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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梦生:“爹,要不还是你省点吧,你看四大亲王,他们参加聚会就从不主动付钱,你别老是充大款,总付钱。”

关大人狠狠给他一下,骂道:“你都知道人家是四大亲王,你爹是啥?一个大理寺少卿,我敢让他们给钱吗?”

关梦生:“……那这就没办法了,你又不愿意受贿。”

关大人再给他呼了一巴掌,骂道:“你少给老子抹黑,你爹是个好官,才不可能收受贿赂!”

关梦生:“那是因为皇上盯得紧,三位皇子又掐成斗鸡眼,满朝文武,如今谁敢犯错都要被抓着把柄要挟,你这位置又关键,你才不敢贪的……”

关大人运气,准备打人。

关梦生立刻求饶:“我错了。”

关大人还是呼了他一下,而后才感叹:“府上的庄子和铺面虽然都有进项,可惜不算太多,比起那些高门望族,到底家底薄了些……还是应当攒些家底,你们日后几代日子才好过。”

关梦生抱着脑袋,提个建议:“爹,别打,要不明年你让容昭做生意的时候带带你吧,咱府上也多来些进项。”

关大人想想容昭那些日进斗金的生意……

他点点头:“你经常跟着容昭混,有消息记得告诉我,真羡慕四大亲王啊,那福禄轩日进斗金,多有钱啊……”

荣亲王府。

被羡慕的四大亲王之首荣亲王,此时抓着脑袋,和裴承诀、裴承陵研究账本。

荣亲王:“今年怎没多少人与我们走动?怎收到的礼这般少?”

裴承陵眨了眨眼睛,老实道:“今年收的礼和去年一样啊?”

荣亲王:“……”

裴承诀咳嗽一声,缓缓开口:“许是因着朝堂斗争越发激烈,走动的人少了,所以进项才会少。”

荣亲王这才点头:“是这个理。”

裴承陵依旧困惑,这两年分明没区别啊?

走动的人是少了,可走动的人送来的银钱更多了呀!

裴承诀看着茶盏不说话。

——他爹就是不想承认,今年在他的“努力”下,府上穷了。

愉亲王府。

愉亲王面前摆着一份股份欠条,裴关山面前摆着一份股份欠条。

中间还放着一本账本。

两人保持着沉默。

半晌,裴关山道:“我这份很难赚钱,就是赚个名,父亲,你那福禄轩,到底何时分红?”

愉亲王:“……开第十三家分店了。”

裴关山建议:“要不还是先分一次红吧?”

俞平川很是迟疑:“若是这个速度下去,明年福禄轩就能完成扩张,每月都能分红。”

顿了顿,他又补充:“因着北燕之事,皇兄的身体好像又差了点。”

其实容昭有问过他们要不要分红,但听完容昭概述如今福禄轩情况,他们都还是选择继续扩张。

奢靡比起保命退路来说,还是保命重要。

裴关山深吸一口气:“好吧,那我们再忍忍吧。”

张丞相府。

张长知:“怎么办?怎么办?母亲虽然愿意帮我们糊弄,但是父亲通常这两日都会查账,一查就会发现问题……”

张长行从外面跑进来,语气急切:“大哥,三弟,糟了!父亲回来了,准备查账!!”

张大和张三:“!!”

张长行急道:“怎么办?!”

张长知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看向张二和张三。

张长行一脸疑惑。

张长言有种不好的预感,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

半个时辰后。

准备查账的张丞相没有查账,而是抄起棍子等在前院,让人去抓出去鬼混的二儿子和三儿子……

他要狠狠教子!

