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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会如此机关算尽,可最后……还在败在一个林宜手里。

林宜。

牧羡枫动了动唇,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五脏俱痛,像是在荆棘丛中被辗过一般。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会是她最后来踩他这一脚?

“大少爷,不如我们指出林宜和应寒年有苟且,那她这个遗言证人就不能算数。”方铭道。

“他们能在我眼皮底下私会两年都不被发现,你哪来的证据?”牧羡枫抬眸看他,一字一字道,“牧家,我已经彻底输了,但和应寒年之间,我还有争的地方。”

“……”

方铭不明白地看着他,连牧家都输了,哪还有争的地方。

牧羡枫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大厅往后走去,走到一处废弃的花房前,那扇门的背后还有他的一张牌,等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可以利用起来。

他走向前,推开门。

里边的女孩吓了一跳,缩着身子往角落里躲,像看魔鬼一般看着他,害怕地发抖,“大、大少,你什么时候才能、能放了我?”

正是林可可。

她来告密后一直住在这里,起先以为是作客,她还挺得意的,后来她想离开,却被人逮了回来,就锁在这个花房里。

到这一刻,林可可才明白自己仿佛跳进了一个火坑。

“该放你的时候自然会放。”

牧羡枫站在那里,一双眼阴寒地看着她。

“……”

林可可怕得直发抖。

……

移掉花圈,撤了挽联,牧家的解秽酒终于不是只有哭声哀乐,而是热热闹闹的。

应寒年不是主动搭理人的性子,但奈何他现在身份早已经不同往昔,多的是人往他那边挤,拍马屁的拍马屁,表忠心的表忠心,以前向着牧羡枫的这回全改了口风,将牧羡枫踩得一文不值。

应寒年坐在那里,穿着西装都是一身的放浪不羁,给个老长辈面子喝了一小杯酒后,便将酒杯咬在嘴里,鞋尖在地上一下一下点着,谁来都不理会。

傲得一塌糊涂。

林宜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只在二楼看了一眼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一推开门,林宜吓一跳,只见她原本干干净净的房间里此刻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家法,什么藤鞭、棍子、跪地算盘……应有尽有,连牧家的审讯药都在里边。

满满当当的摆了半个房间,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搞什么?

林宜蹙眉,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正疑惑着,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应寒年发过来的信息。

【等下我过来,房间里的东西一件都不准动。】

“……”

他有毒么?

把她这个临时房间搞成静闭室了?

林宜踢开脚边一个全是钉子的镣铐,在书桌前坐下来,想写论文也写不下去,看着这一地的刑具郁闷地托着脸。

半个小时后,门被从外打开。

林宜看着应寒年从外面走进来,他反手将门锁上,将西装脱下来随意地扔到地上,斜斜地靠在墙边上,一手松着衣领扣子,直松开最下面一颗,藏在衬衫里的肌理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