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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认,在儿子身上,我的确很上心。

“从小到大,我灌输给我儿子的,都是比较阳光的东西。

“小时候,他虽然淘气,但心性是很正能量的。

“记得,他曾接受过采访,有人问他:在你从小到大的生活中,谁对你的影响最大。他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是母亲。

“自然,我给予他的,比他父亲给予的要多的多。

“也正因为这份爱护,让他对他父亲很不满——恼他父亲不知道体贴关心我。

“比起他父亲,我自认,更负责任。

“所以,当恒远把顾丽君带到我面前,却被我满口否定之后,他一下慌了手脚,那是很正常的条件反射。

“因为,我这个母亲,一向以来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我的反对,绝对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那样一个行为,落到顾丽君眼里,肯定会扣上一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女人的罪名。

“她会认为是我毁了她幸福,间接逼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想,如果你只听片面之言,也会认为我是一个专制而不讲道理的蛮横母亲。”

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平静和气,靳媛很善于自我控制情绪。

她是一个掌控着一个偌大家业的女强人,可她并没有立刻用咄咄逼人的语句,让人感受到她被枉冤的愤愤不平。而是用一种宛若谈家常的语气,在娓娓道来。

柔婉亲切、甚至于略带自嘲的态度,往往更容易比犀利的词辞,能让人接受。

“的确,她对您的评价,和我对您的印象,完全是两种情况。”

苏锦喝完了汤,放下陶瓷银边碗,用湿巾擦了一下唇:

“恒远那么尊敬您,事发之后这么多年,恒远和他爸爸闹成这样,却和您关系还这么的好,想来,您当初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话,笑容在靳媛脸上明媚如花的绽开,眼里更激起了赏识之色:

“看来你虽然恼着恒远,不过,心里还是挺认可恒远的眼光的嘛……”

苏锦一怔,马上淡淡否认了一声:

“这是两码事。现在,我只是就事论事。”

真是傻孩子。

如果不是认可,她怎么会说得这么的顺溜。

靳媛笑的很愉快,没点破,双指夹着那晶透的高脚杯,一边摇着红酒,一边说道:

“当然是有原因的。”

接着,她轻轻为之一叹,浅浅呷了一口:

“我不是那种老封建,我自己的婚姻都是我自己作主争取得来的。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它总归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所以,子女的婚姻,我是不会强加干预的。

“这些年,我看得很透,财富再多,都不及得一个白首不相离的知心人来得重要。

“这个人,不光得是自己喜欢的,还得要他喜欢你。否则,难免会走入极端,就像我和恒远的爸爸一样。

“因为一厢情愿,婚姻到底没能维持下来……”

说到最后,她长长唏嘘了一声,一口喝尽了杯中酒。

苏锦静静听着,觉得这话里,透着满满的苦涩。

那与靳妈妈来说,肯定是一段心酸的过去。

想靳媛这名字,在酒店这一行内,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如此一个能干的女人,可以把事业上做得那么的出色,却没能在婚姻生活中得到同样的成功,心下必定很挫败的。

她看着靳媛紧接着又倒了半杯红酒,才说: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恒远十七岁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和他爸爸离婚吗?”

苏锦哪能知道,只得摇头。

“一,我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各管各的过日子,完全不像夫妻,完全没有家庭温暖。

“在我眼里的家庭生活,应该是这样的。

“早晨一起醒来,一起用早餐,然后,条件允许,女人可以做一个全职太太,和男人吻别之后,各忙各的;条件不允许,两个人一起上班,各司其职。

“中餐,可以各自应付各自的,毕竟各有各的工作环境。

“晚餐,一起下班,一起享用晚餐,和子女玩一会儿亲子游戏;偶尔可以有应酬,但休息时间,更多的精力应该放在家庭上。

“周六周日,放下一切,先生陪着太太,太太带上子女,或在家过一个平静的周末,或出去一起游玩,将生活过充实了,人生才没有遗憾。

“我父母,就是这样一对夫妻。他们恩爱几十年了。事业和家庭,他们一并兼顾了。

“而我正是自小在这种环境养大的。所以,我想要的也是这样一种生活。

“可惜,结婚十八年,我有努力在争取,可他给不了。

“因为他的心,至始至终不在我这里。”

明亮的笑容一下变得寂寞无比。

那种求之不得的酸楚,苏锦能感同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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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身受,不由得就心疼起她来。

同时又不明白了,萧至东既给不了她这样一种生活,怎么就娶了她呢?

正想问,靳媛往下说起第二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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