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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张满囤似乎也没什么富裕又真心的亲戚。

俩人又在张里正家歇了一会儿,弄明白里面的道道以后,才又跟里正婆娘招呼了一声离开了。许是觉得没有盼头了,回去的路上林宝珠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好几次走神差点就走岔道了,亏得张满囤还算耐心,每每都伸手拉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宝珠彻底是没了买山的盼头,只是随着有些人开始试探着结伴进后山,她就总要时不时去看看那些茶树,生怕大家不知道会暴殄天物。

本来张满囤还常随着自家媳妇去后山,可后来几天也不知道他见天的忙活啥呢,经常是天还没亮就摸黑出了门,大半宿了才回来。每每回来,还都是风尘仆仆的,有时候身上还带着很重的酒味。

林宝珠倒是问过几回,可那汉子不是傻笑就是躲闪着她,弄得她心里挺憋屈的。最后更是赌气,根本就不理会那汉子的事儿了。甚至连带着铺盖都搬到了炒茶的西屋去,就算这样,张满囤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趁着酒劲儿连带着媳妇带着被褥又给扛了回去。

他要扛人,那可是实打实的直接搂起来往肩膀上一顶。顺带,还感觉了一下媳妇的重量,瞧着是比最初时候沉了一些,这才满意起来。

进了正屋,林宝珠心里有气儿只管脚蹬手挠的要下来,闹得有些醉意的张满囤直接把人丢在被褥上,压着她的双手就欺身上去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还裹着酒味,只是那双亮堂却又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媳妇。他似乎很高兴,咧着嘴笑的比往日里都要灿烂。

“媳妇......”张满囤本就浑身是力气,见媳妇踢腾的厉害,自然不敢放手,只想着先让人冷静下来再说。这般念着,他一条铁棍子一样的腿就压住了自家媳妇的腿脚,瞧着媳妇安生下来,这才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不是他突然开窍了想耍流氓了,而是这几天媳妇跟他闹性子,见了他也只当没看见。就连吃饭都不管他了,就更别说好好的跟他坐下说个话了,如果不接着酒劲儿来这么一出,只怕媳妇早就把自个栓门外头了。

林宝珠不知道张满囤是发了什么疯,只是瞧着俩人这姿势,不由的脸就涨红起来。心里气恼着,可到底也没真的打算拼命。

别的不敢说,对于张满囤她其实还是放心的,这汉子纵然喝多了也不会真的对自个下手的。一来是他性子耿直,本就不是那种有脏心思的人。二来就凭刚刚自个那般闹腾,他还担心伤了自个,就算这样拘着自个,也并没有真的攥疼了她。

只不过想着前几天的闷气,要让她跟他说个软话,那也是甭想的。俩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林宝珠明显感觉到小腹上有个硬呼呼的物件杵着自个,这才忽的一下子面红的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闺女娃子,那杵着自个的东西就算没见过,那也是听说过的。前世上生物课,那可也不是白上的。

可不等她开口呢,那个有些醉意的汉子就委委屈屈的瞅着她了,“媳妇......”

原本是冷面煞星,现在却可怜巴巴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配着那张黑黝黝素来冷峻的面孔,当真让人瞧着很有喜感。的确是有喜感,这不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宝珠登时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张满囤可就有些不满了,撇撇嘴直接翻身把自家媳妇搂过来抱到身上,自个也顺势坐起来,然后嘿嘿笑道:“媳妇,你莫要气恼了,前几日我去了几趟镇上,又跑了几回别的镇子跟县城。你要买山头,爷们自然得给你想法子......”

说着,他就从身上摸出了个油纸包,塞进自家媳妇手里。他真是累极了,每日里跑山路不算,还要赶着天黑的工夫赶回家,省的媳妇在家里惦记。

可说到底,能不能借到五百两银子,他自个心里也没底,所以饶是媳妇问了几回,他也没好意思说什么。怕只怕让媳妇失望,到时候心里更难受了。

林宝珠有些疑惑的接过油纸包,一层层打开,却看见里面赫然是几张银票。她有些诧异的瞧着那五张百两的票子,满脸可不思议的神情。

可一想到自家男人似乎没什么有钱的亲戚,心里就有些忐忑了,这个男人可别是为着自个买山的私心,又犯了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