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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会因为他的欺瞒而怒,因为这时,她的欲望是得到尊重。

当她得知之前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是一场人为的愚弄时,先前所生出来的感恩的情绪、重获新生的喜悦,一下子全都转变成了一种尖锐的愤怒。

因为期待的心理、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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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渴望被重视的心理被严重贱踏了。

怒是一种本能。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深深就被伤到了。

这种伤害,令她心痛如割。

可是,为什么她会被伤到呢?

为什么她会因此而情绪败坏呢?

这几年,她勤勤恳恳办事,不管遇上什么事,都会冷静处理,有条不紊的开展工作,她什么时候被一个男人气得如此怒火中烧过?

当情绪渐渐冷却下来,她突然对自己作了这么几个自问。

苏锦,你想过原因吗?

刚刚,她没想。

刚刚,有一股怒气,在心头不断的蹿烧。

她想到的是什么?

是那一天两夜在黑暗中受尽面临死亡时、来自精神上的折磨,心里的恐惧是那么的大,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盼望他可以神奇的出现在面前,将她从厄运中带出去。

结果呢,这份恐惧却是他亲手赐予的。

这让她无比的伤心失望。

为了顾丽君,他置她于何地?

与此同时,有一个想法,在心里悄然形成。

或者,他至始至终爱的是顾丽君……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他才对她有了好感。

因为多年前,她也曾笑靥如花,那神韵,和顾丽君有那么几分相象,所以,她是顾丽君的替代品?

所以,为了帮顾丽君走出过去,他毅然决然的将她推了出去,受了那样一份罪?

在她已经渐渐交付出自己的一切之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让自己感到痛心疾首的回报,这让她情何以堪?

曾经,她已经为爱碎过一次心。

如今的她,比起过去,心更敏感了。

她害怕受到伤害。

可偏偏,她给了他信任,他回敬的却是伤害。

在她看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不该这样做。

如果事先她知道,如果她也同意了这个计划,这另当别论。

可现在呢……

怒在心头,恨难消啊!

“我要一张去上海的机票,越快越好……谢谢……”

售票处,苏锦把证件推了过去。

一只纤纤白净的素手,却将那证件捞了过去。

“不好意思。她不去上海。麻烦你给下一位售票吧……”

苏锦一怔,转头看,一个雍容雅致的美丽女人婷婷静立于她面前,脸上还挂了一抹淡笑,说:

“小苏,上海就暂时别回了,跟我去一趟北京吧……小远的姥姥和姥爷都想见见你!”

这一刻,她有点懵,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靳恒远的母亲靳媛。

有人说,婆媳就像是天敌,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

在婆婆眼里,儿子是自己生的,从小养大,花了多少心血在上头,是心头肉,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人,是要靠着养老送终的。

媳妇呢,是外头人,再怎么顺眼,总隔着那层肚皮,亲不起来。

重要的是啊,媳妇一来,就会剥夺掉做妈的在儿子心里的地位。

所以,做婆婆的,一旦发现儿子偏帮媳妇,嘴里就会扔出那么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

在媳妇眼里,嫁的那个男人,是自己这辈子的依靠。

一个姑娘家,在娘家时是父母手上的宝,家里头含莘如茹将她长大,最后,却要为了那个男人,放掉自己曾经熟悉的世界,走进男人的生活,去适应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既要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还要去讨男人双亲的欢心,只为了要建一个和睦的家。

如果这个男人不疼爱自己,那样一个家,与她,又有什么意思可言?

与婆婆,娶个媳妇,盼的是她能替她照看儿子;与媳妇,嫁个男人,是希望能得到男人的呵护。

这两者之间,天生就是矛盾的。

所以,婆媳之间就特别能闹意见。

所以,千古以来,如何处理婆媳关系,那从来是个大难题。

关于这个难题,之前,苏锦也曾忐忑的想过:

自己会不会入不了婆婆的眼?

萧家那边,三姑姑的反对,让她知道,自己与他们家是不受欢迎的。

以此推彼,靳家这边的态度如何,她不敢想象。

而在靳恒远的说法当中,他的母亲,开明,值得让人尊敬,是一个少见的好母亲。

可从顾丽君的描述来看,靳媛是一个专制霸道的恶婆婆。正因为她,他们的婚姻之路才受到了严重的阻止,最终酿成了那样一个苦果。

在这件事上,靳媛就算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那是逃不掉的。

这两种说法,各有立场看法。

所以,对种靳媛是怎么一个女人,她没法确定。

此刻,实际意义上的婆婆,已然站到了面前。

不可否认,她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

身上着一身裁剪恰到好处的职业套装,净白的脸孔,微微带笑,眼角没一丝鱼尾纹,保养的非常非常的好,给人的笑容,是极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