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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宜没动。

“你要我下床?”应寒年睨她,作势要起身。

林宜妥协地朝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应寒年抬起手,大掌一把扣上她的后脑,迫使着她靠近自己。

她抬眸看向他,眼眶有些红。

“三年多来,不是怕这个看到就是怕那个看到,你习惯了,可我他妈是受够了!”应寒年的掌心滚烫而用力,一字一字从喉咙深处出来,“林宜你给我听着,老子要转正!谁也别想拦我的路!你爸不行,牧家也不行,听懂了么?”

疯狂而荒诞。

目空一切、奋不顾身。

林宜看着他,耳膜被震了下,心脏像是被他掌在手心,是疼的,可他手心的温度却让她痴迷。

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从帝城到S城他偶尔不对劲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她终于明白他的心有多迫切,已经歇斯底里。

一抹温热从眼眶中流淌下来。

她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声音哽住,“就为一个公开,把半条命丢掉也在不乎?”

他已经是牧家的最高决策人,却被打得伤痕累累,打到吐血,打到整个人被扛扶着出门……

“还有半条命把你拉到身边就行!”应寒年满不在乎地道,“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应寒年的女人,没人可以肖想你,没人可以忽视你,更没人可以伤害你!”

“重要么?”

她问。

为什么非要如此不顾一切。

“重要!”应寒年没有任何犹豫地道,“知道我为什么上任之后不办庆功宴么?”

“……”

林宜红着眼看他,她不知道,她也疑惑过。

“因为我要你站在我身边分享这一切,我的头颅可以抬多高,你就得抬多高。”他一字一字道,字字惊心动魄。

所以,他说的最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比庆功宴重要,比对付牧家心机叵测之人重要,比坐稳牧家位置重要……

眼泪落下,林宜看着他,唇颤了好几下,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最后只哽咽着说出两个字,“疯子。”

“……”

应寒年笑,倒像是得到什么称赞。

“应寒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说完,她仰起脸吻上他的薄唇,眼泪落下来,滑进两人紧贴的唇间。

应寒年伸舌舔去那抹泪,有些涩,他搂过她,将她扑倒在床上,抵着她柔软的唇道,“老子最疯的一件事就是看上你。”

一个疯子遇上她,硬生生将自己磋磨出一个人样。

他来势汹汹,舌横进她的唇间扫荡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压着她,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大掌沿着她的身体往下滑去。

林宜一动不敢动地躺在那里,正奇怪他的伤是不是真的不重时,应寒年就放开了她,整张脸埋在她的颈侧,喘息粗重,“嘶——”

“疼?”

她听得揪心。

“有一点。”

他极力扼制着语气听起来平常一些。

“那你先趴到床上休息。”林宜说道,不敢动他,怕扯到他的伤口。