦了擦嘴。

靳恒远美美笑着,扒着饭,嘴里说话,慢吞吞的:

“想着什么时候能让你的肚子变成圆鼓鼓的,那一定很喜感……”

一顿又道:

“到时,我们一起拍个写真,比比谁的肚子大,留一个纪念……将来给猴崽子看……”

苏锦:“……”

唉,她悔死了!

干嘛要去问?

干嘛呢?

他这张嘴,私下里时,能冒出几句正经话。

她脸红,马上闪人。

现在,她没法想象大肚子的丑样。

他低笑拉住她的手不肯放:

“这是正经事。别走啊!

“来来来,坐下,必须好好研究一下我们的怀孕计划了……

“我觉得吧,我们应该快节奏的……一鼓作气的……把这个计划实施起来。

“能看着你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我会非常有成就感的……

“老婆,你一定得成全我啊!”

哎呀呀,她听不下去了,能不能别说了呢?

适时,他的手机响起,终给她解了围。

而她,逃了,逃上了楼,逃进了房。

静下来时,她已站在床边。

凌乱的床上,沾着她落红的床单,映入眼来。

是的!

终于,她不再是姑娘了。

终于,她是女人了。

可让她改变的,却不是最初那个心头所爱,而是另一个渐渐想颠覆她芳心的温柔男子。

她微微笑,有泪落下。

是喜是悲?

她也不知道。

同一片天空下,另有一幢奢华豪宅,名祺园——五年前萧至东花巨资买下的,之后,它就被划入了顾丽君和萧璟祺母子名下。

这是一座应有尽有的华屋。

可对于顾丽君而言,它等于是牢笼。

同样是午后。

一声惨叫从主卧内传出来,管家虹姐冲了进去,看到顾丽君满头大汗的坐在床沿上,漂亮的脸上全是痛苦之色,正环抱双臂,嚎啕大哭,就像孩子一样。

哭声,是撕心裂肺的凄惨。

这五年多,虹姐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哭成这样了。

她去给接了半杯水,放到了床头柜上,把药搁在边上:

“夫人,您该吃药了……”

顾丽君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狠狠掐住了虹姐的脖子,并往墙上按了过去,整个人就像疯子似的,眼神放出了憎恨的绝望的光,声音更是歇斯底里的:

“别叫我夫人,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别叫我夫人……”

她厌恶这个称呼,无比的厌恶。

她只想做萧璟珩萧太太,那是她生命里最大的期望,而不是做这该死的夫人……

一声夫人,彻彻底底将她困死了。

她要挣脱它的束缚,她想找回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