-

各府的情况容昭不知道,知道也不在意。

她正在给安庆王府上上下下发年底奖金,还有道观、福禄庄、福禄轩、团团、报社、云容坊,一个地方都没有漏掉。

所有员工都有年底奖金,十分阔气。

顺道,她还巡查了云容坊。

过年也丝毫不影响云容坊的热度。

云容系列的衣服太少了,许多人都想要云容坊的衣服,云容坊就在这个时候放出消息——

云容系列每月只出十件衣服,会根据季节、天气调整颜色和风格,比如接下来的一月,云容坊已经定下颜色,粉色和蓝色。

正月的十件衣服,款式完全不同,但颜色不会相似,雪地里面的粉色和蓝色,光是想想就值得期待。

每件三千两不二价,同时,当月一日只能预定当月。

正月因着是过年,所以提前到十二月二十九日预订,一月最末一天会收到衣服。

消息一放出,十件衣服就都被预定。

其他来晚了或者没能预定到的人,只能干着急。

云容系列正是最高光的时候,无数人让小厮堵在云容坊外面,要求云容坊多卖些衣服。

然而,多卖是绝对不可能多卖的。

但云容坊也不是完全的饥饿营销,他们在云容系列之后,推出一款新的产品——

披风。

容昭之前披在身上,被很多人羡慕的那种冬季款披风。

毛绒绒的披风,云容坊做得十分精细好看,戴着帽子好看,取下也好看,无论男女,看一眼都会想要买下。

披风上面的花纹就是“云容”招牌花纹,那纹路是云容二字,无论何种款式与颜色,“云容”纹路都十分清晰。

府上绣娘不是做不出来,可到底不是云容坊的东西,做一模一样的东西,又不绣上云容纹路,委实滋味不足。

若是自己府上绣上“云容”纹路,那就是丢人了。

所以——

买它!

如今“云容坊”三个字就代表着面子。

从云容坊开始售卖起,那些高门望族、达官显贵就跟疯了一样,谁都想要。

当然,云容坊的价格绝对不会便宜,一件披风五百两,不二价。

而且因着产量有限,需要预定。

许多人急得不行,可还是没能立刻拿到,只能先交定金。

这件事又在京城引起轰动。

“每月十件,每件三千两,光是这笔收入,云容坊每月都有三万两!”

“嘶——”

“这也太有钱了吧?”

“何止,你再算算披风,据说每日都能卖出二十来件披风,还排着队等着呢!”

“这又是一万两!”

“每日一万两,这云容坊也太有钱了吧!”

……

不仅百姓们感叹,便是京城高门贵族也忍不住咂舌。

什么叫日进斗金?

这就是了。

——那容昭着实太有钱了!!

-

除夕夜。

安庆王容屏带着世子入宫,一路上,许多人都在看容昭,当然不单单是因为她格外出众的外貌,还以为“日进斗金”的光环。

报纸上有报道,而但凡会算账,就能知道云容坊如今有多挣钱。

那些衣服、首饰、披风,就算有不小成本,但因着流水太大,赚的钱也绝对惊人。

容屏、容昭才刚刚踏入宫门,朝着宴席之地走去,就见荣亲王带着两个儿子凑上来。

裴承诀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容昭一笑。

两边人互相见礼之后,荣亲王直接拉着容昭,小声嘀咕:“你那云容坊那般赚钱,怎不带本王一起?”

容昭:“王叔,前期投资以及成本,一共一万两。”

荣亲王:“……”

好吧,他懂了,如果他要掺和一脚,当初就要投资五千两。

没钱,参与不了。

踏入宴席厅。

裴钦悄悄让宫人把她拉到柱子后面,压低声音:“你那云容坊进项太多,父皇都注意到了,你可要小心点。”

容昭点头,十分客气:“五殿下放心,我心里有数,谢过五殿下关心。”

裴钦无奈:“你与我客气作甚?”

他又补了句:“今夜父皇可能会问你,你挣钱就挣钱,干嘛还在报纸上报道?如今被我父皇盯上,可不见得好事。”

容昭知道他是担心,笑容真切了两分:“你且放心,我自有安排。”

她今日本就不准备白来。

裴钦摇摇头:“好吧,我也是白担心,你心里肯定有数。”

容昭是个聪明人,其实并不需要多担心。

说完,裴钦摆摆手,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你且小心谨慎些。”

这是宫宴,两人聚在一起说话被人看到,终归不大好。

容昭站在角落,望着裴钦背影。

他身上穿着一件华服,外罩云容坊男款披风。

今日宴席之上,最亮眼的就是穿着云容系列衣服的人,其次就是有云容坊披风的人。

当然,皇子们还是不一样。

裴钦一走到人前,立刻就有无数人将他围上,那边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是一样,面前都挤着一堆人,他们被簇拥着。

所有人都欢声笑语,或是恭敬、或是讨好,有人安静坐着等皇上到来,也有人左右逢源,在场上风生水起。

这是过年,从皇帝到朝臣,所有人都要笑,将笑脸对准皇上,最好让皇上一看就高兴。

恐怕笑着的他们都忘记了,还有一个谨王生死不知。

容昭摇摇头,笑了笑,抬脚走到殿中。

霎时间吸引无数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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