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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开始才吃的。

以前他说她只要敞开心胸去接纳过去,就会自己痊愈,不愿意给她用药物强制性治疗,她也信了。

他告诉她,自己的人格没有恶意,是一个活在极端无法在正常世界生活的人,所以不会抢夺她的身体,还会帮她承受痛苦,她也信了。

后来……他一直都在潜意识里诱导着她怎么去跟自己的人格共享这具身体,如果不是霍修默的出现,让人格几次三番的造反,她或许这辈子,都会听他的。

江雁声从贵妃椅上站起来,书本滑落掉在地上,她朝书桌走去,十分倔强的问他:“霍修默请来的心理医生说,我的病在精神科很普遍,是千万案例里的其中一份,不会治愈不了。”

她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姬温纶看着女人发红的眼睛,有泪意在滚动,他心脏徒然发紧,语调却依然如常:“所以是霍修默跟你说了什么?”

“他只是把让我有权利去知道的一切真相,给我看了而已。”

江雁声不愿把话说的太直白,不愿指着他问。

为什么以他的能力能治愈了她的分裂症,却迟迟拖了整整六年?

姬温纶到底想留着自己的人格做什么?

“你承认了对吗?”

这一刻,江雁声多希望姬温纶能为自己反驳一下,哪怕是找借口不承认也好。

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说。

江雁声胸口被堵得很难受,指尖堪堪不稳的扶住桌角,在急促的深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我还应该信你吗?我到底该信谁?你明知道我多恐惧害怕她的存在,我甚至因为她……我饱受精神上的痛苦,我连做一个妻子做一个母亲都没有资格。”

江雁声很委屈,这种委屈不是来源于姬温纶对对不起她,而是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被这个信任了足足六年的男人,骗了感情。

姬温纶抬手,温柔的指腹将她脸蛋泪珠擦拭去,清幽的声音原本很好听,此刻难得却带着沙哑的意味:“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一个男人是纯良的。”

江雁声抬起头,双眸恍惚看着他。

姬温纶一点点的把她泪痕擦干净,眸底划过浓重的墨色:“我从未想要赢得霍修默什么,不过看你哭的这么伤心,在这刻,我后悔了。”

“早知道……我不该这样放任着你,他比我想象中还要狠心,明知道你会伤心还这样做。”

姬温纶的叹息,间接性承认了。

江雁声呼吸一窒,脸色苍白几分:“所以,霍修默狠心揭穿你,而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姬温纶注视着她伤心绝望的眼睛,缓缓溢出声:“雁声,你知道原因的,对吗?”

江雁声摇头,恍惚又慌张的摇头:“不,我不知道……”

她几乎是本能的想要逃开,身体也这样做了。

姬温纶修长的大手先一步握住她手腕,温和中透着难见的强势:“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