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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云仙站在祭坛面前,心中肃然起敬。无关善恶、无关对错,甚至无关人族或海族的立场,这就是历史厚重的底蕴,是一种精神信仰的传承。

就连一向慵懒的小石头,此刻也坐直了身子。

“卓云仙,你稍等一下。”

梦青青向着卓云仙交代了两句,然后开启祭坛底层的石门,径直而入。

……

片刻之后,梦青青返回祭坛入口处,带着卓云仙和小石头进入其中。

祭坛内部环境干爽,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潮湿,也没有海水渗透。

不多时候,卓云仙来到一座地宫之中,四周雕刻着海神的壁画,天顶刻印着眼花缭乱的符纹,而一根巨大的柱子伫立在地宫中央,显得异常突兀。

卓云仙仔细一看,竟然与北海龙宫海眼处的定海玄铁柱有几分相似之处,难怪梦青青一言能够认出此物的来历。

“嗡嗡嗡!”

威压弥漫,气浪波动。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盘旋在玄铁柱顶端,随即上半身幻化成为一个老妪的样子,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体内散透着垂暮老朽的气息。

“前辈就是海皇?”

卓云仙不禁愣在当场,有点回不过神来。他从未想过,海族的皇者竟会是如此模样,与北海一族的海皇相差甚远。

不待梦青青解释,老妪淡淡开口道:“准确的说,老身乃是海族皇母,海皇的母亲。”

“呃,那海皇呢?”

“海皇去了东海禁地,早已失踪多年。”

“失踪!?”

卓云仙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一愣之后回过神来,上前见礼道:“晚辈卓云仙,拜见皇母前辈。”

皇母微微颔首,语气温和道:“老身听闻过你的名字……欢迎你来到这里,人族的年轻人,也感谢你救了青青,挽救了海族的亿万生灵。”

“前辈过奖了。”

卓云仙拱了拱手,不敢居功。在他看来,毕竟海族有皇母坐镇,即便梦青禅侥幸夺得皇权,估计也坐不稳自己的位置。

皇母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小友有所不知,老身坐镇海眼无法脱身,海族内斗老身亦是无能为力。若非你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卓云仙话音顿转道:“不知前辈召见晚辈,有何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见见小友。”

皇母的态度平和,似乎心情不错:“一来老身对你的经历非常好奇,二来你三番两次的救助青青,老身怎么也该当面表示谢意……另外老身还想问问,太渊巨兽之事,你有何打算?”

卓云仙微微皱眉道:“以晚辈目前的实力,并无任何打算。”

皇母不由笑了笑,继续追问道:“目前?也就是说,小友以后会有想法?”

“这是自然。”

卓云仙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言不讳道:“太渊巨兽不仅关乎乱星海域的安危,更关系着仙穹大陆的亿万生灵,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亲人朋友,我都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

皇母不以为意:“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不成功,便是死路一条。”

卓云仙实话实说,却没有任何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